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總是給天地之間披了一層黑色的外衣,也給要做某事的二人增加了一次保護色。


    夜蒹葭一個抬手對著房六示意,房六立馬心領神會,二人悄悄躲過在府裏不時巡邏的下人,按照劉迴給的地圖,一路到了劉迴臥房的房頂。


    掀開房頂的瓦礫,順著小洞瞧去。


    “大人,那孽障可有傷著你?”身穿一層薄薄的輕紗的姬妾半躺在劉為懷裏,一手握著劉為的頭發,不時玩弄著。


    劉為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妾,心裏一癢,捏著她的下巴狠狠道:“我能有什麽事,倒是你,今晚可就有事了?”


    “哦,我有什麽事?”小妾故作單純的望著劉為。


    “自然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從房頂上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響。


    劉為順著房頂望去,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也就歇了他的想法。


    “大人看房頂幹什麽?有我好看嗎?”小妾說著,從劉為懷裏鑽了出來,眼睛有些調侃的望著劉為。


    劉為嘿嘿一笑,“自然沒你好看。”


    …………


    此時的房頂,房六捂著夜蒹葭的耳朵,臉色有些漲紅,嘴裏小聲嘀咕著:“蒹葭,我們還是走吧!”


    夜蒹葭望著房六,耳根子有些微紅,“走吧!”話音剛落,腳下一滑,身子差點跌落下去,就被房六一把扶住,有些用力,把房頂上的瓦片踩碎了一片。


    這聲音,放在平時,也是無法聽見的,可現在是夜晚,寂靜撩人的,聲音一下子就被房內的劉為聽了個見。


    “誰?來人,快來人。”劉為說著,從一旁拿起剛才脫了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朝著門外走去。


    “大人。”一群下人手裏拿著火把、刀槍好不威風。


    “給我把賊人找出來,就地格殺。”劉為說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是。”一群人直接把臥房這處給圍住,四周還有不時巡邏的人。


    夜蒹葭眨了眨眼,小聲的伏在房六耳邊,“怎麽辦?不如我們逃吧!”


    房六聞言,恩了一聲,把衣服的下擺撕了二塊遮布,遞給夜蒹葭,夜蒹葭也沒細節問,二人直接把遮布圍在臉上,遮住了本來麵目。


    二人對視了下,運起輕功,朝著劉府外飛去。


    “他們在哪兒?快追。”底下的人瞧見,空中有兩團影子,細看之下,原來是兩個人,連忙指著大喊道。


    可他們隻是一些普通的看家護院的下人,隻會些粗淺的功夫,哪裏追的上夜蒹葭二人,還沒追多遠,二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蒹葭,這次沒能查到,已經怕是會加緊他們的警戒心,怕是難查了。”房六朝著一旁坐在屋簷賞看星星的夜蒹葭道。


    夜蒹葭看著天空之上,繁星滿天,突然指著其中的一條星路,“房六,那是鵲橋吧!”


    鵲橋,多美的名字,可它卻是兩個人的愛情的開始也是終結,每年七月初七,織女和牛郎才能相見,一個在橋的那頭,一個在橋的另一邊,不能相互擁抱在一起,著實有些可氣。


    房六順著夜蒹葭指的方向望去,的確是鵲橋,隻是今晚的烏雲遮攔,擋住了鵲橋的些許光芒,“是鵲橋。”


    “迴去吧!時間不早了,該睡了。”夜蒹葭打了個哈切,今天沒有做完的事,改日再做,或許效果會比今天更好,也不一定喲!


    剛到客棧門口,就看見劉迴正在客棧門口左瞧右瞧著,突然,眼睛鎖定了一處,趕緊走了過去。


    “夜老大,房老二,你們可有找到證據?”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一想到有一個人頂著他爹的臉,在這京城中來迴晃蕩,心裏就格外不舒服。


    夜蒹葭搖了搖頭,順著劉迴失望的臉色,她想到了什麽,對著劉迴低聲道………………


    “好,就這麽半,夜老大,此事一旦成了,我給你燒香立長生位,還有房老二也是一樣的。”說完,高興的跳了起來。


    房六不明白,蒹葭到底和他說了什麽,把他興奮成這樣。


    可他不會問,有些事情,蒹葭願意告訴就告訴,不願告訴,也沒關係,他尊重她。再說,明天不就知道了嗎?


    次日清晨。


    “房六,別睡了,看好戲了。”夜蒹葭一把把房六身上的被子掀開。


    幸好,穿了裏衣,不然非走光了不可。


    房六感覺身上一涼,耳邊響起蒹葭的聲音,睜開眼睛,迷糊道:“有什麽有趣的事?”


    他不解,有什麽事啊!大早上的,難不成這京城中有比賽之類的,可自己在這兒呆了有些年頭了,沒聽過啊!


    “你先起來。”夜蒹葭說完,便出了屋子,朝著正在底下閑的發慌小二道:“準備梳洗的水來,端上來。”


    小二聞言,朝著樓上望了望,立馬就想了起來,這姑娘,出手大方的不是一點,諂媚道:“好,姑娘稍等。”


    說完,便進了後廚,打了水端了上去。


    夜蒹葭指了指身後的房子,“送到裏麵去。”


    小二試著敲了敲門,“進來。”裏麵傳來可以進去的聲音,小二這才端著水盆進去。


    把水盆放在一旁的梳洗架上,走了出來,原本想著,這姑娘可能會打賞些碎銀,可稍微等了片刻,見姑娘沒那個意思,這才下了樓。


    他們這一行,客人給你打賞,那是自由,不打賞,那是本分。


    他自是不會死皮賴臉的求著打賞,把事情最好,守好自己的月利,這才是該做的,不然,舍了孩子套不著狼,那可就不劃算了。


    再說,錢這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怎麽趕都沒有,可要是你硬要,那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好了,蒹葭,走吧!看熱鬧。”房六梳洗好之後,出來,正看見等在門外的夜蒹葭道。


    夜蒹葭看著房六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連忙推著房六迴了屋子,“去換身衣服,你這衣服破了,不能穿了。”


    今天,可是要去看一場好戲,可不能讓這壞了的衣服,給添了堵。


    房六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六爻的時候,也是經常穿著有些破了的衣服,蒹葭也沒說,怎麽今日偏要求自己換掉。


    也罷!換就換了,進了屋子,找了件藍色衣裳,麵料不算名貴,可穿著舒服不是。


    “這迴總行了吧!”房六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換好衣服突然想了起來,昨晚自己把衣服的一角撕了,或許已經不能穿了。


    夜蒹葭瞅了瞅,不錯,藍色的衣服,襯的房六更加公子無雙了。“走。”說著,邁了步子,朝著客棧外走去,房六自然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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