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真的,我剛從外麵溜達迴來,不信你問宋祁淵?”劉迴說著,把宋祁淵往夜蒹葭跟前就是那麽一扯。


    宋祁淵迴頭看劉迴的眼神都變了,恨不得殺了這人,可……那也隻是想想而已,若是真就那樣做,可不劃算啊!


    夜蒹葭看這副樣子,心裏也就明白了個七七八八。“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百川留下來。”


    夜蒹葭話音剛落,其他人互相望了眼,在不知不覺當中,這個看起來很是柔弱的女子,早就成了他們的領頭人,說來也是蠻有趣的。


    雖是隻留下房六一人,可其他看了,倒沒生氣,因為,夜蒹葭要留下來的人,自然是有她的用處的。


    “房六,你今晚五城中買煙花,放煙花,直到我讓人叫你為止。”夜蒹葭想了想,開口道。


    房六聽了,愣了片刻,不是讓自己該吃吃該喝喝的嗎?怎麽就過了一會兒,就變卦了?


    “好。”雖心裏有疑問,可房六還是沒問出來,放煙花也是不錯的嘛!看漫天煙火,宛如漫天星空。


    夜幕剛剛降臨,房六就打發人到城中各個煙花店去購買煙花,直到城中沒了存貨為止,雖場麵有些過火,可賣煙花的店主卻各個都是喜笑顏開,今天,倒是賺了個滿盆啊!


    “放。”房六一聲令下,雇傭的幾個年輕漢子就到了之前擺放好的煙花跟前。一個火折子之後,空中綻放出迷人的光芒,似是流星,卻又似是人間的花朵。


    “哇!好漂亮的煙花啊!娘。”小娃娃一手拉著自己的娘親,一手指著天上的煙花,興奮極了


    “開心嗎?”婦人喊問道,這麽好看的煙花,倒是許久都不曾見著了。


    煙花在天空中不斷綻放、掉落,絢爛且美麗,煙花璀璨奪目都移不開眼睛,底下的人都在驚歎著,到底是多麽有錢的人才買了這些煙花,沒個幾萬兩銀子怕是買不起的。


    煙花在空中雖是不斷的絢麗綻放,可恰好就掉落下來的火星子正在城外,城外的敵軍雖都是外敵,可還是在驚歎著煙花的美麗。


    就在他們驚訝的同時,暗處出現了大批的人悄悄的躲著。


    為首的人一個招手,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好戲開始了。


    從腰間掏出一個煙霧彈,拉開弦就向著他們扔了過去。


    而敵軍這邊都還沒發現,煙霧彈在他們腳下慢慢地冒了煙,他們這才發現。


    “有敵情。”敵軍的一個士兵大喊道,驚到其他人,眾人連忙拿起武器,向著周圍看去,可四周都是一片黑漆,根本就看不見事物。


    “點燃火把。”為首的將領大喊命令道。


    士兵們見著,都拿著自己的武器,朝著周圍的樹林走去,準備砍木頭,來做火把,可剛走到樹林旁,就被暗處的弓箭手射殺。


    “上,主子有令,一個不留。”此時叛軍的兵力早就消磨了一大半,估摸著,連一千人都沒有。


    “是。”暗處的人都爭先的跑了出來,想著殺死這些不是人的東西。


    吃天元的,喝天元的,可到頭來,卻來為叛軍鋪路,簡直就是敗類,畜牲都不如。


    叛軍大都是臨時組建出來的,雖大多數都有可能受過專業訓練,可倒底是臨陣倒戈。而士氣是一個軍隊的根本,這些叛軍恰好就沒有,所以這一戰,必輸無疑。


    “投降的,不殺,若是不投,那麽等待你們的就是死路一條了。”麒麟軍的頭領舉著劍,朝上道。


    剩下還沒死的叛軍左看右看,皆都放下了兵器。


    “行了,放信號煙花。”首領朝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下屬道。


    這些殘兵,都投降了,倒是不足為懼了,眼下,還是早早告訴主人才是。


    嗖――――


    “快看,那個煙花怎麽是龍的形狀?”百姓們指著天上的信號燈不明白的道。


    這個聲音雖是質問,可到底還是煙花問題,煙花不就是看的嘛!好看就行,而這煙花,不就是好看的嗎?


    此時的夜蒹葭看著天空的那個龍的形狀的煙花,嘴角微微向上一翻。


    看來是成功了,煙花也就不放了吧!夜蒹葭招了招正吃著糕點樂乎的劉迴道:“把百川給找迴來。”


    劉迴聞言,隻好把手裏剛吃了一半的糕點給一口就吞了下去,吃的有些急了,倒是有些咽住了,連喝了幾口茶,才好了許多,連忙出了迴春居,找百川去了。


    找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就找到了,從後背拍了拍房六的肩膀。“百川,夜老大叫你迴去。”說完,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手挽著房六的手臂朝著客棧方向去了。


    “蒹葭,煙花可好看?”房六一臉笑的看著夜蒹葭,他還以為,夜蒹葭隻是單純的想看煙花,其實不然。


    煙花隻是為了迷惑敵軍,真正要做的就是麒麟軍這個殺手鐧。


    “好看。”夜蒹葭也沒解釋,順口答道。


    房六自然聽到了她敷衍的意思,走到夜蒹葭跟前,看著她臉上有些輕微的汗珠,從袖間掏出帕子,細細擦拭了起來。


    要說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隨身帶著帕子,可就要問問他身邊這位姑娘了。


    當初,自己找堯枝要了條帕子帶給蒹葭,蒹葭看了,倒是沒說什麽,可轉眼過了幾天,就硬是塞給了自己這條帕子,還信誓旦旦的讓自己要隨身戴在身上,自己也就戴著了,左右不過就是一條帕子而已,沒什麽打不了的。


    “你還留著啊?”夜蒹葭看著房六手裏的帕子,語氣有些激動道。


    房六點了點頭,看著夜蒹葭的神色,好笑道:“你不是讓我隨身戴在身上嗎?”


    “可我瞧著,你沒有在身上拿著,我以為你丟了。”夜蒹葭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似之前的那般大了,倒是有幾分小貓兒的感覺。


    房六把夜蒹葭因為微風而刮的有些雜亂的頭發理了理,之後接著道:“你給我的,我怎麽舍得丟掉。”


    “娘子,你……你不要我了,你竟然……”二蛋說著,就跌倒在地上,哢嚓的一聲,貌似什麽聲音響起。


    夜蒹葭順眼一看,看見他身下有一個糖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他買的,就這樣碎掉了,倒是有幾分可惜。


    “我沒有不要你。”夜蒹葭說著,雙手剛要把二蛋給扶起來,就看見房六先一步已經把二蛋給拽了起來。


    “你……你好粗俗啊!”二蛋指著房六大喊控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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