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前來賀壽,滿園春色,十裏桃花。風吹花落,在空中飄飄揚揚,姿態像是妖嬈又美麗的歌姬。如詩如畫的風景,身前翩翩起舞的美人。良辰美景,慕蘊亭享受的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這麽美麗的景色。


    在場的人看著這麽美麗的春色都誇讚道:“皇上好雅趣,竟然能夠找到這麽個仙境。”聽了他們的話許蓮衣輕柔的笑著,花美人更美。


    “今天是皇後的生日,大家都玩的盡興啊。”慕蘊亭開口灑脫的說道。然後繼續坐下,攬著許蓮衣閉目養神。


    興許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了,父皇剛把國家大事交給他,在他小心謹慎的打理下,雖然不至於出什麽亂子,但是廢神費力,倒是把他折騰的也夠嗆。


    不忍心打擾他,許蓮衣自顧自的飲著酒。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許蓮衣專心致誌的欣賞著舞姬們專門為她編排的舞蹈,卻感到一陣暈眩,沒有多想,以為是人太多太吵導致的不舒服,像慕蘊亭說明情況便獨自一人出去散步。


    看著這滿園的春色,真是美極了啊,她在心中由衷的感歎,人工雕琢的美永遠不如這大自然賦予的美色驚豔。


    突然,聽見有人唿救。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環繞四周也沒有發現人影子。舉步向前,又聽見了剛才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這次是真切的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與耳膜產生了碰撞。


    尋著聲源走了過去,卻看見了下人們做飯的後廚。許蓮衣來到柴房,推開門看見了聲音的主人。她驚訝的問著:“魯靖瑤,你怎麽被關在這裏了。”說罷就去幫她解開綁著的繩子。


    “皇後娘娘,有人在禦壺裏下毒。”魯靖瑤鬆綁後立刻告訴許蓮衣剛才的事情。“什麽,禦壺?他們好大的膽子。”說完飛奔著迴到宴會。


    正好看見下人拿起酒壺準備給他斟酒,許蓮衣上前一把奪過酒壺,告訴慕蘊亭:“皇上這酒不能喝?酒裏有毒。”看著許蓮衣慌慌張張不顧皇後的儀容,本想責備,接著聽見她說的這話,慕蘊亭感到震驚。


    坐在下麵的人也麵麵相覷,拿起的酒杯又生生放下了,唯恐自己喝的酒裏也被人投毒了。魯靖瑤站在一旁對著那些王公貴族們說:“放心吧,隻有禦壺被人投毒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何人竟敢如此猖狂,竟敢在皇後的生日宴上搗亂。”慕蘊亭冷著一張臉,嚴肅的詢問這件事。


    魯靖瑤將剛才經曆的事情又敘述了一遍。當她講完,正好有侍衛過來稟報。“皇上,我們剛才巡邏,在後河發現了一具宮女的屍體。”


    “抬上來。”慕蘊亭命令。許蓮衣這一年一次的生日活活被一個宮女攪了局。這件事也是怨自己,當初應該聽母親的話,在宮外辦宴會難免會出現不可控的因素,都怪自己沒有聽從母親的警告。


    燕兒是被人勒死的,皇上大怒,下令要測查此事。“大膽狂徒,竟然在皇後的宴會上搗亂,一定要測查此事。”慕蘊亭本來就具有王者風範,是流琴的後人,這霸氣側漏的氣勢從小就有,他這一句話將台下騷亂的人震懾住。


    “皇上,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本就不該破例將宴會設置在宮外,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下次我們再好好盡興。”許蓮衣在一旁勸阻道。她的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剛才皇上還好沒有喝酒,這件事情她現在還在後怕。


    “這怎麽能行,生日一年就一次,怎麽能說算就算了?今天必須要把宴會繼續進行下去。”畢竟是個男人,是個君主,這次宴會要是就這樣戛然而止,還不知道那些大臣們以後會怎樣議論。


    “皇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日子還長,生日以後還多的是呢。”許蓮衣伏在他的耳畔,輕聲的說道。


    “不行,今天我說了算,必須繼續下去。”不懂女人的心思,慕蘊亭大怒,本來這件事就令他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這麽一個好日子,本想好好的放鬆一下,沒想到還被他們攪了局。


    慕蘊亭吩咐繼續歌舞。坐在下麵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著皇後緊張又急切的表情,皇上坐在一旁雖然欣賞歌舞,但是麵部表情凝重,板著一張臉,像是天上的烏雲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一般。


    歎了口氣,許蓮衣擰不過他,隻好坐下來陪著他一起欣賞。身邊的低氣壓讓她緊張又憂心。隻好拉著皇上的袖子,慕蘊亭隻是一時的生氣,感受到許蓮衣的小動作,扭過頭望著她,許蓮衣討好的衝著他笑。


    對於身旁的這個女人,他一向無可奈何,從小就一起長大,太了解不過了,她的小動作,她的憂心,他都知道。以前也是這樣,每當惹他生氣的時候,她都會拽著他的袖子衝她笑,現在當了皇後還是這樣。


    看著坐在最上麵的兩人甜蜜的眉眼,在下麵跳舞的一個舞姬突然變了表情,警覺著周圍的一切,像蓄勢待發的箭,隻差離開弓弦的那一刻,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台下還有這樣一位舞姬,隨時要奪取皇後性命的舞姬。


    正當兩個人眉目傳情間,突然一個舞姬衝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台下的人都慌張的不知所措。宴會上誰都不能帶兵器,侍衛們剛才就被打發走調查投毒的事情了。並且宴會上更多的是文官,雖然有幾個武官以舞姬的速度他們也來不及前去解救。


    皇上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衝過來,一個翻身擋在了許蓮衣的麵前,這個時候他能做的隻有不讓許蓮衣受傷。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匕首就要刺進皇上的胸膛,喬引娣一個飛撲擋在了慕蘊亭的麵前,匕首刺進去的那一刻,喬引娣感受到的竟然是喉頭的血腥味,慕蘊亭卻聽見了血肉撕裂的聲音。


    抱著自己麵前的喬引娣,慕蘊亭開始發慌,他看不見坐在下麵的人驚慌的表情,聽不到身後許蓮衣的問候語唿喊,隻能感受到喬引娣流到他手上的鮮血,鼻腔裏傳來鮮血的腥味。血是熱的,灼傷了他的心。


    不是第一次麵臨受傷的死亡,但是他第一次親自感受到身邊的人在自己麵前倒下。而他卻那麽無助無能。戰場上的廝殺,鮮血染紅了雙眼也沒有這一次的感受來的猛烈。對於喬引娣他是愛的,是對於親人的愛,他沒有理由無動於衷。


    呆怔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抱著喬引娣大聲的唿喊說道:“傳太醫,快傳太醫來。”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喬引娣將自己的纖細無力的手覆上他的臉龐,她以為自己要死了,虛弱的對麵前的人說道:“皇上,別怕。”


    慕蘊亭抱著她,保證:“不怕,不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很快太醫趕到了,先幫她止血,皇上一直抱著她不鬆手,害怕一鬆手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因為自己流失了,太醫看著也無可奈何。還好許蓮衣出來安慰。


    “皇上,你先放手,太醫要幫她止血查看傷口,不會有事的。”許蓮衣攬過他的肩膀把他摟在懷裏。許蓮衣知道他不是害怕,是愧疚,對於喬引娣受傷的愧疚,這是他最不喜歡最反感也是最害怕的情感。


    侍衛已經抓住還沒來得及逃脫了舞姬,這舞姬功夫了得。侍衛看皇上情緒稍微好轉,怯懦小聲的對他稟告,怕嚇著皇上也怕自己稍有不慎人頭落地:“皇上,刺客已經抓住了,你看……”還沒等他說完皇上就命令。


    “帶上來,朕要嚴審。皇後宴會,婕妤受傷,大臣們受驚,豈能輕饒了她。”這會他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威嚴與自信。


    那舞姬被帶了上來,臉上沒有一絲悔過的痕跡。慕蘊亭一直死死地盯著她,一眼不發,先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什麽來。


    那舞姬原本高傲的頭被麵前的皇上盯得慢慢垂了下去。“說說吧,是誰指使你做得?什麽目的?”慕蘊亭坐在上座,看著她,語氣裏已經聽不見波瀾。


    過了一會那舞姬還是不開口。慕蘊亭拿著剛才她刺向自己的匕首,站在她的麵前,將匕首放在她的臉龐。邪魅的說道:“西域剛進貢來的毒螞蟻我還沒想到用處,據說那螞蟻最喜鮮血,你說我這一刀劃下去你這美麗的臉龐溫熱的鮮血那螞蟻會不會更喜歡?”


    雖說皇上的心思細密柔軟,可是麵對敵人的時候他也絲毫手軟。低下的大臣們沒想到這個剛剛及冠的皇上竟然這麽心狠手辣,平時卻一副良德的模樣,看來麵對敵人他絲毫不比先皇的氣魄差一籌。


    聽了皇上剛才雲淡風輕的話,舞姬害怕的顫抖。皇上將舞姬的表情攬收在眼底。刀子更近,離她的皮膚隻差分毫。已經感受到匕首的鋒利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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