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一柄劍的鍛造他們開始有了一定的默契配合。拿起製作雙刃戰斧斧頭的那塊兒夾鋼鋼材,王簡單握著那長長的焊管直接運用能力為其提供足夠的熱量。


    等到整體都被加熱到了一個足夠的溫度之後再將他交給工會會長由他進行保溫,他們開始了對斧頭的鍛造。整段斧頭所用的鋼材依就被多次的反複折打了一個小時達到了之前劍身的層數才對其進行塑型。


    等到塑型結束之後再手工開始打造斧刃,又是依靠能力對其進行了後續加工之後,一個錚明瓦亮的雙刃戰斧的斧頭就已經打造完成,接下來就是對全鋼的斧柄以及前麵長達三十幾厘米的錨刺。


    依舊是不過兩個小時,這一柄正常人使用的戰鬥斧就算完成了,除了對斧刃以及錨尖和斧柄末端的斧刀攥的表麵熱處理其他都已經完成。這工作依舊交給了王簡單,在他對下一把三倍正常戰鬥斧的斧頭鋼坯進行加熱以後,自己去畫那熱處理藥劑的故事畫了。


    老公會長和冷狗子依舊在叮叮當當的用平鍛機錘鍛那段三倍正常大小的斧坯,而王簡單也慢慢完成了他的故事畫,他在這個巨大的斧子了兩個半徑三十厘米的扇形斧刃上描繪了一個維京海盜上岸劫掠,慢慢演化出戰鬥斧兵的故事。


    等到斧子表麵以及錨刺斧攥上麵的藥劑幹透,將這柄斧子加熱到覆土煆燒所需的溫度與老會長做個交接,便開始繼續在那邊三倍戰鬥斧大小的斧頭錨刺和斧攥上描繪起了維京然上岸之後的故事。


    體力充沛的兩個人在王簡單一邊用繪畫的形式在斧子上畫著熱處理藥劑,一邊給他們加熱的平衡飛斧的斧頭鋼坯挨個鍛打,就這麽一個小時的時間,王簡單畫完了維京人如何從野蠻人進步到騎士國。


    而這一個小時他們兩個居然一人一台平鍛機一共鍛造出了十二個斧頭,王簡單又開始給他們的斧頭上描繪起了另一個故事。十字軍東征和條頓騎士團征服普魯士,以及聖殿騎士團的簡要興衰史。


    時間到了下午,美女醫生母女倆來找他們吃午餐時王簡單三人的武器已經完全鍛造完成,剩下的不過是三套盔甲的鍛造以及三柄羅馬短劍和六麵盾牌而已,四人出去和他們一起吃了一頓午餐。


    而他們看看時鍾這才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居然在幾個小時之內完成了這麽多武器的鍛造。看來這病毒對人類的進化確實是非常的驚人,之前哪怕技藝再嫻熟也會被實際上的物理問題所限製。


    每一次鍛造都必須反複的去加熱鋼坯,而在塑型之後的拋光開刃也是一個極為耗時間的事情,淬火退火正火這一係列有可能就是大半天甚至一天,當這些原本極其耗時間的工序都變得不在複雜效率自然提升了。


    幾人很快吃完了午飯,兩點半鍾他們又迴到了那甲子一號鍛造室繼續工作,三柄短劍在兩個人的努力下非常快就完成了,這寬敞的劍身上描繪了古羅馬時期的幾大著名戰役的情景再現。


    每一柄都各不相同,甚至有一柄的後半部分王永安描繪的幹脆就是神聖羅馬帝國時期的故事,第二次十字軍東征時期神羅的國王落馬摔死的故事,當然這柄劍交給了冷狗子他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同。


    三柄短劍結束,六麵盾牌的製造速度就更快,用正麵的鋼板在砧板上打出雛形,再在圓盾上加上長刺,一共花費了不到兩個小時,之前的這些東西全部完工。


    待到五點多鍾幾人簡單的吃完了晚飯便開始拚裝起了鎧甲,而在他們鍛造的一下午似乎也有不少的僵屍到訪,不過對於一級僵屍來說還沒有能力爬到三層車輛堆砌的路障上的能力。


    那些通過走廊到達這裏的僵屍也全部被弓叔解決,整個過程甚至沒有讓後麵工作的四個人有任何的感覺,當然雖然在鍛造方麵死宅一沒幫上什麽忙,可是在清理僵屍方麵他的書靈居功至偉。


    經過一個下午的清理他的書靈甚至已經進化出了召喚陰鼠的能力,就是他的書連可以用僵屍的靈魂,所造成的暗能量,製造出一個紙質的老鼠,將這個老鼠燃燒之後便出一團暗能量老鼠,與書靈一樣可以直接攻擊僵屍的靈魂。


    現在王簡單多少有些後悔,他用那燃燒利刃的能力替換了這個陰兵召喚的能力,不過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正是因為他擁有了這燃燒利刃的能力他才可以有機會成為一個比這老公會長更出色的刀匠。


    由於盔甲和盾牌都沒有經過鍛打,實際上他們僅憑才子而言語段打過的刀具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但是無論一級二級甚至推測出來的三級僵屍都不可能攻破這全身板甲的防禦。


    就這樣往簡單也將這盔甲以及盾牌上繪滿了熱處理液進行表麵熱處理滲碳,用這樣的方式將盾牌和盔甲變得更加強力。當夜半時分,三個整備完全、全副武裝的人站在了老會長以及弓叔麵前時,這畫麵太美讓人不敢看啊。


    三個人本應該錚明瓦亮的盔甲上如同武器一般擁有著瑰麗的圖繪,這圖會反而給盔甲造成了一股亞光漆的效果,雖然不至於達到發藍發黑的作用,但也確實增添了一股濃重的文藝氣息。


    這三身武器盔甲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應該是實用具而應該是收藏品藝術品。美女醫生帶著孩子在前樓休息,想必是早早就睡下了自然沒有機會見到這華麗到可以稱為壯麗的一幕。


    三個人穿著這身板甲四處走動,這才覺得這身板甲實在是太厚重了。甚至於沒有書靈加成狀態下的王簡單和死宅孔虯喆都沒法承受這板甲的重量,這還得是死宅的書靈經過一天的加強後才能托著這身鎧甲行走自如。


    而王簡單的書靈也由於鍛煉和吸收潰散的暗物質能量獲得了一定的提升,利用這一定的提升王簡單將它重新塑型成了自己現在這身盔甲的樣子,並且利用自己書靈的常駐屬性幫自己分擔書靈離體時的盔甲重量。


    老會長滿意的打量著這三個完整的作品,特別是吸納自王簡單的那個變形了的覆麵鎧設計,他優化之後的頭盔顯得更加有魅力和更加安全。老爺子滿意之餘也有些自得,一手撚著胡子一手拿著煙袋吧嗒吧嗒的抽著。


    老爺子對著他們說出了一段帶有總結性質的話:“要知道這足足有十二毫米厚的盔甲根本就不是‘人’能夠承受的,你們各憑本事也算負擔起了這身盔甲,雖然這鋼材沒有經過真正的鍛打,但是如果你們防禦的目標僅僅是僵屍這已經足夠了。”


    三人也有些明白他們到了該要告辭的時候了,會長代表的勢力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度過這一次危機,並不讓自己的文明在這顆星球上消失。而他們的目標卻以會長並不相同。


    他們要離開這顆星球卻並不是逃亡,而是去到那個他們應該去的地方去爭取,去得到一個公平。他們應該為了這個星球而戰,他們應該尋求自身實力的突破,站到那個決策者的麵前去質問他強加的不公平。


    他們終將不是這顆星球的守護者,但哪怕事情到了最惡劣的地步,他們也是這個星球的複仇者,這也是王簡單一開始就和冷狗子死宅兩個人達成的共識。這是他們選擇的路她們要繼續走下去。


    站在院子裏對應著孤冷的月光,三個人向著兩個堅守者一點頭,灰敗的準備轉身離開,可就在他們走到了工會門口時卻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抱著兔子娃娃穿著一身睡衣的小女孩迷糊著眼睛被她媽媽拉著。


    “光頭叔叔,唉,三個叔叔都變成了罐頭,哪個是光頭叔叔啊?我們非得這麽晚走嗎?小兔兔還沒睡醒,寶寶也沒睡醒。”小姑娘的話另三個人很尷尬,他們原意是要把這對母女交給會長兩人照顧。


    而接下來呢美女醫生的話卻打斷了他們的尷尬,好用既實際又徹底的態度表現了她的決定,也表現了他們對她的需要:“你們三個罐子怎麽開車,至少前麵很長一段路途你們都需要我。”


    美女搖了搖手中的鑰匙,轉身打頭向著迷宮的路徑走去,王簡單不放心她就這麽走,直接將自己的書靈放了出去跟隨著她,伸手拉了一把還在無奈的看著會長的兩人,三人衝著會長和弓叔一點頭便也消失在了迷宮之中。


    其實這美女敢於拉著女兒這麽果決的消失在迷宮道路的拐角裏,完全是因為之前親眼見識了那成批的僵屍無緣無故的摔倒在地就再也沒有爬起來,她相信擁有這種能力的王簡單和死宅不會放任她不管。


    果然在他們拐過這個彎不遠處就看到了前麵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有著一排的僵屍。然而就在她捂上自己女兒眼睛的時候,那一排的僵屍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成排的倒了下去。


    就在他猶豫著如何帶著女兒衝這僵屍的屍體堆上過去,身後一雙冰涼堅硬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哪怕隔著厚厚的貂皮大衣依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鋼鐵的質感。


    她的女兒被攔腰抱起坐在那盔甲男墊了厚厚皮墊子的肩甲上,三個盔甲男裹挾著她度過了那一段亂糟糟的僵屍屍體路麵。兜兜轉轉他們重新迴到了車子的旁邊,幾人沒什麽可說的都上車。


    車子啟動後從新上了三環橋,這輛已經被重量壓到完全沒有減震稍微地麵有一點減速帶就會掛地盤子掛的直冒火星子的x5高速的開往了冷狗子的夢中女神呆的地方。


    從覺察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麽開始,他之不得不麵對自己的抉擇,他希望就像自己的女神然後一起幸福快樂的活著,但是他不能那麽做,他現在隻能做的事就是去確定他的女神還活著。


    也許他確實不是個糊塗人,但一直沒有什麽理想的他也是第一次有了為自己選擇道路的想法,他要走一條屬於他的路,去追尋她認為對的公平與補償,就為了他的母星,他自己。


    車內的氣氛變得沉悶,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他心裏的掙紮與苦悶,所以沒有人故意的說些什麽,死宅依舊就坐在後座上,他用之前自己穿的黑色大羽絨服將那小女孩兒包裹著抱在懷裏,看著他的安睡。


    車子繼續前行,孤冷的兩道車燈伴隨著孤高的月光行駛在三環橋上,淡淡的月光彌漫,如酒醉之人朦朧的目光,輕柔的籠罩了整個三環橋上,開車的美女醫生此刻心情也是極度沉悶,她也不知自己的歸途於何處。︽2︽2,


    她不知道自己和女兒將在什麽時候下車,她不知道自己的後路如何,伴著凜冽的寒風,她隻能將車子開的更快,更快,她知道自己不被接受,她知道這三個她所依附的強者有著自己的目的而自己似乎沒法參與。


    三環橋上異常空曠,除了有一些病毒爆發期於橋上開車的人變異後撞翻的車子似乎一切都很正常,車子開的再慢路程的長度也是有限的這個二線城市的三環再長有能有多長。


    車在一個下橋口下橋,美女醫生卻並沒有將車開向那個不遠處出城方向的軍方路障,而是在路邊停下,車上的氛圍變得更加的壓抑,三個男人都將目光集中到這個趴在方向盤上,肩膀不住聳動著無聲哭泣的短發女人身上。


    她就這麽無聲地哭著,她承載了太多的東西需要宣泄,這絕境之中有太多負擔讓她無處發泄,麵對眼前的絕境她需要宣泄來換來勇氣,三人被她哭的有些鬧心,王簡單推開頭上的犀角盔的覆麵甲有些無奈的看著後排的冷狗子。


    “你不拉上她們母女現在她也就不會這麽難過了。”王簡單的言語間似怪罪似埋怨。


    “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不救人,再說沒有她我們也開不到刀匠工會,更來不到這裏。”冷狗子兀自強辯著,為他當初的救人行為辯解著。


    “我沒說你救人不對,可你不該讓弓叔去叫醒她們娘倆,將他們安置在那個負有責任心老會長和弓叔身邊不是更好嗎?總好過他們要獨自去麵對這個不知如何的幸存者營地。”王簡單不生氣他救人,生氣他愛心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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