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笑著迴答:“你這剛服了一日,時間有些短,需要長期服用。再說了,這安胎藥主要是由補藥,安脾益氣的調節藥物組成,效果不能那麽快,娘娘就放心吧,按時服藥不出一個月胎象就穩定了。”


    她在心裏暗暗嘀咕,早前懷疑皇後懷孕事情有假,這次聽劉太醫這麽說心中更加確定。喬靜元說皇後的安胎藥都是補藥和自己的不一樣,劉太醫親口承認安胎藥還有一些調節的藥來輔助,看來皇後懷孕這件事情有端倪啊。


    過了些日子,劉太醫前來複診。告訴她:“娘娘,現在胎兒已經滿三個月了,您前些日子按時服藥,胎象也穩定住了。但是仍需小心,不要磕著碰著了,雖說穩定了,但也要注意啊。”檢查完劉太醫又開了一些補藥,然後離開。


    胎象終於穩定了,這些日子皇上也不時的來看她,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待在未央宮陪在皇後的身旁。雖然沒有受到不公的待遇,但是她不想讓皇上繼續蒙在鼓裏,想要讓皇上看清真相,但若是自己說的皇上定不會相信,還是得太醫來診斷。


    她踱步來到未央宮,正好碰見皇上也在未央宮裏。她進去請安,皇上關心的問道:“你最近胎象怎麽樣了?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多謝皇上牽掛,已經穩定了,沒什麽大礙。”說罷俯身去給皇後請安。許蓮衣看她懷孕,本就無意讓她請安,看她快要跪了下去急忙去攙扶。不料喬引娣一用力兩人一塊跌倒。


    皇上看這景象驚慌失措,慧語妙語急忙上前攙扶兩人起來。慕蘊亭扶著許蓮衣關心的問:“沒事吧,怎麽樣了?”看著皇上這麽關心皇後,喬引娣心裏不平衡,剛才一摔還好她掌握好了力度,自己沒什麽事情。


    “哎呦,我覺得肚子有點痛。”喬引娣捂住自己的肚子,慘叫。皇上立刻來到她的身旁,急切的問:“沒事吧,怎麽樣了?”喬引娣隻是一直喊痛。


    皇上讓人傳劉太醫過來。又坐到皇後身邊問:“皇後感覺如何?哪裏痛?”許蓮衣這一摔也沒什麽感覺,皇上不放心。


    劉太醫趕過來為兩人診治,許蓮衣看他忙裏忙外的,於是提議:“劉太醫,要不讓林太醫過來幫忙吧,看您一個人忙不過來。”


    皇上也覺得皇後的提議不錯,剛準備喊人去傳林太醫,劉太醫急忙阻止:“不用了皇上,我一個人能忙過來,兩位娘娘最開始都是我接手診治的,林太醫不太了解。”


    聽了他的話,皇上不悅道:“這怎麽能行,要是耽誤了兩位娘娘的診治時間你可擔得起罪責?”皇上威嚴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嚇得劉太醫直抖。


    “皇上,還是我來吧,林太醫不太了解兩位娘娘的症狀,來了也還得重新來了解診斷,我一個人可以的,定不會耽誤兩位娘娘的診斷時間。”劉太醫保證道。


    劉太醫滿臉的慌張惹起了許蓮衣的懷疑,剛才摔倒的時候雖然說不是很疼,但是肚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許蓮衣看著劉太醫慌張的神情,心裏好像明白了些什麽東西。


    “是啊皇上,我和妹妹都是劉太醫一直在調理,這要是換了其他的醫生不了解我們的狀況怎麽辦?妹妹疼得緊,讓劉太醫先給她檢查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一時半會沒事的。”許蓮衣拉著慕蘊亭的手寬慰道。


    其實她的心中是不安的,心一直突突的跳個不停,她維護著劉太醫就是為了一會待人走後她可以毫無忌憚的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好吧,既然皇後都這樣說了,你先給婕妤瞧瞧吧。”皇上發令。本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落地了,但是劉太醫依舊滿頭的冷汗,都怪自己當時沒有說清楚就妄下結論。而許蓮衣是不想讓慕蘊亭失望。


    得知她懷了孩子的這些日子,慕蘊亭對她百般照顧,生怕自己磕著碰著了,雖然自己懷有身孕,但是他依舊每天晚上來,隻為看自己一眼,讓自己睡個安心覺。從小就是這樣對自己百般照顧,一直都想要用一生一世來迴報他對自己的好。


    給喬引娣把完脈,劉太醫告訴皇上並無大礙。“娘娘之前一直在服用臣開的安胎藥,這次摔得不是很嚴重,也沒什麽大礙,隻是這藥還得繼續服用,請娘娘好生照顧自己。”劉太醫安撫著喬引娣的情緒。


    接著給皇後診治,還是剛才的套話。許蓮衣感覺得到自己身體並無大礙。打發慕蘊亭和喬引娣離開後,又讓身邊的宮女退下。


    她嚴肅的看著劉太醫,然後冷冷的問道:“劉太醫,這究竟是什麽迴事?”劉太醫看皇後已經察覺出來。馬上跪了下來磕頭,聲音顫抖的說:“皇後娘娘,是老臣騙了您,您並無身孕,當時我不能確定,第二日來的時候皇上已經大赦天下了。”


    沒想到劉太醫在宮中這麽多年還有出錯的時候。“什麽?”許蓮衣驚問,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是老臣的錯,老臣不該隱瞞,我隻是怕您和皇上失望,還請皇後娘娘恕罪啊。”劉太醫跪在她的麵前,聲嘶力竭的說道。


    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劉太醫,也怪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像皇上稟報。許蓮衣心裏清楚這些。她饒恕的對劉太醫說:“行了,你先站起來吧。”


    但是她不清楚,為什麽自己的天癸延遲,頭暈惡心,這些都是懷孕的狀況啊。她不解的問出口:“那我之前的那些症狀是怎麽迴事?不能無緣無故就這樣了啊?”


    “這件事怕是和您用的羊奶養顏有關係?興許是那羊奶被人作了手腳。”劉太醫懷疑。“為何這樣說?太醫可是有什麽依據了?”皇後繼續問。


    “那日我來給您檢查的時候留心了一下您的飲食物品。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隻是您說您在用羊年養顏,我觀察了一下,那羊奶的顏色和氣味和一般的不太一樣,所以叮囑您不要在用羊奶。”劉太醫誠惶誠恐的迴答。


    許蓮衣想不起自己何曾得罪過什麽人,自己用羊奶養顏的事情隻有慧語妙語這些貼身的婢女知道,她們斷不可能亂講這些事情。這定是有人想要害自己。


    看出皇後心中的疑問,太醫提醒:“皇後娘娘,這件事情可以從羊奶下手。給您送羊奶的丫鬟和喂養的羊倌,從他們這裏入手會比較容易調查。”


    太醫竟然想的和自己一樣,許蓮衣不由得多看了那太醫一眼。然後打發他下去:“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先保密,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皇上的。”那太醫立刻答應了,畢竟這件事情要是被揭穿了對他也沒有好處。


    待太醫走後,許蓮衣又叫來慧語,雖然她不懷疑慧語,但是難免她在拿羊奶的半路中出什麽岔子。“慧語,你我自幼一起長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今日問你的話你要好好的迴答,並且不能告訴任何人。”許蓮衣歎了口氣。


    不明所以的慧語點頭答應:“放心吧娘娘,有什麽你就問。”“你在拿羊奶的過程中可曾有人碰過?”許蓮衣望著她的眼睛。


    “沒有,一切都是我親力親為的,娘娘的事情我不敢讓外人插手。”慧語一口否決。看著許蓮衣擔心的問道:“怎麽了娘娘?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事,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許蓮衣揮揮手讓她先離開。慧語這裏沒有出什麽差錯那隻能是那羊倌那裏有差池。


    第二日她召來喂羊的羊倌,太監德生。把所有人都攆出去,隻留下那個羊倌。許蓮衣突然變得非常狠厲,眼神裏全是威懾,問德生:“我問你,那羊可是你喂的?”


    那個小太監哪裏見過這陣仗,立刻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說:“是小的喂得。”“我再問你,你喂羊用的是什麽飼料?”許蓮衣依舊一副嚴肅的表情。


    “最開始就是普通的草料,後來表小姐來過,說婕妤也要羊奶養顏,然後給了我一個藥方,說是可以催羊多下奶,我之後就在草料裏加了那些藥。”德生將頭低進地麵,不敢抬頭和她對視。


    “表小姐?喬靜元?婕妤?算了,藥方呢?”這筆賬日後再和那個親愛的表妹好好的算。德生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許蓮衣不太懂藥,但是卻在上麵看著寫了明礬和常山,這兩位藥材她還是認得的,看來喬靜元對自己恨意很深啊。


    “行了,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許蓮衣強調。“還有,我最近不用羊奶了,你也不用喂了,把那羊殺了吧,不要給人吃。”許蓮衣叮囑,心裏卻對自己的那位表妹失望之極,如意算盤都打到她的頭上了,看來是沒有好好的整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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