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炎雀輸送了一些靈氣的譚梣悠悠轉醒,醒過來就看見已經被冰蛇內丹反噬的淵觴,心中一陣心疼。“你們別管我了,把我丟在這,帶著我師父迴去吧。”此刻的譚梣已經是徹底的絕望了。


    現在在譚梣心中就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管自己,隻要其他人還安全就好,與其是為了自己都受傷,不如讓還健全的人離開,把自己丟在這。譚梣已經絕望了,不想再去麵對這件事兒,希望跟失望都不想看見了。


    遙曲江恨恨的咬著牙看著冰蛇內丹,因為自己的無力,心中難過。他從封印中拿出冰蛇的內丹,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蠻力打破裏麵的封印。


    “遙曲江,別衝動。”淵觴的聲音有點虛弱,但是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現在的遙曲江怎麽能夠聽淵觴的話呢?在他心中,如果譚梣這次沒有了,那他也就沒有什麽意思再活著了,那種愛之深情之切,不是誰都能夠理解的了的。


    冰蛇的內丹在遙曲江的手上不斷的震動,發出嗡鳴聲,似乎像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的意思,內丹竟是漸漸的停下來了顫抖。


    沾染著淵觴鮮血的部分,漸漸的化開了封印。


    “淵觴,你看。”遙曲江眼中帶著驚喜,把內丹給淵觴看去。


    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帶著喜色,如果能夠用淵觴的心頭血,再加上兩個的靈力,怕是能夠封印譚梣。


    譚梣看見兩個人的表情,怎麽能夠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麽意思?趕忙站起身來,踉蹌的走到二人身邊。


    “我不同意你們這樣做,心頭血對於一個人來說多重要,你們別假裝不知道,我不同意,你們不能因為我作賤自己,如果封印失敗了,你們還想要扔在這裏多一個人麽?”譚梣越說越是激動,最後竟是捂著心口咳嗽了起來。


    譚梣越是這樣,二人越是心疼譚梣。更遑論是聽話呢?他們兩個對視一眼,都從自己體內抽出靈力,把譚梣控製住。被控製住的譚梣搖著頭,眼淚落下,口中有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


    淵觴露出自己的胸膛,一把冰匕首插進心口,淵觴疼的悶哼一聲,麵色頓時變得煞白。心頭血在靈力的牽引下,在半空中漂浮。淵觴的心口頓時被融化的冰匕首給冰封住。


    見到心頭血引出漂浮在空中,遙曲江手中靈力驟閃,用遙曲江的心頭血打在冰蛇的內丹上,冰蛇內丹哀嚎一聲。遙曲江並不管冰蛇內丹的顫抖,用剩下的淵觴心頭血,加上自己的靈力,在半空中畫起了陣法。


    陣法生成,冰蛇內丹進入陣法內,變成陣眼,與此同時,它也是封印譚梣的關鍵所在。陣法閃爍著紅色的光芒,漂浮在半空中。


    譚梣被陣法吸進去,也知道事已至此,不再掙紮,其實她內心也想要活下去,並不想就這樣死掉了。


    見到陣法生成,遙曲江跟淵觴二人各自掌握陣法的一個生門,不斷的往陣法內輸送靈力。


    炎雀則是在半空中給譚梣的身子上輸送靈力,避免譚梣在陣法徹底生效之前凍僵了身體。


    譚梣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感受到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身體下麵是皚皚的白雪,冰冷刺骨,身體上麵的炎雀溫熱的靈力,身子處在冰火兩重天內。譚梣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反而是舒適了很多。


    這種舒服讓人想要睡去,這段時間的折磨實在是太過於痛苦了,譚梣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陣法內的靈力不斷的在衝進,遙曲江跟淵觴的靈力已經快消耗完了,但是兩個人都在咬牙挺著。


    “起。”淵觴大喝一聲,遙曲江跟淵觴二人同時收起來自己的靈力,陣法頓時光芒大作,靈力充盈起來,開始工作了。


    二人坐鎮在生門上,都對著對方笑笑,擦擦自己臉上的汗水。似乎是隻有關護到譚梣的時候,兩個人才能夠相信對方。


    剛才還舒適的睡去的譚梣,此刻已經感覺不到溫熱的靈力了,反而是那些透入骨髓的冰冷寒氣衝了進來。


    靈力摻雜著冰蛇內丹的冰冷,橫衝直撞的進入譚梣的身體內,譚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快要被衝破了,五隻伸開,皺著眉頭哀嚎一聲。


    “譚梣。”遙曲江見到譚梣這樣難過,差點走出生門,被淵觴的大喝聲叫醒,依舊守著生門。


    試問一下,淵觴心中不難過麽?但是他比遙曲江理智,知道如果現在失敗,兩個人再也沒有靈力去封印譚梣了,就算是疼,也要忍著。


    “譚梣,就算是這個時候再疼,在難受,我求你,求你忍住了。”淵觴傳音的聲音帶著哀戚,帶著疼惜。


    聽見淵觴的傳音聲,譚梣睜開眼睛,對著兩個人笑笑,依舊忍著。時間漸漸流逝,半刻鍾之後,譚梣哀嚎一聲,身體內竟是開始散發出陣陣的黑氣,說不出來的駭人。


    “譚梣。”遙曲江站起來看著譚梣,以為她是走火入魔了,“淵觴,譚梣是不是魔化了?”


    麵對遙曲江的詢問,淵觴皺著眉頭說道:“不是,這隻是身體內的毒氣開始散發出來了,我們離開陣法,不然等會兒陣法會反噬我們。”


    說完,二人退出陣法,看著在陣法內哀嚎,翻滾,被黑線纏繞的譚梣。那黑線似乎是有生命的,不斷的在譚梣的身體內遊走,很是駭人。


    “走開。”譚梣在陣法內坐了起來,爆和一聲,黑線突然開始蒸發了起來,從譚梣的身體上消失掉。


    陣法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靈力也快要消耗殆盡,冰蛇內丹已經變小了一圈,突然打進譚梣的身體內,譚梣悶哼一聲,又倒下了。


    與此同時,陣法最後的一點靈力消失不見,頓時開始地動山搖。這個陣法反噬很大,引的罡風四起。


    幾個還在旁邊站著的人都被罡風吹進了牆壁內,嵌了進去。罡風吹過半刻鍾,停了下來,遙曲江跟淵觴有時間撲過去看譚梣。


    隻見到譚梣現在渾身都是冰渣,閉著眼睛一副舒服了一點的樣子,身上的腐爛雖然還在,但是終究不再蔓延了。


    “我,我們這是成功了?”遙曲江麵上露出喜色的看著淵觴。


    淵觴對著遙曲江笑笑,也暈倒了。這個時候遙曲江才發現,淵觴像是一具空殼一般,身體內一點點的靈力都沒有了,而且因為失去了心頭血,整個人都虛弱了很多。


    現在就是想要殺死淵觴也很容易,遙曲江歎口氣,這個時候才知道淵觴竟是又多麽的愛譚梣。


    遙曲江歎口氣,把淵觴跟譚梣並排放好,把自己的靈力輸送給淵觴。同時也很感歎,淵觴竟是這樣相信自己。


    等到譚梣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見到山洞中除了炎雀之外,所有人都在昏睡。她摸摸自己的身上,感受一下自己的靈力,很是充盈。


    探查一下遙曲江跟淵觴的靈力,譚梣想要給兩個人輸送靈力,卻不成想被醒來的淵觴抓到手。


    “你現在不能隨便動用靈力,雖然封印很是成功,但是你的毒素還沒有徹底的解掉,如果使用靈力,會加速毒發。”淵觴眼中帶著愧疚。


    聽見淵觴的話,譚梣看看自己的手,心中一陣沮喪,但是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沒有封印成功,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下一個天亮。


    這邊聲音很大,休息中的遙曲江也醒了過來,看著被封印的譚梣,心中很是開心,終於是在死神的手中搶迴來點時間了。


    麵對譚梣的道謝,遙曲江摸摸頭,表示接受。現在的遙曲江心中很是寬廣,或許是漫漫無際的雪原導致的。


    隨後遙曲江去給淵鸞輸送靈力,卻感覺到淵鸞體內已經被寒氣徹底的凍住了,現在情況很是不樂觀。就算是炎雀的靈力都沒有用了。


    “淵鸞情況很是不樂觀,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送他出去。”遙曲江語氣中帶著焦急。


    譚梣走到師父身邊看看師父,感覺那淵鸞身上的冰冷,跟自己是相同的。心中難過,如果自己再強大點,師父就不會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了。


    “事不宜遲,我帶著淵鸞瞬移迴到學院內,你們在此等候。”


    現在幾個人完全沒有辦法救淵鸞,隻好迴到學院內求助。所以在聽見淵觴的建議的時候,剩下的幾個人都是同意的。


    見到幾個人點頭,認命耽誤不了,淵觴把淵鸞抗在背上,瞬移迴到了學院內求助。


    在見到淵觴帶著人離開之後,遙曲江坐在了地上,整個人一副頹廢的樣子。心中很是難過,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因為自己的弱小,淵鸞是不會受傷的。此刻譚梣跟遙曲江心中的想法是相同的,是一樣愧疚的。


    兩個人都坐在地上,誰都不吭聲,都是自責。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淵觴瞬移迴來了,一到了山洞內,淵觴立馬暈倒了。靈力消耗過大,人的身體也很虛弱,是在是沒有辦法承受兩次瞬移。


    “淵觴,淵觴。”譚梣抱著淵觴的頭,心中愧疚,如果不是為了封印自己,淵觴怎麽會用自己的心頭血?又怎麽會受傷昏迷過去呢?


    遙曲江把譚梣拉起來,“我們現在必須要救淵觴,難過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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