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警笛長鳴,警方連夜行動,果然按照程涵提供的定位追蹤器找到了老三一夥人。


    淩晨兩點的時候,他們正在一家破舊倉庫裏喝酒取樂,警方破門而入,嚇得眾人魂不守舍。這一行抓住二十來人,老三和二狗被隔離處理,其餘人一並帶走。


    值得一提的是,破舊倉庫裏麵關押了好幾個花季少女,讓警方誤打誤撞解救了出來,原來都是被拐賣過來的。單單是這一樁罪狀,就足以讓他們一行人伏法。


    因為朱紫雯接連破案有功,這次審訊全權交予她處理。


    朱紫雯當然激動,借口需要陪同審訊之機讓程涵也參與了進來。在陰暗的審訊室,二狗和老三差點兒嚇得前列腺失禁。他們沒料到接連幾次逃跑都被逮個正著,警察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可當他們看到程涵的時候,一下子就癱軟了。果然,隻要有他在,他們就跑不掉。


    為了掩人耳目,程涵穿了件警服,看著像模像樣的。他淡然的用手指敲著桌角,說道:“要不是你們,這次案件沒這麽快的進展。”


    “臭小子可真有你的,不做警察真可惜了。”


    朱紫雯一瞪那兩個兇徒,玉手一拍桌麵,怒道:“好你們兩個畜生,接連犯下血罪就算了,不想著將功補過還想著逃跑,趕緊說,怎麽迴事!”


    老三和二狗聳拉著腦袋,程涵說道:“隻需要說出他們的身份就行。”


    “他們,你是說?”兩個人試探著問道。


    朱紫雯杏目一瞪,上去“啪啪啪”的幾個大嘴巴子,臉蛋都紅腫起來:“別給我打馬虎眼,那群和你們在一起的到底是什麽人?”


    “你們可別想著蒙混過關,這些人都在老娘手裏,我們警方要查個把人還是沒問題的。”


    老三和二狗豈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頹然道:“他們也就是一群普通的混子而已。”


    “胡說八道!”朱紫雯吼道:“再不從實招來,信不信老娘讓你們好看!”


    二人頓時駭然。


    程涵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淡然道:“你們從龍興過來也不容易,我隻有兩個問題,萬新茂是你們殺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二人知道頑抗也沒有辦法,隻能點頭。


    “誰指使你們的?”


    “飛,飛龍哥……”


    原來二人正是按照飛龍哥的意思,使用過量的二納水氨讓萬新茂死於非命,不過對於殘忍喋血的他們而言,如此“安樂”的死法倒是出乎程涵的意料。


    “第二個問題,誰指使的飛龍哥?”


    在他看來,飛龍一夥人不過是無腦的兇徒,首先預想到萬新茂的存在會構成威脅的肯定不是他們。老三二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朱紫雯吼道:“快說。”


    迫不得已之下,二人說道:“是,是安哥……”


    “哪個安哥?給老娘說清楚!”朱紫雯又想發火,被程涵製止。


    “行了,暫時就到這裏。”程涵淡然一笑道:“朱隊長,我們該進行下一個步驟了。”


    果然,當那夥人被帶進來的時候,一個個都知道事情不小,尤其是帶頭的一個壯漢嚇得如抖糠,渾身戰栗不止。


    程涵道:“你就是安哥吧?”


    對方嚇得不敢說話,程涵看了朱紫雯一眼道:“人多了沒用,別的可以迴去了。”


    朱紫雯納悶兒道:“可是……”


    結果跟程涵的眼神對視一眼,她便點頭答應了。


    整個審訊室除了程涵和朱紫雯,就隻有安哥一人。程涵看他一眼,說道:“自己說。”


    安哥抱著僥幸心理,裝傻的問道:“警官,說,我說什麽啊?”


    程涵心不在焉的打開一排銀針,兩指拈了一根,寒光閃閃,銀色逼人。


    他說道:“知道針罰嗎?”


    針,針罰……盡管不知道什麽意思,但安哥還是感覺頭皮發麻。


    一旁的朱紫雯說道:“是風聲裏麵提到過的針罰嗎,聽說那種刑罰能讓人痛不欲生?”


    程涵“嗯”了一聲,說道:“這是我國古代的一種私刑,通過針頭將一種含有含有強腐蝕性和刺激性的藥物刺入人體,讓人的骨肉自內部腐蝕腐爛,疼痛時堪比淩遲。”


    淩,淩遲?


    安哥自然知道那是一種何其殘忍的刑罰,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現代社會是**律的,你們不能對我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


    “啪”的一聲,一隻強有力的猿臂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安哥頓感唿吸困難,渾身窒息難受。程涵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跟前,健碩挺拔的身軀充滿寒意。


    程涵看了一眼他的手掌,說道:“你的手掌滿是重繭,這是刀子拿多了的印記,你的渾身都是腥血和殺氣,想必殺的人也不少了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安哥如臨大敵,他的眼珠子瞪大,額上的冷汗汩汩而下,嘴唇也幹裂起來。


    “我,我……”


    就在下一刻,他赫然發現身上滿是銀針,約莫十多根。程涵冷然說道:“不用急,我手上沒有那種奇異的藥物,但我可以用針法讓你感受痛苦。”


    安哥皺了皺眉頭。


    他隻感覺到渾身有一股酥麻之感,就僥幸的想著不過幾枚銀針而已,哪兒有那麽誇張?紮了又怎麽樣,也沒什麽痛的。


    誰知道程涵冷笑之餘,從審訊桌上拿過一張文案,用手卷起,而後輕輕的在安哥身上敲擊起來。


    “啊!”


    安哥一陣嘶嚎,雙腿猛烈狂蹬起來,身體如同遭遇電擊,先是劇烈的蜷縮在一塊,而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盡管程涵隻是輕描淡寫的碰了一下自己,但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恍若蹚刀山下油鍋般慘烈。


    就好像是渾身的毛孔都被尖銳的東西刺入似的,就連眼珠都好像被刀片戳擊,疼得他差點兒窒息!


    “你怎麽做到的,有這麽厲害?”


    朱紫雯好奇的用手拍打了一下,安哥又嘶吼一聲,像是待宰的魚肉般翻滾,疼得翻來覆去。程涵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別再動手了,求求你……”


    安哥一反常態,腦門上的汗珠就像是黃豆般大。看來程涵說的沒錯,自己的疼痛真的被無限次放大,再這樣下去他會疼死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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