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房間角落,水滴計時器發出均勻的滴答聲。


    慶年一身灰色衣服,頭頂的高禮帽在屋中顯得有些突兀。


    他仔細查探一番慶瑜正的身體情況,一雙漆黑到極致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唿!慶年鬆了口氣,把慶瑜正的小手握在手裏對蘇暖表示感謝。


    “慶館長,瑜正的身體是怎麽迴事?”


    慶瑜正短時間的身體變化修遠看在眼裏,他這麽小的孩子速度卻堪比成年人。


    種種跡象,修遠看在看中,想來小瑜正的身上一定藏著些秘密。


    “嗬嗬……你,真想知道?”


    “我自然想知道,當然,如果您不方便說也可以。”


    “不妨,我在這裏沒走等的就是今天!”


    慶年坐直了身子,看向修遠,說道:“你知道,小正如今多大了麽?”


    多大?修遠望了一眼躺在慶瑜染懷裏的孩子,試探著說道:“八歲……或者九歲?”


    慶年泛著油光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小正今年剛好十八歲了!”


    啊?修遠吃驚地站起身,半天說不出話來。


    “修遠小友,請先坐下聽我慢慢說吧,我們今天的時間很多。”


    慶年握著慶瑜正的小手,說道:“你聽說過鮫人族麽?”


    修遠眼角一跳,身子前探說道:“鮫人族我自然聽說過,不過隻是在……在神話傳說中。”


    “嗬嗬,你不是已經見過活生生的鮫人了麽?”


    “活生生的鮫人?”修遠暗道,果然公園中的鮫人和慶年有關!


    “你在公園中見到的鮫人,其實……就是小正。”


    “是小正?!不對啊,那天我們看到的鮫人有魚尾,可是……”


    慶年聞言,輕輕將慶瑜正的褲腳卷上去,露出小腿。


    啊!見到慶瑜正小腿之後,蘇暖忍不住小聲驚唿一聲,捂住了小嘴。


    慶瑜正本該光滑白嫩的小腿上,布滿青色鱗片,橘黃色燈光下鱗片泛著青光。


    鱗片隨著慶瑜正的唿吸上下浮動,好似有了生命一般。


    “小正的這種情況,從去年夜魔爆發開始越來越嚴重。”


    慶年將慶瑜正的褲腳拉下,仔細為他整理好,說道:“最近一個月,開始有化鮫的情況發生。”


    “化鮫?”


    “就是你在公園見到的鮫人,小正化為鮫人之後常常會逃開我和小染的看管,自己偷偷跑出去。”


    “化鮫……您說的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我……我得緩緩。”


    慶年的話,又一次將修遠的認知打破,人能化成鮫人?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了!


    “自從夜魔爆發以來,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你還能不適應麽?”


    “哎……慶館長別打趣我了。”修遠敲敲陣痛的腦袋,笑道:“小正的這種情況是怎麽形成的?受了夜魔的感染?”


    慶年搖了搖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詛咒!”


    詛咒!又一個對修遠來說很遙遠的詞語,在他腦海中迴蕩。


    “小正的身上背負著來自遠古夜魔的詛咒,不僅僅是他,我、小染還有他們已經去世的父母親,都身負詛咒!”


    “而這個詛咒,緣起於數千年前的……離火國!”


    離火國!果然夜魔的一切,都與離火國有關。


    “慶館長,您說的詛咒具體是什麽?離火國您又知道多少?”


    慶年站起身對修遠招招手,起身打開一旁的小木門:“你們同我一起到樓下去看吧。”


    小木門打開之後,慶年、修遠、蘇暖順著狹窄的樓梯下到密室之下的房間內。


    下層房間比上層要寬敞不少,裏麵擺放著許多奇怪的物件。


    放在玻璃罩裏的骷髏頭,刀刃上沾染鮮血的匕首,表皮漆黑突起一張人臉的果實……


    修遠沿途左看看右看看,眼睛都快不夠用了,隨著慶年一路走進房間的最裏麵。


    慶年停下腳步,他麵前有一個看起來沉重的木箱,上麵上著一個密碼鎖。


    輸入一串複雜的密碼之後,密碼鎖“啪嗒”輕響打開。


    慶年在裏麵翻找一番,從中取出一張手繪的地圖與小小的書冊來。


    修遠三人來到一張桌上鋪開手繪地圖,慶年開始為修遠講解地圖。


    燈光下的,地圖上描繪的出延綿的山脈,在山脈中的正中位置標記出一個紅色標誌。


    “慶館長,這幅地圖是……”


    “這是我們慶家世代相傳的一副古地圖,在這裏隱藏著夜魔來源的秘密!”


    “夜魔來源……”修遠將這四個字在心中反複說著,追問道:“那這座山在哪裏?”


    “這座山的大致位置,應該在華夏東北部,具體的位置無法確認。”


    無法確認?修遠將地圖拿起仔細端詳一番,怎麽會找不到?


    看出修遠心中疑惑,慶年歎了口氣:“這地圖在我們慶家已經上千年了,一代又一代的慶家人保存著它。”


    “去年之前,根據祖訓慶家人從未想過去尋找山中隱藏的秘密,直到……夜魔爆發!”


    “幾千年的滄海桑田變換,想找一座山脈哪有那麽容易?”


    “瑜染和瑜正的父母,今年年初跋山涉水去東北尋找,結果到現在也未有消息……”


    說起慶瑜染和慶瑜正的父母,慶年難過得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至於這本小冊子,是傳自祖先的謄抄本,你們看看吧。”


    “這是……離火文?”修遠打開,見到鬼畫符似得文字,一個頭兩個大。


    “這上麵的文字,到現在已經沒有人認識了,我潛心研究多年也毫無寸進。”


    蘇暖接過修遠遞來的小冊子,看著最前麵的一行字。


    她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一股記憶,好像來自上輩子的知識源源不斷出現。


    “離火……史官慶芝手劄?”蘇暖好奇的念出扉頁的幾個字:“記錄這本手劄的人是史官麽?”


    “姑娘,你……你認得離火文?”慶年吃驚地看著蘇暖,眼睛睜得老大。


    “認得一部分……其餘的不認得。”


    “怎麽會?你曾經學習過離火文?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慶年不停地嘀咕著不可能,自己查閱多少資料都不能破譯的離火文,蘇暖怎麽可能懂?


    關於離火國的文字記載,在華夏史書上隻有寥寥幾筆,甚至於很多人都未曾注意到這個國家。


    曾經盛極一時的離火國,其衰亡與毀滅的速度十分迅速,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消失覆滅。


    自此之後,離火國成為了一個迷失之國。


    至今在華夏的曆史論壇上,少部分關於離火國的帖子仍舊爭論不休。


    沒有出土文物,沒有具體文字記載,僅僅靠著後來朝代人們的口口相傳。


    離火國到底存在過麽?一直是懸而未決的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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