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觴心中惦念去找自己弟弟的下落,同時又放心不下還沒有解毒的譚梣。權衡之下,淵觴決定先給譚梣解毒,隨後再去闖龍潭虎穴。


    一整夜淵觴都沒有睡,反複思考這些事情。天一亮了起來,淵觴就去了城主府找遙曲江商量這些事情。


    在聽見淵觴決定七天之後再次去冰原的事情,遙曲江詫異的看著淵觴。“何必這樣趕?譚梣的傷勢還沒有養好呢。”


    在聽見遙曲江提起譚梣的時候,淵觴變換了一個坐姿,“這次我們不帶著譚梣去,畢竟是去殺冰蛇,她現在不能戰鬥,說不定會出現什麽事情。”


    遙曲江點點頭,心想也是,如果譚梣去了,定是會受傷的,因為譚梣根本就看不得有人危害淵觴。


    遙無涯聽見兩個人商議之後,敲敲桌子說道:“這次去冰原,必須多帶些人,第一是能夠事半功倍,第二是我不想我的繼承人受傷。”遙無涯的眼睛一直盯著淵觴看著。


    遙曲江麵上有點紅潤,似乎是有點害羞自己父親的話。但是淵觴卻點點頭,覺得這件事情多些人去畢竟能夠加快速度,自己也能夠快點去辦其他的事情。


    見到淵觴同意,遙無涯便叫人去聯係傭兵團了。


    “那既然我們離開,怎麽能夠要求譚梣留在學院內?”遙曲江提出來自己的疑惑,“淵鸞現在傷勢還沒有徹底好起來,如果我們離開了,那譚梣由誰照顧?”


    淵觴還真是沒有想這麽多,隻是想讓譚梣留下來。可是按照譚梣的那個性格,肯定會跟著去的,淵觴皺起眉頭。


    遙無涯站起來說:“那就讓譚梣來城主府暫住吧。”


    事情處理好之後,淵觴去聯係譚梣。但是在聽見不讓自己去冰原,同時還要去城主府暫住的事情,譚梣第一次拍案拒絕。


    淵觴早就已經料到了譚梣會拒絕,譚梣就是這樣一個執拗的人,但是很多時候卻變成別人的累贅。


    “你必須去。”淵觴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譚梣呆愣一下,隨後隻是看著淵觴,不說話。


    淵觴看見譚梣的樣子,歎口氣,摸摸譚梣的額頭,“你要知道你現在不能動用靈力,如果去城主府,哪裏有藥劑師給你查看身體,還有城主的照顧,等我們迴來,到時候你就能夠解毒了。”


    聽見解毒兩個字,譚梣終於是安靜了下來,現在很多事情想要做,但是如果不解毒,那自己就永遠都是累贅。同時淵觴的不容拒絕,也讓譚梣不能拒絕。


    譚梣一入住城主府,就變成了城主的座上賓。遙曲江親自安排住處,親自叫人照顧譚梣。


    可惜,譚梣在城主府沒有一點點的歸宿感,整個人都很局促不安,從過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譚梣,放輕鬆點,把這裏當成是自己家,有什麽要求就吩咐他們。”遙曲江溫柔的照顧譚梣,卻依舊沒有給譚梣一丁點的歸屬感。


    在譚梣心中,淵崖跟淵觴的所在才是自己的歸屬地。其他地方都不是,譚梣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是對淵崖產生了這樣的依戀。看著城主府一草一木,譚梣渾身都不舒服。


    送了譚梣去城主府之後,淵觴迴到淵崖去找淵鸞。很多事情需要淵鸞的幫忙,雖然之前一直都很懷疑淵鸞的來曆,但是見到淵鸞從始至終對譚梣的樣子,淵觴在試圖的靠近淵鸞。


    “淵觴。”淵鸞很是驚訝淵觴能夠來尋找自己。


    “淵鸞,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淵觴席地而坐,後背繃得緊緊的,語氣也很緊張。


    見到淵觴的樣子,淵鸞也不自禁的變成了緊張的樣子,不吭聲,等待著淵觴的講述。


    兩個人感受著空氣的流動,淵觴歎口氣,終於還是開口講了起來。他把自己家族被滅族的事情告訴了淵鸞,講解過程中,整個人痛苦的快要昏厥過去,就算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這件事情永遠都是淵觴心中的傷痕,隻要是提起來,便會渾身顫抖。


    “你知道麽?那映入眼簾滿眼都是紅色,那是用我族人的鮮血染紅的。哀嚎聲,哭泣聲,殺招打在皮肉上的聲音。”越說,淵觴的眼睛越紅,沒有眼淚,有的隻是憤恨跟痛苦。


    淵鸞目瞪口呆,原來這個深沉的淵觴心中藏著的是這樣的血海深仇。此刻的淵鸞甚至是有點頭疼,乃至是有點疼惜,隨後便把自己代入了那樣的場景中。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麽麽?竟是全族上下,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而我不知道去哪找自己的仇人,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殺我全族。”


    淵觴越說越是激動,後背緊繃著,語氣帶著痛苦跟自嘲,完全沒有注意到淵鸞的變化。


    淵鸞聽著淵觴的話,把自己代入了那樣的場景內,很多的事情似乎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他還是哀嚎起來,捂著頭,完全沒有一點學院長老的樣子,整個人脆弱了很多。


    “淵鸞,淵鸞。”淵觴叫著淵鸞的名字,把人從地上扶起來,雖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明顯感覺到淵鸞的靈力流失,淵觴趕忙給淵鸞輸送靈力。


    淵觴渾身震動了一下子,因為他感覺到淵鸞的靈力運動跟自己的是相同的,同樣的軌跡,甚至是味道都有點相似。


    “淵鸞,你究竟是誰?”淵觴見到淵鸞好了很多,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聽見這樣的詢問,淵鸞坐好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失去了記憶,隻是忘記了自己是誰,從哪來,但是我的靈力,我的能力我都沒有失去。我也覺得很是奇怪。”


    淵觴開始很是懷疑,同時也很好奇,但是隨後便釋然了,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很奇怪,不能夠完全讓每個人都沒有經曆,也不能讓每個人都沒有秘密。想到這,淵觴不想再詢問。


    “淵鸞,請你照顧好譚梣,隻要譚梣的毒解了,我就要去報仇了。”淵觴的眼中帶著鑒定的光芒,“不管到時候什麽樣,或許我是迴不來了,請你們照顧好譚梣。”


    聽見淵觴的話,淵鸞渾身震動一下,麵上滿是震驚的樣子,“淵觴,你......”


    蠻對淵鸞的欲言又止,淵觴歎口氣,微笑的看著淵鸞,表示自己已經徹底的想通了,沒有什麽再勸阻的機會了。


    淵觴離開很長時間之後,淵鸞才歎口氣,之前一直都知道淵觴是在跟魔修們虛以為蛇,現在才知道,原來淵觴才是最不會跟魔修坑壑一氣的人,因為他們之間有這血海深仇。


    把淵觴的事情想通了之後,淵鸞才知道自己閉關這些天,竟然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譚梣被送到了城主府,同時淵觴打算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報仇。


    淵鸞歎口氣,親自去了城主府,因為他了解譚梣,生怕譚梣產生什麽抵觸的心思。


    見到譚梣是在城主府的花園中,譚梣沒有什麽心思去修煉,整個人躲在花園中,哪裏都不想去。淵鸞見到譚梣歎口氣,摸摸譚梣的頭。


    “師父。”譚梣驚訝的看著淵鸞,試圖祈求淵鸞把自己帶迴求。


    但是淵鸞既然已經知道了淵觴的事情,斷然是不會打亂淵觴的計劃的,堅定的拒絕了探進的要求。在看見譚梣沮喪的表情之後,淵鸞生怕譚梣產生任何抵觸淵觴跟自己的心情,猶豫了半天,不知道應不應該把淵觴的計劃告訴譚梣。


    譚梣聽見師父這樣拒絕自己,心中很是難過,更加的沮喪的看著池子中的小魚。


    淵鸞見到徒弟這樣,想到要強的徒弟平時很在乎修煉,現在不能動用靈力,肯定是非常的沮喪,決定要把實話實說,把淵觴的計劃告訴譚梣,讓她別產生任何的負麵印象。


    “譚梣,很多事情不告訴你,是因為你身邊愛你的人不想你受傷。”淵鸞摸摸譚梣的腦袋,譚梣側頭看著師父,不明白淵鸞在說什麽。


    “聽師父的話,別怨恨師父跟淵觴。”說完,淵鸞歎口氣,“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淵觴的血海深仇。”


    譚梣點點頭,心中顫抖,似乎是明白了淵觴這樣做的原因。


    淵鸞見到譚梣的樣子,知道有些事情很好解釋了,同時也不想把陸琴所說那些話都告訴譚梣,“淵觴想要盡快給你解毒,隨後他好去探查那些傷害他家人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他。”


    譚梣聽完淵鸞的話,對著淵鸞點點頭,“師父,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的待在城主府的,同時我會好好修煉,不會造成任何人的困擾,你們不用擔心我。”


    在聽見譚梣的話之後淵鸞依舊是歎口氣,見到譚梣乖巧的樣子,知道自己也算是暫時說通了徒弟,不會出什麽岔子了。


    淵觴見到事情都處理好之後,通知眾人,說自己準備提前出發出極北之地,眾人之前接到的消息是七天,沒成想,現在淵觴竟是把時間又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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