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眼裏滿是仇恨。


    “治什麽病?”


    程涵道:“是天心花,需要純陰和純陽之人結合,不然必死。”


    “放屁!”


    子之暴怒,銀槍一指吼道:“你分明是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想欺負小靈!”


    忽然飛身而來,槍頭劃破空氣,帶著一股強勢的旋風,目標直指程涵的胸膛。


    出手太快太快,渾然天成。


    饒是程涵都沒反應過來,銀槍已經指了過來。刹那間疾退,人如閃電一般,巨蟒迴洞。


    程涵一退,程涵也施展出八步趕蟬的絕妙步法,鬼魅般的出現在身前。


    又一槍,兇猛無匹,在悄無聲息之間疾搠,森寒的殺氣刺破人的皮膚。


    這若不是程涵,常人也就死了。


    一個麒麟步法展現出來,縱橫挪移,堪堪躲開這一槍:“等等。”


    子之哪兒肯聽,雷霆電光之際拔箭就射。


    不得不說出箭的動作太快,一秒鍾內連發三箭,箭影縱橫,目標是程涵的雙眼。


    程涵危機中頭部一偏躲開,手刀淩厲的斬來。


    電芒一般平推,正好砍中手腕,渾身酥麻。


    程涵一腳踹出,正中腹部,連退不止,那口槍也落到地上,被他握在手中。


    子之怒道:“奸詐小人!”


    還想動手,就見小靈擋在身前:“夠了。”


    “子之,我是自願的,不必為我討公道。”


    “小靈……你怎麽這麽糊塗,你有這麽好的資本,什麽人找不到,為什麽要委身給這個小子!”


    他狠狠的瞪著程涵,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小靈說道:“我沒覺得他哪兒不好。”


    “你……”


    子之攥著手掌顫抖不已,最終說道:“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白忙活,我走!”


    他唿哨一聲,愛羅也跟著跳了出去。


    程涵一愣,說道:“不追嗎?”


    “子之的性格就是這樣,讓他冷靜下來就好了。”


    程涵歉意道:“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們。”


    小靈搖頭。


    “你先迴去吧,剩下的事我跟他解釋。”


    程涵穿好衣服,先行迴家。


    ……


    程萌萌正在家裏守著,就聽到“噗通”的敲門聲。


    她大喜:“哥,是你嗎?”


    門打開,果然是程涵在門外。


    程萌萌興奮的撲了上去,緊緊摟著他。


    “哥,你終於迴來了,我就知道你沒事的!”


    她忽然覺得不對勁兒,使勁的嗅了嗅:“你身上怎麽有女孩子的味道?”


    程涵大囧:“有嗎?”


    “對啊,你身上根本不會有香味兒的,你是不是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程萌萌很委屈。


    好歹等了他這麽久,一迴來卻讓她如墜地獄。


    程涵臉色潮紅,精神飽滿而且帶著桃花相,程萌萌不得不多想。


    “別說這個了,爸媽呢?”


    程涵生怕言多必失,偏偏程萌萌不肯放過他。


    “哥,你好好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麵有女朋友了?”


    程涵納悶兒:“為什麽這麽說?”


    小靈確實跟他發生了肌膚之親,他也不再是處子之身。


    但二人並沒有確定戀愛關係,她為什麽這麽不淡定?


    “哎,沒有……”


    程萌萌心知哥哥裝傻,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就說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


    現在正是午夜時分,程毅天夫婦也都睡了。


    程涵想拒絕,無奈肚子還真餓,也就答應了。


    沒多久,程萌萌端出來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麵,裏麵放了不少番茄醬,正是程涵喜歡的東西。


    程涵看她一臉疲態,說道:“我跟你說過不要熬夜,為什麽老是不聽?”


    程萌萌搖搖頭。


    “我就是想等你,我知道哥你一定會迴來的。”


    “如果哪天你迴來了,我們都睡了,你怎麽辦?”


    程涵想說其實憑著他的攀爬技術也能隨便上來,但話到嘴裏還是忍住了。


    程萌萌緊緊的摟著他,傷心的說道:“哥,你瘦了。”


    “這些天在外麵,很辛苦吧?”


    “還好。”


    程涵一邊吃麵,程萌萌說道:“這是我特地為你學做的雞蛋麵,你小時候一直都很愛吃,嘿嘿。”


    雖然傻笑,但眼下卻是無限哀傷。


    她總覺得從程涵這次出去之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他們也不再像之前那麽親近了。


    “挺好吃的。”


    吃完了之後,程涵說道:“不早了,睡覺吧。”


    程萌萌眼裏滿是不舍。


    “哥,我還想和你睡,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程涵犯難。


    他摸著程萌萌的小腦袋,憐愛的說道:“你不小了,不能再跟男孩子睡了,哥哥也不行。”


    “可我害怕。”


    程涵覺得奇怪:“你平時不也是一個人嗎,害怕什麽?”


    “我害怕……失去你。”


    程萌萌抱著程涵,委屈的說道:“哥,我真的感覺你變了,我好怕你不要我了。”


    她鼓起勇氣:“哥,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亂懷疑你,但我真的知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程涵苦笑。


    “我根本沒有記仇。”


    “真的嗎,那我還有個要求。”


    程萌萌說道:“哥,我真的很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程涵頭大,怎麽又是這種事?


    “我們是兄妹,不要這樣子,乖。”


    他趕緊說道:“我有點累,先睡了。”


    直接拉上房門。


    程萌萌失落的走迴房間,她心裏很鬱悶,本來平時跟哥哥在一起的時間就少,現在幾乎都談不上幾句。


    長此以往下去,她真的要失去了。


    躺在床上,程萌萌戴上耳機聽歌,歌曲循環到深夜還沒睡著。


    程萌萌嘴裏不斷的哼唱著,心裏卻說道:“哥,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在乎嗎?”


    “為什麽總拿兄妹來說話,我們根本不是兄妹……”


    她很失落,眼珠子定定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歌詞。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現在我想問問你,是否隻是童言無忌。”


    “天真歲月不忍欺,青春荒唐我不負你。”


    “大雪求你別抹去,我們給彼此的印記……”


    這首歌正應景,程萌萌多日來一直聽著這首歌,她心裏的感覺也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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