其實慕蘊亭主要還是怕累著自己的皇後了。


    一大早許蓮衣就早早的起床,,穿戴好素衣之後陪著皇上召集後宮的人一起出宮拜佛。許蓮衣在心裏慶幸終於可以不在穿紅色了,一身淡紫色的冰絲,披在身上薄涼柔軟,像是沒穿衣服那樣輕,她最喜紫色。


    慕蘊亭站在她的身邊,看她一早臉上就掛著淡淡的微笑,自然猜出了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伏在她的耳畔,嗬氣如蘭,輕柔的說道:“等過些日子朝局穩定了,我常帶你出去玩,讓你穿個夠。”


    打小許蓮衣就喜歡紫色,自從當了皇後,她的衣服顏色大多是大紅色,素茜紅,正裝禮服更是如此,因為這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即使她不喜歡也無可奈何。今天終於如願的穿上了素色淡紫的衣裙,她的心裏自然是高興的緊了。


    到了辰正,太陽緩緩地升起,早上的清涼一掃而光,太陽的光輝灑下來,空氣裏也是暖暖的。所有人都已經來齊了。慕蘊亭帶著一行人先坐轎子去靈隱寺山腳下。


    走在路上,喬靜元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緊緊地盯著自己,但是屢次迴頭都沒有發現那道目光的主人,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太強硬,她的心裏隱隱的覺著不安。但又說不出來除了那道目光以外的原因。


    離城越遠,這種不安就越強烈,她不想和那一群人去靈隱寺拜佛,總覺得會出什麽岔子,即使就一天的時間。


    於是,她捂著肚子,尖叫著肚子疼。身邊的一群婢女隻好領著她來到隊伍的前麵,因為兩位娘娘懷孕的緣故,太醫都在前麵候命。


    喬靜元來到劉太醫的麵前,虛弱的跌坐在她的麵前,臉上是剛才急著走路出的汗。劉太醫看她這麽難受急忙問道:“表小姐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虛弱啊?”


    喬靜元裝作虛弱的樣子,用微啞的嗓音迴答道:“可能是早上吃壞了肚子,現在肚子疼得緊。”劉太醫立刻給她把脈,但是脈象平穩,並無大礙,他懷疑的看著喬靜元。


    “劉太醫,我這沒什麽事的,以前也這樣過,喝了瀉藥就好了,要不你也給我開一副吧。”喬靜元懇求,可憐巴巴的模樣。


    聽了她的話,劉太醫立刻給她開了一副,叮囑不要用量過多,這肚子疼要是喝了瀉藥還沒用再來找他。看到剛才她的表現,劉太醫當然知道她在說謊。


    慕蘊亭和皇後坐著轎子在最前麵走著,劉太醫送走喬靜元急忙走了過去,早上出發的時候皇上就讓他注意喬靜元,沒想到她真的來討藥了。


    “皇上,剛才表小姐來過了,討了一副瀉藥就離開了。”劉太醫告訴坐在轎子上攬著皇後肩膀的皇上。“瀉藥?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麽情況再來稟報於我。”慕蘊亭打發劉太醫下去,和旁邊的許蓮衣相視一笑。


    聽了劉太醫剛才說的,慕蘊亭許蓮衣二人推測喬靜元要了瀉藥肯定會有所行動,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這一次都不會再讓她得手。


    “這樣……”慕蘊亭伏在許蓮衣的耳邊說著悄悄話。聽過之後許蓮衣麵漏微笑。“皇上好主意啊。”許蓮衣稱讚道。皇上臉上立刻掛上了得意的笑容,還像小時候一樣,每當他想出什麽好主意就會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許蓮衣覺得自己仿佛又迴到了過去,竟然看得癡了。慕蘊亭被她盯得不好意思,耳根發燙。“哈哈哈哈哈。”看著麵前害羞的男人,許蓮衣爽朗的笑著。


    找來最信任的侍衛,慕蘊亭叮囑他看好喬靜元,一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來匯報。那侍衛高興地領命,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這樣發現別人的秘密更有趣。


    喬靜元總是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拿完瀉藥迴來後那種感覺消失了一會,現在那種奇怪的感覺又迴來了。剛才去了前麵走了一趟發現並沒有什麽人在意自己,她還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現在那種感覺又迴來了。


    她猛地迴頭,驚恐的問:“誰?出來,我已經看見你了。”在遠處注視著她的侍衛看見她這麽慌張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但是他隻能無聲的笑著,畢竟皇上給的任務還在身呢。


    總覺得不安,喬靜元再次來到隊伍的最前麵,裝作虛弱的對許蓮衣說:“皇後娘娘,臣妹覺得身體不適,怕碰壞了氛圍對佛不敬,前來請求迴宮。”


    “怎麽了?不舒服就趕緊迴去歇著吧,我派幾個人護你迴去。”皇上也裝作關心的問候,隨即叫來幾個侍衛護送她迴宮,一方麵也是為了光明正大的監視她,以免出什麽亂子。


    待她離開後,許蓮衣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可是皇上,她迴去了我們怎麽查啊?”“她既然提出迴宮自然是不想參與這件事,也許是我們想多了,或許應該重新調查另一個人了。”慕蘊亭握著她的手,一起看著遠方的風景。


    坐在她們後麵的喬引娣一直在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欣賞著美麗的風景。突然一個迴頭,她看見了阮瀠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麽,她的麵前還站著一個宮女,阮瀠泓不停地左顧右盼,生怕有人發現她們的勾當。


    喬引娣對這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隻要有把柄在自己手裏就不怕她不為自己所用。她喚來婢女,讓婢女跟蹤剛才跟阮瀠泓接頭的丫鬟,把交給那丫鬟的東西劫迴來。


    離她十米開外的皇上和皇後並不知道後麵的人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都在謀劃著自己的事情,無心管旁人如何。


    婢女很快就把東西拿了迴來,原來是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是表哥李政親啟。而送信的宮女小容也被帶了過來,小容看見是婕妤,跪在地上低著頭拜見。


    喬引娣撕開信封,仔細的閱讀信的內容。原來是阮瀠泓愛慕自己的表哥李政,二人之間有私情。“好不羞恥的女人。”喬引娣思想比較保守,對這些事情感到不屑。


    將信和信封一起裝進自己的衣袖裏。她讓婢女去喚阮瀠泓。很快阮瀠泓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快速的來到喬引娣的身前,跪在地上求饒。


    “娘娘,還請娘娘不要張揚這件事情,阮瀠泓在這裏多謝娘娘了。”阮瀠泓一直對這個娘娘不太看重。就連她自己都是兵部尚書的女兒,而喬引娣的父母無官無職,她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都是因為當初和皇上一起受了苦難。


    不光阮瀠泓看不起這個娘娘,她身邊許多大臣的女兒們也都看不起她的身份。但是畢竟現在主動權在她的手中,阮瀠泓隻有苦苦哀求的份,若是她和表哥的事情泄露了,父親以後在宮中無法抬頭做人了。


    “要我答應你也可以,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小小的忙。”喬引娣笑著看麵前這個因為驚嚇臉色發白的女子。


    “娘娘,您說什麽事,要是我能做到一定赴湯蹈火的盡力去做。”聽到這件事情還有餘地,阮瀠泓立刻抬起頭,激動地說。


    喬引娣讓人放下轎子,趴在她的耳邊吩咐:“等會上香的時候你會站在我們的後麵,等皇後上完香跪下磕頭的時候你去推一下她,不用費太大的力氣,至於怎麽推能幫自己脫罪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什麽?”阮瀠泓驚訝道。全國人民都知道婕妤和皇後都懷孕了,同樣是要做母親的人她怎麽能做出這麽惡毒的事情呢?若是皇後因為自己流產,不說父親的官職保不住,他們全家都得受罰,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本想讓阮瀠泓推她一下,讓皇後假孕的事情泄露,但是看樣子她是不願意答應了。“你不願意嗎?”喬引娣收起笑容,滿眼威懾的望著她。


    “可是,皇後懷孕了啊。”阮瀠泓說出自己的擔心。“你放心,皇後不會有事的,我像你保證,如果你做了這件事不會受罰反而會得到皇上的獎勵。”喬引娣誘勸她。


    聽了喬引娣信誓旦旦的保證,阮瀠泓最終決定幫她做這件事。但是她的心裏還是忐忑的。若真出了什麽事,連累的是整個家族。如果現在將婕妤的計劃告訴皇上和皇後,說不定還會得到皇上的獎勵。


    在心中猶豫了一會,衡量了利弊,她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皇後。慢慢的踱步來到皇上的轎子前。看著莫名其妙的來者,不知道有什麽事情,皇後先開口問:“不知姑娘前來所謂何事啊?”


    阮瀠泓跪在地上,將剛才她與喬引娣的計劃全部告訴的皇後。她隻是以為喬引娣是在爭風吃醋,但是許蓮衣和慕蘊亭卻心知肚明喬引娣所為何事。“好了,我知道了,多謝姑娘前來提醒,勞煩姑娘了。”許蓮衣客氣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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