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之前遇襲讓葉淩雨難以安心,稍微收拾了文件便說道:“迴去。”


    “不加班了?”


    葉淩雨瞪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還加班,剛剛嚇都嚇死了好麽?


    程涵跟她並肩走,葉淩雨無意間一瞥,卻發現程涵的指尖滲透著絲絲血漬。


    這是被那兩名保鏢的匕首磨砂而過,留下了絲絲血印,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葉淩雨卻問道:“怎麽流血了,你沒受傷吧?”


    她的語氣很焦急,看得出來對程涵的擔憂,其實程涵受傷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也完全不會避諱受傷。


    沒有受過傷的人不懂得疼痛,也不懂得成長跟失敗,沒有失敗和痛苦來鞭策,這樣的高手不是真正的高手。


    以他的觀念,人隻有在失敗的情況下,才會更加成功。


    就算是巔峰高手,也不是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程涵並不自認為很強,但也不懼於比他強的高手。


    除了淩厲的速度、高超的身手跟強悍的自療能力,靈活智慧的頭腦也是他的武器,算是他最為依仗的東西。


    他更希望能跟高手作戰,承受著被對方打敗的滋味兒,他也能從對方手中學到本事。


    光是跟張雪繼那一戰,他學會了借力打力跟登天梯。


    跟苗家寨幽航那一戰,他覺醒了香象法並領悟了精髓,就連一手精準絕倫的槍法也是從實戰中得取。


    他這一身實力,幾乎都是從十多年的親身遇險以及無數次的失敗跟挫折中成長。


    如今登頂名義上的世界第一,但暗地裏又會有多少高手還未可知。


    “不會,走吧。”


    就算真的受傷,程涵也不會哼一聲,何況隻是破了層皮,兩個人走進電梯,葉淩雨一直從旁邊打量著他。


    她的目光溫潤,遠遠沒有了之前的高冷跟陰寒,程涵被看得很納悶兒:“有事嗎?”


    葉淩雨搖頭。


    “謝謝。”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程涵相當無語:“說了是小偷,沒什麽大礙。”今天的事完全跟葉淩雨沒關係。


    誰又能料想到他的運氣這麽背,他也並非想到處樹敵。


    “那你也作了貢獻。”


    葉淩雨道:“這樣吧,過幾天我給你放個假,你自己隨意安排。”


    這讓程涵相當納悶兒:“這不像葉小姐的作風。”


    葉淩雨很不高興。


    “怎麽,在你的眼裏我很小氣?”


    她也是通過跟葉千秋的談話,知道自己還是太小家子氣,程涵是有本事,但也絕對不是池中之物。


    他有著自己的想法,強逼著也沒什麽用。


    程涵點頭:“剛好我最近會去京城,這樣吧,國慶期間我出去一趟。”


    “國慶?”


    那可是整整七天啊,程涵淡淡道:“怎麽了?”


    “沒事。”


    葉淩雨的神色表情太過誇張,但也隨即恢複到嚴肅高冷的臉:“早點迴來。”


    程涵也感覺到葉淩雨似乎對他成見沒有那麽深了。


    他很納悶兒,明明之前很討厭才對,他什麽都沒做,兩個人卻漸漸的向好朋友的方向發展。


    來到一樓,程涵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


    隻見五六名保安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程涵甚至在洗手間裏找到兩名保安。


    他們全部被人重傷失去知覺,難怪李明等人直上大樓,手段如此陰狠!


    “這是怎麽迴事?”


    葉淩雨的心髒頓時驟停,下一刻就要打電話報警,程涵道:“先別急。”


    他上去給他們掐了人中,又稍微醫療一段時間,保安們漸漸蘇醒過來。


    “怎麽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保安們感覺莫名其妙,葉淩雨問道:“有誰還記得之前的事,是誰進來過?”


    其實這種事查一下監控器就知道,但沒想到程涵抬頭,頭頂的幾個監控器都被打爆。


    看來那幫人做事倒是挺專業。


    一名小保安撓撓後腦勺:“我們也記不清了,好像有三個黑影進來,我還打算盤問來著,結果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們沒有防備,被人一招擊倒也在情理之中。


    隻不過受傷嚴重,最慘的一名保安鼻梁骨被打斷,眼睛也受了傷。


    這些人沒有罪,隻不過被李明等人瞄上便動手,這些人為了錢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葉淩雨給了他們賠償,讓眾人暫時迴去歇息,個別人則去了醫院掛號。


    一場風波暫時被壓了下來。


    坐在車上,葉淩雨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要是不說實話,我不信他們能破壞了所有監控設備。”


    “抱歉,可能還真是這樣。”


    這些人出身職業保鏢,不可能不知道擅闖大企業所造成的後果,隻不過程涵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麵。


    “公司最近有人員流動嗎?”


    倏忽之間問了這麽一句話,葉淩雨納悶兒道:“什麽意思?”


    “我是說,得裁員。”


    裁員,裁什麽員!


    程涵看她一眼:“現在是非常時期,可能光憑我一個人還是不夠。”


    這些保安都是普通人,對付一般人還行,稍微遇到有點兒身手的便擋不住。


    別說是高端殺手,就是這些職業保鏢就能讓他們喝一壺,這樣的人怎能護佑集團安全?


    葉淩雨也覺得有理:“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是得找王文。”


    王文……


    葉淩雨的臉色變了:“他一直在忙武館的事,可能沒空管景程。”


    “不需要他出手,他門下的弟子就能勝任。”


    啊?


    其實葉淩雨不知道,王文實力雖然不及,但他教導有方,門下弟子綜合素質遠超一般人。


    上次跟流雲流風一行人去往tb,這些門徒的戰力相當可觀,要是讓他們來護佑景程,也能從很大程度上讓他寬心。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有你一個就夠了?”


    想到這個,葉淩雨很不高興,認為他牛皮吹得太大,程涵尷尬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之前一直認為人多容易暴露目標,但沒想到我無法做到二十四小時全程跟隨。”


    主要是他的人脈圈較廣,無法全身心為葉淩雨一個人服務,他說好教魯強習武,也過去了這麽久。


    更別說雜七雜八的別的事。


    他雖然隻是個普通人,卻壓根兒不比國家領導人要輕鬆,所謂掙著白菜的錢卻操著賣白粉的心,說的就是他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葉淩雨也不多說:“可以,那這事交給你。”


    程涵答應了。


    第二天,程涵向葉淩雨請了假,專程去了一趟武館,在武館門口有不少青年等著排隊。


    了解到這些人全是過來報名拜師的,程涵相當震驚,沒料到王文卻是將武館打理到現在這個地步。


    隊伍排成一條長龍。


    其中一名青年說道:“我在很久的時候就聽過王文大師的威名,他收徒弟不需要學費,而是專心教授武藝。”


    “是啊,他門下收了不少貧寒家庭的徒弟,還給他們安排工作,真是大善人啊。”


    聽到眾人的議論,程涵覺得納悶兒,王文這是要幹什麽,幹善堂嗎?


    因為大門被人長隊堵死,程涵打算從旁邊過去。


    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被一名穿著華貴的年輕人擋住,這年輕人大概二十來歲,當即嗬斥起來。


    “什麽人,你想插隊啊,趕緊滾迴去!”


    程涵剛想解釋,對方旁邊赫然還有兩個小跟班,也都差不多年紀,很不爽道:“小子,你連咱們藍少的隊也插,找死啊你。”


    看到他們盛氣淩人的模樣,程涵覺得很納悶兒,這些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怎麽也會來過來拜師學藝?


    難不成為了節省這一點兒拜師費?


    程涵道:“我不是來拜師的,我有急事找王文,麻煩借過。”說著,程涵當著他們的麵撥打王文的電話。


    他跟王文有段時間沒聯係了,也不知道對方的近況。


    結果對方根本沒接,藍少當即不高興了:“哪兒來的臭小子,就你這樣還敢直唿王大師的名號,你怕是活膩歪了!”


    旁邊兩個小跟班笑道:“這小子估計也是聽說了王大師的威名,想進來混混呢。”


    原來王文這兒授藝不收費,還包吃住,一般家境貧困的人家都會選擇過來求師學藝。


    而這些有錢人更是不得了,他們一方麵是為了玩兒,另外一方麵則是為了收小弟。


    都說了武館裏麵幾乎是家境不好的子弟,相比較之下有錢人則是鳳毛麟角。


    他們跟著一起學藝,但隻要給點兒甜頭,少不了能從中得到不少死忠粉。


    畢竟在王文的武館裏吃住有一項硬性指標,就是幾乎全日製等同於學校的封閉式管理。


    當然這是程涵目前沒有搞明白的地方。


    雖然王文不收學費還包吃住,但卻等同於讓這些弟子委身於他,生死可能都不是自己的。


    畢竟當初有一批跟著程涵過去,結果死傷慘重,難不成王文另有私心,想組建出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獨裁組織?


    下一刻,程涵覺得自己想多了,王文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是有著別的想法。


    看到程涵傻愣著不動,那名富家子弟不爽了:“喂小子你什麽意思,趕緊讓開,你擋著小爺了。”


    程涵比他身長,對方則大概剛剛一米六出頭,被程涵擋住了他的視野,自然相當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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