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給慕蘊亭留下盛世治理,然後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去歸隱或者到處遊玩,看沒有看過的風景。”流琴握著她的手,眼神堅定,將心裏的全部想法一一告訴她。


    流琴放下江山,陪她去歸隱。她想到這,心頭一暖,眼眶一熱,早有幾顆晶瑩剔透的淚水在她臉頰滑落。流琴見狀,立馬伸出手輕輕為她擦拭著。


    第二人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到來了,他們已經坐在馬車上準備再次微服去山東。他們是打算去看重建新城繁華,所以他們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去看看那所謂的一世繁華。


    對於流琴來說他並沒有那麽迫不及待,因為他眼中的繁華與美好全是流琴,他的目光時時刻刻都是鎖定在她的身上。


    就這樣,他們去見證了新城的繁華。墨瑾煕和那兩個丫鬟想多玩會,可是天色已晚,他們該迴客棧了。而且還沒有馬車,馬車早就被他主人帶迴去了。所以他們隻能徒步迴去。畢竟是微服出巡,他也不能搞太大動靜,讓朝廷上下全知道。


    她們就這樣悠閑地走在路上,隨意地看看路邊小攤的東西。


    “啊”墨瑾煕突然被一個灰頭灰臉的小男孩給撞了,而且還什麽都不說直接跑了。金珠見狀,忍不住出聲嗬斥道:“什麽人啊,撞到人就這樣走了。”看到墨瑾煕一直抱著肚子,臉色蒼白,她又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這時流琴立馬把她扶到旁邊的石板上坐著,然後伸出手輕輕幫她揉揉。那小孩真的是過於用力了,墨瑾煕都快被撞出眼淚來了。


    “沒事,繼續走吧,我有些餓了,你拿點銀子出來吧”她向流琴伸手要銀子,因為出門帶的所有銀子都在流琴的身上。


    “好。”流琴寵溺般笑了笑,隻要她沒事就行了。可是下一秒,他的神色突然發現緊張起來。


    “怎麽了?”看到她的神色,她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看他一直摸著裝錢的地方,她知道那錢被那小孩給偷了。


    “不見了”“啊”流琴剛說出這句話,那兩個丫鬟就跟著脫口而出。而墨瑾煕隻是淡淡地看著他,平靜如水。


    看到墨瑾煕這樣,兩個丫鬟紛紛不說話了。畢竟麵前的是皇上,不論怎麽樣,他們都不能過多說什麽。


    “是那個孩子聲東擊西把我的錢順走的。現在沒錢,我們隻能賣畫了。”說完便拿出幾副珍藏已久的名畫出來。


    “真的要這樣嗎?”看到他這樣,她都有些不忍心。畢竟這些畫都是他的嘔心瀝血啊。他平時連打掃灰塵都不讓下人去,直接自己動手的,現在卻要低價出售。


    “沒事。可以再畫的。”流琴淡淡一笑,溫柔地對她說道,讓她放心。不舍地看了他們一眼,便放下卷軸,讓它們隨意放在石板上。


    就這樣,他將畫買出去掙了銀子。


    轉眼已是七月,滿池的荷花開的正盛,幽幽的清香飄來,愜意的很。


    “娘娘,娘娘。”丫鬟匆忙的來到譚矜麵前,氣喘籲籲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什麽事這麽慌張,有話慢慢說。”她緩緩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夏初的時候她喜歡在房內泡一杯清茶來緩解夏日的炎熱,心緒剛剛平靜了下來,又被這莽撞的丫頭擾亂了。


    她遞過了一杯茶,丫鬟咕嘟咕嘟的兩口下了肚,喘了幾口粗氣開始說:“喜訊啊,歐陽家的小姐前日生了個小公子,過些日子要辦滿月宴,剛剛發來的請帖。”說要從懷裏拿出了快馬送來的請帖遞到她的手裏。


    “這丫頭終於也為人母了,轉眼已經這麽些日子了,我還怪思念她的,不知她現在過的如何,讓送信的人迴去稟報,就說我一定會到的。”她端詳著手裏紅底金字的請帖,看著這熟悉的字體,這丫頭也算有心了,剛剛生產過,卻還逞強親自給我寫請帖,這是要我不得不迴去見她呀。她無奈的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日,轎子停在了許府的門口,擋住了來往的路,門口的侍衛上前趕人,可就是不見轎子裏人出來,半點位置都沒有挪動。


    這時,跟在轎子旁的小丫鬟開了口:“叫你們夫人親自來迎,不然我們家主子不會進去的。”


    侍衛一聽,頓時傻了眼:“好大的口氣,你們家主子是誰?竟敢叫我們夫人親自來迎你,你可知我們主子和當今的皇後娘娘關係至深,哪是你這等小人物召喚得起的?”


    小丫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沒開口隻聽轎子裏傳來了柔柔的說話聲:“叫你去你就去,誤了時辰定有你好看。”譚矜的聲音雖然柔潤,卻也不乏皇家氣勢,一字一句的傳到侍衛耳朵裏,像是被釘在了模板之上的木偶,聽話的就轉頭進入稟報。


    不多時,歐陽靖便來到的轎子邊,看了小丫鬟一眼,驚喜的模樣溢於言表:“下來吧,莫不要我進去牽你不成?”她打趣的對著轎內的人說道。


    譚矜這才從轎子裏出來,跟在歐陽靖身後的兩個侍衛原本想看看來人到底是誰這麽囂張,當她掀開簾子的那一刻,兩人紛紛撲通的跪了下去。


    “虧你還知道迴來看我,不然我就要告訴你那侄兒,你有一個狼心狗肺的姨娘。”歐陽靖走上前牽起了譚矜的手,眼含熱淚的笑著打趣說。


    譚矜握著她的雙手,因為剛剛生產過後,身材還沒有恢複如初,手上比之前多了些肉感,即使這樣,卻也讓她看的心疼,哽咽著對她說:“剛剛產下我侄兒就要任性的親自給我寫那請柬。”


    “我料你見了一定會心有動容,不過是寫幾個字罷了。”


    “下次不許這樣任性了。”


    “哪裏還有下次,這一個便要要了我的命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一邊說一邊來到了許府裏。


    前院一片歡天喜地的景象,唯獨駱玉歌融不進這氛圍裏,她命下人將她推到後院裏躲清靜,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便打發下人離開了,一個人獨自欣賞著滿園的紫薇花和遠處池子裏的荷花。


    “你看那個女子,年紀輕輕的便癱了去,成了瘸子,你說說叫她以後如何嫁人,真是可惜了。”旁邊經過的兩個許府的丫鬟並沒有見過駱玉歌,隻是看著這貌美如花的女子斷了雙腿坐在輪椅上,心中有些鄙夷,也有些為之可惜。


    她迴頭看了二人一眼,隻想讓她們還自己一個平靜,二人卻以為她在挑釁,於是潑辣的開口說:“你看她還瞪我們呢,哎呦,長得還有幾分姿色麽,也說不準有哪家公子衝著這張臉不嫌棄,收了她做個填房呢。”


    後院裏安靜的出奇,隻是不時傳出幾聲蛙叫,這突如其來的嘲諷讓她的心裏被深深的刺痛了。


    前院裏來往的皆是達官貴人,哪個不知皇後有個輪椅上的表妹,如今還被封了安和郡主。她自以為躲過了前院那些虛偽的嘴臉,躲在這裏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寧,卻不成想,又遇上了仗勢欺人的丫鬟,叫人心裏很是憋悶。


    “你們主子就是這麽管教的麽?可以隨便議論別人的私事?眼睛都長在了頭頂上不成?”


    她迴過頭,隻見一個清秀的書生開口訓斥著剛才那兩個放肆的丫鬟。


    二人一見是兵部尚書之子陳文俊,行過禮灰溜溜的逃了。


    “被這樣的人嘲諷,卻也不還口,並不會使她們閉嘴,隻會變本加厲。”陳文俊踱步走到她的麵前,溫柔的開口說著。


    她不作迴應,隻是看著麵前的人英俊的模樣直直的衝進了自己的腦海。


    見她沒有做聲,陳文旅行了一禮說:“在下陳文俊,不知小姐如何稱唿?”


    “駱玉歌。”


    “哦,原來你就是安和郡主?失敬失敬。”


    “不必多禮,什麽安和郡主,不過隻是個稱唿罷了,叫我名字就好。”


    “駱玉歌,不知小姐為何獨自一人待在這裏,不知我有什麽能幫到你的麽?”陳文俊誠懇的態度打動了駱玉歌,此時的駱玉歌胸口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心髒不停的敲打著胸口。


    “那就有勞公子能否將我推去湖邊走一走。”駱玉歌羞怯的說著。


    “不勝榮幸。”


    說要二人來到湖邊,一路走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十分投緣,漸漸的,她尤剛剛陰鬱的心情中走了出來,聽著陳文俊侃侃而談,臉上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


    兩人正聊的起勁,之間一丈之外的房梁上有一小廝正在修葺屋瓦,不知腳下怎的一滑就從屋頂上掉了下來,霎時間陳文俊一個飛身撲了過去,伸手就拽住了就下跌落的小廝,不經意間,陳文俊也擦傷了手臂。


    待他又迴到駱玉歌麵前時,手臂上的血已浸濕了他的衣袖,她慌忙上前為他上藥,兩人俯首相對,連空氣也變得更加熱烈了。


    譚矜來到後院時看到的正是一副您濃我濃的景象,隨即便識相的轉身離開了,決定給二人相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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