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屠寂身上的毛發一根根地豎了起來,那燈籠般大的眼球死死地盯著淵鑾看,發出猩紅的光芒,看起來充滿了敵意!


    這種狀態下的神獸是最不好把握的!何況淵鑾又沒有把握能夠馴服它!於是嚐試著使用自己的靈力召喚出幻術出來,將屠寂困在這小小的靈獸園,並借用鎮魂草輔助,一同灌入屠寂體內!


    屠寂發出一聲巨大的吼聲,強大的能量朝著淵鑾噴射過去!


    “屠寂!”嬰靈大叫一聲,想上前幫忙,卻依舊被屠寂的能量震退!


    一聲低吼過後,屠寂迴過頭來,望著邊上的淵鑾和嬰靈,雙目的猩紅似乎消退了一些,看起來也變得溫順了一點,竟然在暴走的人獸狀態下口吐人言:“譚梣……譚梣有危險。”


    淵鑾眼睛一眯。


    他猜的果然不錯,是譚梣在有意無意地召喚屠寂。


    想到這裏,他便收了收設在靈獸園中的靈力,淡然說道:“你去吧。”


    屠寂感激地望了淵鑾一眼,身子慢慢縮小,一束光芒閃過,卻見屠寂幻化成的人形慢慢顯露出來,俊美的臉龐朝著淵鑾微微頷首示意之後,指尖輕點,隻是一個瞬移,便到了狐狸鄉。


    彼時,譚梣和淵觴躺在同一張床上,被子掖好,看起來是有人照顧過。


    屠寂沒有多想,將自己的靈力運出來,朝著床上的兩個人發出,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朝著床上的兩人灌輸過去,發出的一束束淡紫色的光芒猶如一根根導管,裏麵是閃著寒光流動的靈力。


    最終,屠寂靈力不濟,將自己的靈力灌入譚梣和淵觴體內之後,便四肢無力,匍匐在地上,身形也慢慢幻化成一隻老虎。


    “嗷嗚。”屠寂叫了一聲,嚐試說話,出口的卻是一陣小貓般的嚶嚀聲。


    果然,失了靈力之後的感覺很是屈辱。


    與此同時,譚梣也隨之轉醒。


    目光在這屋子裏打量了一圈之後,認出這是淵觴的屋子,起身,卻見到一旁臥著的屠寂,看起來臉色很是難看,想著方才感受到了異樣的靈力氣息,譚梣像是明白了什麽,驚訝地問道:“你給我傳輸靈力了?“


    屠寂卻隻是趴在地上,微微抬了抬眼皮,望了她一眼,又將眼皮合了上去。


    看起來,屠寂的情況有些不好。


    譚梣輕輕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著屠寂的腦袋,柔聲道:“睡吧。”


    安頓好屠寂之後,譚梣傳音給了淵鑾,將發生的事情告知,嬰靈撲棱著翅膀,在旁邊聽著,越聽麵色看起來越發不好,末了,忍不住開口插嘴問道:“那你們沒事吧?”


    “沒什麽事,就是淵觴還沒醒來。”譚梣說著,接收了淵鑾開過來的水鏡。


    通過水鏡,淵鑾看清楚了譚梣和淵觴的傷勢之後,才開口說道:“沒事,淵觴隻是靈力消耗過多,緩兩日即可。”


    譚梣聞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邊上淵觴依舊躺在床上,麵色如常。


    一連幾日,在照顧屠寂的同時,譚梣還要每日給淵觴灌輸靈力。


    兩人的契合很強,譚梣體內的靈力很快被淵觴吸收,淵觴因此獲得了很大的治愈。


    譚梣見狀,很是歡喜,更加細心地照顧淵觴了。


    一旁的屠寂休息完之後,才從毯子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胖乎乎的前爪子朝著前方伸了伸,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震得整個房子都要搖晃之後,才迴過頭看著譚梣,問道:“你不休息一下?”


    這兩日屠寂休息的時候,也會偶爾抬抬眼皮,注意一下譚梣在做什麽,可每一次抬眼,基本上都能見到譚梣坐在淵觴床邊守候。


    這毅力有時候讓屠寂感覺很是羨慕起來。


    譚梣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不累。淵觴的傷勢很重,萬一我離開了,他出了什麽事呢。”


    屠寂隻是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的淵觴,露出一副嫌棄的神情,卻十分巧妙地用自己的毛發遮蓋住,以至於譚梣無法發現,鼻尖噴出一口濁氣之後,望了一眼窗外,天色碧藍。


    “那你在這裏守著吧,我出去看看。”


    屠寂說著,搖晃著自己的身軀,甩著那根尾巴,大搖大擺地朝著屋外走出去。


    來狐狸鄉這麽些日子了,都還沒出去好好逛過。


    傳說狐狸鄉景色優美,是各大獸族獸獸向往的地方,加上現在天色也好,出去逛逛,興趣還能遇到幾隻可愛的狐狸小妖。


    想到這裏,屠寂的心情便美滋滋的,前兩日為了救治譚梣和淵觴遭受了靈力損耗的疼痛好像也消失殆盡了。


    看著屠寂搖擺的背影,譚梣咽了一口唾沫,這麽大一個身軀,若是出去將那些狐狸小妖給嚇著了……


    想到這裏,她連忙喊了一聲:“記得友善一點,別把小妖嚇跑了!”


    遠處的屠寂沒有迴頭,沒有答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譚梣的話。


    譚梣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卻見淵觴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出一個淺淺的弧度來,若不細心,恐怕還真的察覺不到。


    大抵是因為譚梣和屠寂的心情感染,連帶著淵觴也覺得輕鬆了一些吧。


    就在她愣神的空檔,卻感覺身後傳來一股靈獸的靈氣,她還以為是屠寂又折迴來了,卻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迴過頭,卻見一個衣著紫紅的女子走進小屋,臉上被一層薄薄的麵紗蒙著,看不清麵容。


    譚梣皺了皺眉,眼前的人將自己渾身的靈力包裹在那紫紅色的衣裳裏麵,探不出實力。


    大概是感覺到譚梣的試探,這神秘人微微一笑:“放心,我沒有敵意,隻是來告誡你一聲。”


    “嗯?”譚梣皺眉,望著神秘人的目光帶著滿滿的警惕,“你想說什麽?”


    “淵觴族長與馭獸師勢不兩立,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不會不知道吧?”神秘人輕笑著,雖然看不清嘴角,卻能清楚地看見她那兩道柳葉眉是微微上揚著的,眉毛之下,一雙媚眼如絲,溢滿了笑意,落入譚梣眼底,卻盡顯諷刺,“你以為,你天天守候在這裏,等到淵觴醒來,他便會感激你嗎?假惺惺的馭獸師,當初也是這樣將天狐族送上絕路的!”


    說到這裏,神秘人的眼中像是帶著鋒利的寒光一般,狠狠地在譚梣臉上剜著。


    感覺到了神秘人的敵意,譚梣的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那又如何?我隻是想守著他,等著他醒來,就算他不肯原諒我,那也是他的事。”


    “嗬。”神秘人冷笑一聲,淩厲的目光從譚梣身上劃過去,“到時候淵觴醒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完,神秘人輕輕一跺腳,便轉身離開了小屋。


    走出小屋之後,她還不甘心地迴過頭,望著那座靜靜佇立的小屋,透過窗戶,譚梣的身影依舊立在淵觴的床邊,好像神秘人的話對她沒有一點影響一般。


    神秘人咬了咬牙,幻成一束光芒,消失在了雲霞之中。


    見神秘人離開,譚梣歎了一口氣,將房門關上,轉過身來,卻見淵觴已經坐在了床上,定定地看著她。


    “淵觴!”譚梣歡喜地湊了過去,“你醒了?”


    “嗯。”淵觴應了一聲,伸手指了指窗外,方才神秘人消失的地方,問道:“她是誰?”


    方才他在床上躺著的時候,便聽見了譚梣和神秘人的對話,隻是那個時候因為沉睡太久,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兩人並沒有注意。他運了運靈力,將身體調整過來的時候,神秘人已經走了。


    譚梣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淵觴瞥了譚梣一眼,想著譚梣不像是在說謊,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淵觴醒來之後,身體還弱著,譚梣提出一起雙修,淵觴同意。


    在一片綠光環繞中,譚梣突然感受到了體內有一個地方,正被一個自己未曾見過的封印加固著,她嚐試著想要突破那個封印,卻被反彈了迴來,靈力四散,與淵觴的雙修也隨之中斷。


    淵觴看著靈力有些不穩定的譚梣,問道:“你怎麽了?”


    譚梣捂著自己的胸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感覺體內好像有什麽封印在那裏,怎麽也揭不開。”


    聽到這話,淵觴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後麵譚梣再說了些什麽,他聽得不太清晰。


    那封印,大概就是譚梣體內馭獸師靈力的加固封印。


    當年操控獸族與魔修對抗,將他們天狐族送上絕路。如今淵觴痛恨馭獸師,與譚梣疏離,不隻是因為譚梣是馭獸師,而是……


    譚梣就是當初那個馭獸師家族的繼承人!


    見淵觴愣神,譚梣連忙上前搖晃了一下他的身體,將他的思緒拉了迴來,他迴過神,卻見譚梣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說道:“淵觴,我們簽訂靈獸契約吧。”


    淵觴愣了一下。


    簽訂契約,意味著他們就要綁在一起了。


    他原本打算靈力恢複之後,便悄悄離開,若是簽訂了契約,他豈不是走不了了?


    於是十分幹脆地拒絕道:“不要。”


    譚梣聞言,眼神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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