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觴跟淵鸞剛剛趕到狐狸鄉,就看見星祁正在閃爍光芒的大網內掙紮,而魔修正在用星祁的性命威脅狐族的人。


    “淵觴。”一看見淵觴,星祁忍不住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魔族人又怎麽會不知道淵觴?不等淵觴參加進戰爭內,便開始用星祁的性命威脅淵觴。“叫狐族投降,不然這個女孩兒可就沒命了。”


    淵觴看看眾多狐族,又看看星祁,心中很是糾結,如果放棄星祁,那會保下狐狸鄉,如果都投降了,那就是全都是死。


    星祁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她齜牙咧嘴的看著淵觴,大喊道:“別管我,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譚梣已經趕到了,看見這種情況,譚梣眼睛一轉,趕忙拉住淵觴。“淵觴,你是不是還想要這個星祁,你就是喜歡她,你說啊,你說啊。”


    麵對譚梣的無理取鬧,淵觴覺得一陣陣的頭疼,“譚梣,你別吃醋了好不好?現在是危急時刻。”


    譚梣的眼淚簌簌落下,“淵觴,這就是你說的,你跟星祁沒有關係?”


    淵觴已經生氣了,生氣譚梣不識大體,大聲的嗬斥譚梣。整個戰場上的人都在看著譚梣吃醋,看著譚梣咆哮的樣子。


    魔修也一頭霧水的看著一男二女的關係,這個時候魔修覺得似乎是抓錯了人。


    譚梣傳音給淵觴告訴他千萬別管自己,隨後譚梣推開淵觴大喊,“你不管我好了,看我怎麽讓你後悔的。”


    話音剛落,譚梣便帶著炎雀衝進了魔修當中,雖然能力不高,但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跟決絕,也嚇唬了很多魔修。


    炎雀噴射出火焰,配合著譚梣的木係捆綁術,很多魔修被燒的神魂俱滅。


    其實譚梣哪是吃醋啊,譚梣明白狐狸鄉對淵觴的重要性,這樣做的辦法就是用自己吸引了過來魔修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去管星祁,給別人一個救星祁的時間。


    “去救星祁。”譚梣又被淵觴傳音一句,這個時候對付魔修已經很是吃力了。


    不過譚梣依舊還在堅持著,手中荊棘叢生,一個又一個的把魔修捆住,魔修掙脫開來,形成一個小循環。


    魔修早就受夠了譚梣的騷擾了,一個魔修在譚梣的背後打了譚梣一掌,譚梣口中噴出鮮血,踉蹌著從半空中摔落下去。


    “譚梣。”兩個男聲共同響起,淵觴跟遙曲江同時向譚梣摔落的地方飛撲而去。


    淵觴擔心譚梣,這個時候根本就不再想管星祁,去抓譚梣。


    “走開。”遙曲江推開淵觴,把譚梣護在自己的懷裏,心中憤恨淵觴心中有兩個人。


    這邊狐狸鄉的人也趁著魔修被三個人吸引去目光發出攻勢,就在星祁被人拖迴去之後才知道譚梣的心思。


    譚梣這次傷的不輕,整個人都沒有了意識,口中不斷的吐著鮮血。


    “讓我看看。”淵鸞把譚梣抱在懷中,不斷的檢查著譚梣的身體,用靈力給譚梣續命。


    這邊淵鑾本就中毒初愈,雖然身體沒了大事,可修為到底也受到一些波動。若是平常自保是足夠的,可現在要一心二用,又要抵抗著魔修的攻擊,還得分心神保護星祁不被抓去。


    盡管他拚命抵抗,但依然分身乏術。星祁在他一個不小心的間隙被捉去了。他的身上也多了許多血痕,但都是些皮外傷,無甚關係。


    譚梣看到星祁被抓,她的師父也受了傷,頓時氣血上湧。譚梣忽然狠了很心,眼神堅毅的看了看敵人,雙手在袖中暗暗地做了一個手勢,心裏默念著什麽。


    淵鑾看她忽然停下打鬥就仔細觀察了,原來這丫頭是準備召喚靈獸。果不其然,就在譚梣停下的一會兒後,遠處的天空猛地傳來一陣低吼,聲音如同暴雷,隱隱地透著一股威壓。四處的靈獸都小心的夾緊了尾巴,有些靈力弱的甚至趴在地上低聲*,以示臣服。


    所有人定睛一看是一隻極大地猛虎,從那趕來的速度以及周身的威壓來看至少也是金丹時期,而且這隻靈獸還沒發揮極限。看這樣子應該是與譚梣結了契約,一般契約靈獸若是被惹毛了,那威力也是不敢想象的。


    魔修見狀果斷決定離開。反正有手裏這個籌碼,還怕沒有來日見麵的機會麽。於是帶著捉到手的星祁飛速離開了戰場。


    盡管一聽到譚梣的召喚他就將速度提到極致,趕到這裏,但尾隨了魔修片刻,屠寂就見不到人影了。這也難怪,魔修也不是什麽容易打發的角色,想要甩掉他的追趕還是綽綽有餘的。


    “跟丟了。”屠寂從遠處趕來,在接近譚梣的那一瞬就變成一個瀟灑的少年。一雙微微發紅的桃花眼透著些野性不羈的意味。隨著那雙顯現著肌肉線條的修長雙腿穩穩落地的同時,語氣略微有些抱歉的清脆聲音頓時響起。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譚梣揮了揮手:“沒事。這不怪你。”


    淵觴眼睜睜看著星祁被魔修抓走,心下著急。覺得這一切都是譚梣惹的禍。如果不是她不識大體,沒有顧全大局,一意孤行,星祁也不會被抓走。想到這裏淵觴莫名心下惱火,語氣也便重了起來。


    “當初你要是聽我的話,後麵那裏還有這些事?”狠狠地踩了下地上的枯枝,淵觴將頭轉向譚梣:“你每次都是這樣,能不能不要總是想著自己,顧全一下大局。”


    “我不顧全大局?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又有什麽資格來說我?”覺得十分委屈,譚梣也爭吵起來。“算了。”忽然停了話,她禁了聲覺得失望,無論是淵觴的態度,還是這幾天的遭遇,都讓她感覺十分的心累。


    遙曲江站在一旁始終沒說一句話,冷眼旁觀著兩人的僵局。待到他們都停了,他才站出來對譚梣說:“我們一起迴去吧。”


    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覺得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再讓譚梣被那小子冤枉。


    收了渾身的靈力,譚梣連看都沒看一眼淵觴,徑直走向遙曲江:“走吧。”


    低低的一聲,在偌大的場地中卻意外的響亮。兩人轉身並肩走出這裏,淵觴看著兩人出雙入對走出門口,莫名覺得心頭有些堵,隻覺得這一幕十分刺眼。


    黃昏的夕陽灑下一片鐵鏽的顏色,將那走出場地的女子四周渲染出金黃的輪廓,瘦削的肩膀,單薄的身軀,誰不出的落寞蕭瑟。


    看著兩人消失在視線裏,淵觴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先處理手邊的事吧。這樣想著,他搖了搖頭,趕走情緒。


    抬眼看了四周,狐族人大都還沉浸在剛剛的戰鬥中,有些小狐狸因為星祁被捉走而呆住,現在又鬆了口氣,終於忍不住哭鬧起來。


    淵觴邁出一步走到方少蘭麵前,畢竟他現在是整個狐族的主心骨。“族長,你看大家都受了驚嚇,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穩定他們的情緒吧。”


    讚同的的點點頭,方少蘭勉強著在淵觴的攙扶下站起來:“大家安靜下!”四周原本嘈雜的聲音竟然都收了起來。眾人都雙眼信任的看著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個男人,他們的族長,也是他們的信仰。


    “大家不要慌,魔修已走,沒有什麽事能在威脅大家了。你們放心,有我方少蘭一天,絕對會護你們周全。”在危急關頭,大家明顯對這樣的話十分信服,紛紛安定下來。


    “天色晚了,大家迴去休息吧。”


    一眾人千恩萬謝離開。這個時候方少蘭一下癱坐在地上,仿佛已經堅持到極限了。


    “您沒事吧?”淵觴關心的上前扶住他“大家都安撫好了。”


    鬆了口氣,方少蘭這才放下心來。


    “族長你也受傷了,我給您上藥吧。”攙著方少蘭,淵觴緩慢的走向他的住處。


    房中,淵觴拿著藥小心翼翼塗在方少蘭的傷口處。頓時塗了藥的地方泛出陣陣的白色泡沫。他知道這個藥塗在傷口處是非常疼的,於是就密切關注這方少蘭。誰料全程他都沒吭一聲,十分堅強。


    在這期間淵觴又傳送幾絲靈力到他的身體內,探查到方少蘭受了內傷。完事後,淵觴將探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內傷極難處理,我又不擅長治療。怎麽辦呢?”淵觴抓了抓頭發,頹喪的說。忽然一拍大腿:“哎,有了,我去求助淵鑾。”


    “算了,今天淵鑾前輩也受了傷,還是不要麻煩他了。”覺得不妥,方少蘭否決道。


    淵觴不死心,又想借這個機會好好和譚梣談談,於是就暗中傳音給譚梣。


    那邊隻傳來輕微的唿吸聲,辨不出喜怒。到底還是淵觴沉不住氣,率先張口:“族長受了內傷,我想讓淵鑾前輩來替他醫治一下。至於今天的事……”


    誰料還沒說完那邊就斷了傳音。就算積攢了滿腹的解釋,此時也是再沒用處了。


    本來一腔的熱血到這裏也涼了半截。


    夜風有些涼,淵觴覺得譚梣實在是有些無情,這件事雖然自己有錯,但在這緊要關頭,她居然拒絕,這多少讓他覺得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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