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鬱副將可還在我的手上呢,放不放還不是我一句話說了算?難道神君大人果真想要看著我再往鬱副將的身上再加點東西?!”


    夜魔抽出自己的長劍,細細地擦拭著,便裝作不經意地將長劍舉到了自己的麵前,又吹了吹長劍,接著就將它架在了鬱岱的脖子上。


    遲默看見夜魔雖然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隻要是他來了興趣,他便一定會用劍直接一抹鬱岱的脖子。


    遲默朝著後麵的士兵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自己的兵器先收起來。


    “神君,這……”


    方才那個屬下想要勸遲默三思,但是遲默搖了搖頭。


    “我自有打算。”


    夜魔在遲默的麵前打了一個哈欠,表現出了一絲的不耐煩。


    “不過就是出來給你送個鬱副將,怎麽還這麽多事呢?!我可沒有這麽多耐心陪神君大人再耗下去了。”


    夜魔剛打完哈欠,看了一眼遲默,突然想到了些什麽,笑了起來。


    “要不我還是劃一道痕吧,免得神君大人說我沒什麽誠意,出來送鬱副將連個禮物都沒有。”


    話音剛落,夜魔就往鬱岱的後背劃了一劍,接著就將鬱岱給一腳踢了出去。


    鬱岱被踢到了地上,半昏迷地悶哼了一聲,他的後背還在流著血,遲默驚唿地上前查看鬱岱的情況。


    “你!”


    遲默咬牙切齒,但是夜魔滿不在乎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滿臉嫌棄地看了看倒在了地上的鬱岱還有護著鬱岱的遲默。


    “嘖嘖嘖,剛剛鬱副將的血都弄到我手上了,真是髒,我還是趕緊迴去洗漱洗漱才好,神君大人,鬱副將,慢走不送啊!”


    說完,夜魔便一臉嫌棄地迴了自己的營地,遲默簡單地替鬱岱包紮止血之後,和另一個屬下將鬱岱扛到了自己的坐騎上,便帶著鬱岱迴了了東水仙地。


    接下來的好幾天,鬱岱都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身上的傷痕治得也差不多了,但就是不見鬱岱有轉醒的征兆。


    遲默還在鬱岱的房裏看鬱岱的情況,一個探子給遲默捎來了消息。


    “迴神君大人,精魔的部隊最近平靜得很,似乎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先繼續觀察,夜魔這個人隨性的很,說不定現在隻是覺得膩了,隨時都可能繼續舉兵再來,先下去吧。”


    等自己的探子出去了之後,鬱岱發出了一點聲音,好像有醒來的跡象,遲默立刻上前,傳召仙醫。


    鬱岱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是遲默擔心地看著自己。


    “阿默……我迴來了?!”


    鬱岱現在的記憶隻有剛被抓到精魔的營地裏麵的時候,現在見到自己竟然在東水裏麵,難免有些吃驚。


    “是,我們迴來了,你先好好養傷,現在精魔那邊還沒有動靜,你就先別操心這些事情了。”


    仙醫進了來,簡單地給鬱岱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大礙,也隻是囑咐了一下要好好休息。


    但是鬱岱心裏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總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並沒有他們看上去那樣平靜。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


    見鬱岱也醒來了,遲默便稍微放下了自己懸著的心,安心地去處理公務了。


    到了夜晚,鬱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麵,總覺得自己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這眼看就到了亥時,突然鬱岱就覺得自己的靈識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鬱岱倒在床上,疼得叫不出聲,時而又像是有什麽在一點一點地蠶食著自己的靈識,隨後自己身上的筋骨也疼了起來,像被人活生生抽筋扒骨一般。


    強烈又持續的疼痛感,鬱岱的手上的青筋暴起,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床上的被子都摳破了。


    遲默剛剛處理完了手上的公務,便想著來看一看鬱岱的情況,卻沒想到這剛到鬱岱的房外,就聽見有什麽東西摔下床的聲音,立刻跑了進去。


    “鬱岱!你怎麽了?!”


    遲默衝進了鬱岱的房間,看見鬱岱在地上打著滾,痛苦地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遲默趕緊用神力給鬱岱控製住情況,才發現鬱岱被下了邪術!


    夜魔這個混蛋!果然,這麽簡單就將鬱岱放了迴來,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阿岱你怎麽樣?!好點了嗎?!”


    遲默好不容易才用神力給鬱岱控製住了情況,遲默冷冷地跟對方才跟著自己進來的侍從說道。


    “方才發生的事情,給我爛在肚子裏麵,一句話都不能給我泄露出去!”


    那幾個侍從見遲默的表情嚴肅冰冷,嚇得趕緊跪地答應。


    鬱岱漸漸地緩過神來,方才經曆了一場恐怖的抽筋扒骨的疼痛還有靈識被一點點蠶食的恐懼感,他暈了過去。


    遲默將鬱岱安頓好,在房間下了防護的屏障,也是為了避免鬱岱下次這邪術發作的時候會貿然傷到別人。


    遲默看了看現在已經平靜下來的鬱岱,深鎖著眉頭走了出去,看來要去尋個法子將這邪術給解開了,夜魔這個卑鄙小人!


    遲默想到這絕對是夜魔幹的事情,氣的不行,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朝著房柱重重地打了一拳。


    第二天一早,鬱岱清醒了過來,看了看被自己抓破的被子,想起了昨晚的自己,就跟入魔了一樣,渾身疼痛不已,靈識也被蠶食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鬱岱驚慌地探了探自己的身體情況,發現自己的身體裏麵竟然開始出現了魔根?!


    鬱岱的原身是鬱樹,本是充滿靈性的樹妖靈,在自己體內的應該是靈根才是,怎麽會出現了魔根?


    隨後鬱岱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被夜魔抓進去過精魔的營地,腦袋疼痛,想起來了夜魔用了魔靈和邪術,將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種邪術,一旦開始了入魔的道路,便不可逆轉……


    不僅如此,鬱岱還會漸漸地會被給自己下這個邪術的人給完全控製意識,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魔……


    鬱岱一下癱坐在了床上,他不能接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地入魔的事實,現在的鬱岱要怎麽辦?


    遲默一早就來看鬱岱,現在鬱岱身上的邪術不去掉,遲默真的是一天都安心不下來。


    遲默看見鬱岱癱坐在床上,便知道了鬱岱一定是記起了昨晚的事情,他知道以鬱岱的性格,一定接受不了這件事情。


    但是這邪術,遲默找了一晚上的書籍,都還沒有找到法子給淨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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