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不在接待室,張傑一個下午也是過的沒啥味道,他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那電台的評書聽起來還挺有趣的。


    張傑也就隨便劃拉了兩下手機,這太陽就慢慢斜了下去。眼看著時間走到了下午兩點整,一條短信突然映入了張傑的眼簾。


    “嗯?這備注……黃老師?小年班主任的那個?”


    張傑揚了揚眉,把手頭上的單機遊戲給暫停了一下,隨後點開了那條訊息。


    “張小年的家長您好,關於小年的學習現狀和在校表現,我想通過麵談的方式來一次三方交流。為了小孩的身心健康和學習成績,需要家長在一旁進行對應的輔導工作。此次麵談的非常重要,請務必騰出相當充足的時間。”


    這黃老師也是個有板有眼的個行,緊跟著這條訊息,她還附著一場列的備選時間,示意她這段時間可以空出來。


    看著這條短信,張傑眨巴了幾下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


    要是沒理解錯的話……這是要見家長的意思啊!


    張傑頓時有點想不明白了,這才幾天啊,總不能是小年在學校裏揍人犯事了吧?就這摔破膝蓋都能哭鼻子,輸了跳棋還會耍賴的三十歲巨嬰,你跟我說他會跟這些小孩置氣?


    這事顯然不太可能,張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隨後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別得是小年的成績問題吧……


    可是小年的學習成績張傑一直都挺上心,最近據他自己描述倒是正在穩步提升,除卻那令人腦殼疼的英語外都在中遊偏上的檔次。再加上他那穩重的個性,再往迴掉倒是不太可能。


    想通了這一點,張傑又重新審視了一遍這短信,越發想不通這黃老師的用意了。


    到底發生了啥事呢………這事就一直在張傑腦子裏晃悠,直到夏怡進了招待室才反應過來。


    “師叔,您怎麽來了?”


    這話一問出口,張傑才反應過來,眼下這都快臨近下班的時間了。


    要不怎麽說時光飛逝呢,也就隨便思索一會兒的工夫,這半個下午的時間就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夏怡倒是不在意張傑的語氣,顯然是個隨和的人,她笑著對張傑招了招手,和藹地說道。


    “不用收拾東西,今天也就去熱個身而已,馬上就能迴來。”


    張傑也是信了她的邪,也沒收拾桌子,順手地把那手機揣倒了兜裏後就跟了出去。


    至於這接待室……反正也沒人來,更何況還有呈局長坐鎮,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麽大事。張傑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跟了出去,二人走出派出所,順著一邊的河堤一路向下遊走去。


    約莫十分鍾左右的工夫,途中也就看見了兩棟老式居民樓,便再也看不見其他有人氣的地了。眼下這附近,幾乎都是廢棄了的工廠和拆到一半的爛房,張傑甚至還看到了一片較低的地勢上頂著塊‘休閑山莊’的鐵牌子。


    仔細打量幾眼,不難看到那被積水泡到發脹了的危牆和土塊,歪斜的鐵門和見縫就鑽的野草充當著門麵,讓張傑都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


    也不知道這破地方哪裏好了,居然能想到投資出個休閑山莊來。這也讓張傑迴想到了幾十年前的投資風潮,迎著新潮開放的潮流,接受了新奇事物的上一代人對於投資項目的熱衷程度遠高於張傑這代人。


    這股理念甚至從群眾蔓延到了執政黨身上,猶如上世紀的島國人一般,膨脹的經濟條件帶動了一大批的紙醉金迷生活風氣,導致了多數人的錯誤理念。


    沒有啥事是辦不成的,不然就是你錢沒砸夠。


    就這脾氣,能成啥事啊?得虧是新朝給力,這才沒惹上島國那一身的富貴病——經濟停止發展的二十年。老年人的退休金都不知道是年輕人工資的幾倍,每天也就吃吃喝喝,躺床上睡覺就有錢從天上掉,這找誰說理去?


    有錢有精力出去外遊的都是老頭老太,年輕人光是上班就已經累成狗了。就這樣,大批的執政黨還一直頭疼那越來越嚴重的少子化問題。


    啥原因他們自己能不清楚?要是有個沒長眼睛的議員敢提出消減養老金啥的意見,信不信就有議員老頭當場就敢上來拚命!狠點的當晚就給你封水泥罐子裏,直接包裹一下丟到東京灣去。島國年輕一代和老年人的矛盾怎麽來的?看不慣不勞而獲啊!


    想要擠牛奶,也得先給牛吃草吧?這是得有多急才能把牛給逼得跳腳了啊,這都怕是已經撕破臉皮,直接跳過工序,開始給牛抽血喝了吧!


    眼看著身前的師叔停下了腳步,張傑也自然而然地收攏了這發散的思緒,轉而四下張望了幾眼。


    “就這裏吧,當初的地基倒還打的挺結實,折騰的動靜小點,也不用怕塌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張傑看到了一棟拆得不成模樣的廢樓。那灰白色的牆麵勉強還說的上是幹淨,光憑著這破敗的模樣,張傑也不知道它本來有多高,而眼下已經隻剩下了三層的結構,更像是個被掀了頂的獨棟小別墅。


    張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愣神地問道。


    “師叔您說啥?怕給它直接折騰塌了?”


    夏怡眨巴了兩下眼睛,卻是不敢看向張傑的眼睛,反倒是轉過頭,裝作無事發生過一般。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快點,抓緊時間!”


    這廢樓也沒個門,就連一旁的窗架都沒設上,估計也得是個哪個倒黴公司及時止損的廢案。二人循著那沒有扶手的樓梯一路走到了二樓,挑了一個寬敞的房間。


    夏怡師叔似乎很是滿意這環境,她一邊打量著環境一邊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小張,你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兵器沒有?隻要條件允許,師叔絕不對你藏私。”


    聽到這話張傑也來勁了,他興奮地搓了搓手,毫不猶豫地迴道。


    “劍!師叔我想修劍!”


    就光說詩仙李太白吧,一首俠客行當初給張傑聽的是熱血沸騰!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靠的是啥?劍啊!


    再說說著名的愛國詩人辛棄疾,人稱詞中之龍的大拿!那破陣子也是讓張傑映像深刻。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把這劍換成啥都沒了那味兒不說,就光憑著劍的輕靈出俗之感,這兵器就無愧於百兵之君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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