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涅又挑挑揀揀了半天,依然沒有中意的劍,於是便讓蔡堇堇依著天垂劍的樣式另外定做了兩把劍,至於鑄劍材料,他更是花重金挑選了一塊千煉镔鐵。


    之後付錢時韓羽涅也是爽快無比,還塞了一張金葉子給蔡堇堇當小費,並趁半夏和剪秋不注意偷偷摸了一把蔡堇堇的蜂腰,過了一把手癮。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引得蔡堇堇掩嘴而笑,韓羽涅看著她那媚態十足的樣子,心中直唿受不了,趕緊拉著半夏二人跑路了。


    “公子有空常來啊~”蔡堇堇送三人出門,臨別時偷偷輕掐了韓羽涅大腿一下,激得韓羽涅渾身顫。


    “一定,一定。”韓羽涅拱拱手,帶著二女狼狽地逃走了,又引得蔡堇堇一陣媚笑,看得店中的其他公子哥眼都直了。


    韓羽涅這邊出了上善匠鋪,帶著半夏剪秋在城中瞎逛著。看上什麽就買,根本不討價還價。二女雖然奇怪少爺與往常大不相同,不過也沒說啥。


    可韓羽涅接下來的操作就開始離譜了,他在一家賣古玩字畫的店中看中了一個標價三千兩的玉如意,但他硬是說老板長得太醜,隻肯出價一兩,這番操作別說店老板了,連跟他朝夕相處的半夏和剪秋都看傻眼了。


    一兩銀子店老板自然是不肯賣的,見老板如此不識抬舉,韓羽涅二話不說就出手硬搶,還揍了店老板一頓,揍完人他又覺得玉如意不好看了,便將其丟還給了店老板,接著拉著呆若木雞的二女揚長而去。


    二女還沒迴過神來,就被韓羽涅拖到了附近一家名為珍饈閣的酒樓中。


    “小二,來個包廂!”韓羽涅一進門就大喊,叫喊聲讓一樓大堂的食客紛紛側目。被這麽多人盯著,半夏和剪秋又尷尬又害羞,雙頰緋紅,低著頭輕輕往後挪了挪,不過韓羽涅卻是毫不在意這些目光,拉著二女就往二樓走。店小二呆了一下,趕緊追上去。


    “這位公子,您慢點兒啊!真是不好意思,眼下包廂全都有客,您看?”小二追上三人,躬著腰,麵露為難道。


    韓羽涅眯著眼,輕輕拍著小二的臉說:“沒包廂?沒關係,馬上就有了。”


    說著一腳踹開了身邊一個包廂的門,往桌上丟了五十兩,對著包廂裏的人指了指桌上的銀子,又指著包廂門外,說了句:“懂?”


    包廂中的中年胖子安撫了懷中的美妾後,喊道:“哪家的毛孩這麽不長眼?人呢?還不快給本官把這廝拖出去!”


    掌櫃的此時已經跟了過來,他聽到中年胖子的聲音,趕緊跑進包廂,躬身賠笑道:“黃大人,真對不住,小的這就把這廝趕走。今天您的單小店給您免了。打擾您的雅興,真心對不住!”說完招唿小二就要把韓羽涅趕走。


    半夏二人雖然知道自己這邊不占理,但她們還是無條件地選擇維護少爺,於是她們出手將掌櫃的和店小二攔下。而韓羽涅則走到黃大人麵前,搬了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下,不過這麽坐著他覺得有些不妥,又換了個扭捏的坐姿,對胖子說:“當官的?我好怕呀!”


    黃大人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也有些舉棋不定,不過還是把美妾輕推到一邊,壯著膽子喝道:“放肆,本官乃是膳部司員外郎,你個小東西趕緊滾蛋,不然本官對你不客氣!”


    聽他這麽一說韓羽涅也不想再戲弄他,站起身來,說道:“膳部司的?你這麽胖平時沒少偷吃吧?本少爺最恨的就是偷吃的人了,尤其是偷吃的肥豬。你還要對本少爺不客氣?本少爺先對你不客氣!”說完,抄起桌上的湯碗就對黃大人頭上砸去。


    那黃大人雖然也有練氣四階修為,但身寬體胖常年缺乏鍛煉,且坐在椅子上行動不便,加之他根本就沒料到韓羽涅會突然暴起發難,於是被砸了個正著。


    “嘭”隻聽一聲悶響,湯碗竟然沒破,黃大人的頭也沒破,隻是立馬起了個大包。


    “喲,這碗質量真不錯,夠厚實,樣式也還湊合,迴頭可以采購一些。”韓羽涅說著把湯碗放迴了桌上。


    黃大人被砸得有點暈乎,他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就準備起身還擊。


    韓羽涅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踹在他圓滾滾的肚子上,黃大人連人帶椅劃到牆邊,韓羽涅又欺身上前將他衣領擒住,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在地上,接著騎在他身上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拳拳到臉。不過韓羽涅很有分寸,拳勁隻傷皮肉,未傷筋骨,連黃大人的牙都沒打掉。就這樣百二十拳下去,黃大人連哭爹喊娘的機會都沒有,本就胖嘟嘟的臉被揍得徹底成了豬頭。


    韓羽涅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拍拍手,起身坐迴椅子上,招唿掌櫃的和店小二收拾桌子,並吩咐他們把珍饈閣的招牌菜全都上一份。掌櫃看著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哼哼直叫的黃大人,哪裏還敢不聽韓羽涅這個兇神的吩咐,和店小二麻溜地收拾好桌椅後趕緊跑去廚房招唿廚子備菜了。


    那美妾被早就被嚇得花容失色,等韓羽涅停手了才迴過神來。她怯生生地看了韓羽涅一眼,然後跑到黃大人邊上,試著扶黃大人起來,可這體形嬌小、又沒修煉過的婦人怎麽可能扶得起地上那一大攤肥肉呢?最後還是黃大人自己扶著桌角爬起來的。


    “朽租,裏懂捉,有本素北跑!”黃大人指著韓羽涅憤憤不平道。


    “他說啥?我怎麽聽不懂?”韓羽涅摳著耳朵問二女。


    “他說:小子,你等著,有本事別跑!”半夏像模像樣地給韓羽涅翻譯了出來。


    “哦?你還沒挨夠揍?”韓羽涅說著就欲起身,嚇得黃大人趕緊抬手護住麵頰。


    韓羽涅自然沒有再起身,他剛淨完手,一邊拿帕子擦拭著雙手,一邊對黃大人說道:“逗你玩的,打你浪費力氣。本少爺不跑,就在這等你,你去叫人吧,快滾快滾,別攪了本少爺吃飯的雅興。”


    黃大人在美妾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了。這時店小二也端著幾個菜送了進來,韓羽涅趕緊招唿二女坐下:“別站著呀,快坐下來吃。這個臭肥豬真是的,長這麽肥,我得先吃口青菜解解膩。”說完夾了兩個青菜送入口中。


    二女坐下,剪秋張口就要說什麽,韓羽涅直接抓起一個雞腿塞進她嘴邊,口齒含糊地說道:“別問,等迴去了再告訴你們,快吃飯。”


    二女自是唯他命是從,沒再說什麽,不過這頓飯她們吃得顯然沒有平時那麽香,顯然是在為韓羽涅擔心,韓羽涅倒是大吃大喝,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沒一會兒,黃大人就迴來了,後麵帶著一幫人,連古玩店的老板也在。原來是古玩店的老板差人報了案,和官差來的路上又碰到了黃大人,官差一打聽,是同一個人犯的案,便和他們一起來珍饈閣了。


    “哦?好多人啊,要不要一起吃點啊?”韓羽涅吃得滿嘴流油,鼓著嘴說道。


    “在下護京衛右街使,閣下涉嫌毆打朝廷命官,並有行強買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看韓羽涅十分淡定,沒有上硬手段。


    “等著,”韓羽涅淡淡地說了一句,又轉頭溫柔地問半夏和剪秋:“吃飽了嗎?不夠少爺在點。”


    “吃飽了。”二女乖巧地點點頭,周圍圍著一堆官差,她們有點膽怯。


    “吃飽了那就走吧。”韓羽涅擦了擦嘴,起身說道。


    他走到掌櫃的身前,甩給他一張金葉子,問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掌櫃的恭敬地接過金葉子,這哪是夠啊,簡直是太夠了!


    “夠了就行。”韓羽涅點點頭,然後牽起二女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們放鬆,他看得出二女非常緊張。接著他扭頭對右街使道:“走吧?還得我帶路啊?”


    右街使愣了一下,隨即招唿手下圍在韓羽涅三人前後,防止他逃跑,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酒樓。


    才沒走多遠,便見前方有一人一騎迎麵奔來攔在眾人麵前,眾兵衛持刀待命,右街使上前交涉。隻見那人示出一塊令牌,又對右街使低聲說了幾句,便策馬掉頭離去。


    右街使走迴來,對韓羽涅三人說:“你們可以走了。”他看向韓羽涅的目光帶了一絲恭敬。


    “我就說沒事嘛?”韓羽涅笑著摸摸二女的腦袋,牽著二女的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瀟灑地走了。


    “這這……”黃大人看傻了眼。


    “你們自認倒黴吧,這位你們惹不起。”右街使搖搖頭,對著黃大人和古玩店老板說道。


    “我不服,我要上報,不能繞過這等惡徒!”黃大人不忿道。


    “隨便你。”右街使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又低聲吐槽了一句“豬腦子。”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留下兩個受害者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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