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不要?”房六不懂,她不是最喜歡金銀細軟之類的嗎?難道,一兩銀子她看不上?


    夜蒹葭聞言,給了房六一個核桃,“我是缺一兩銀子的人嗎?”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笑意道。


    “是,是,是,你不是缺一兩銀子,我缺。”房六道。


    夜蒹葭聞言,笑嘻嘻的開口:“的確,你缺,走,迴客棧。”說著,也不等房六,直接向前走了。


    “蒹葭,你不是說今天我花的帳都是你付的嗎?我還沒花呢?”房六連忙跟了上去。


    “你花了,和你在一起逛了些許日子,我不是花時間了嗎?”夜蒹葭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房六看了隻好連連附和,“你說的對。”


    夜蒹葭聽了笑意更濃了。


    “大人,可算找著您了,皇上招您進宮呢?”一個身穿侍衛服飾的少年道,房六定眼看了看,還是昨天的那個少年。


    房六看了看夜蒹葭,對著少年道:“去告訴他,我不去,以後,我也不會去的,別來煩我了。”說著,拉著夜蒹葭的衣袖走開了。


    少年趕緊跟了上去,也不管這是大街上,直接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語氣有些苦澀道:“大人,您還是跟我去吧!不然,我就死定了。”


    少年把房六的衣服下擺緊緊抓住,深怕一個不注意,房六走了。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順便轉轉。”房六沒理睬那少年,轉頭對著夜蒹葭道。


    “好啊!”許久不去了,也想看看那皇帝過的怎麽樣?夜蒹葭暗道。


    少年聽了,連忙站起身,對著房六二人道:“多謝大人,多謝這位小姐。”說著,抬手向周圍招了招。


    周圍立馬湧過來一頂轎子,那轎子看著外麵樸素無華,進去了才知道,別有一番心意。


    夜蒹葭四處打量了下,對著房六道:“不錯啊!房六,看來,在皇上眼裏,你比我更受待見。”這語氣不知怎的,竟有些酸酸的。


    “好大的酸氣啊!蒹葭,你有沒有聞到,要不,我們還是換一頂轎子吧!”說著,剛準備吩咐外麵的人,就被夜蒹葭一手給捂住了嘴。


    “別說,你還是好好坐著吧!”夜蒹葭連忙用手捂住正準備開口的房六道。


    四目相對,不知怎的,竟有些紮眼。


    “對了,拓跋達整天找你做什麽?”夜蒹葭有些奇怪,昨天不是剛見了麵嗎?怎麽今天還要去?


    “不知道,左右不過閑聊而已。”


    夜蒹葭聞言,“哦”了一聲,掀開轎子的窗簾,四處張望了下,過了一會兒,大約覺得沒什麽意思,又靠在軟墊上睡了起來。


    房六朝夜蒹葭望了望,苦笑了下,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讓她睡的舒服些。


    “大人,已經到宮門了,前麵的路還得您和這位姑娘自己走才是。”少年侍衛在轎子外畢恭畢敬道。


    房六聽了,低頭瞧了瞧夜蒹葭,還在熟睡中,他不忍叫醒,隻好,抱著夜蒹葭出了轎子,一路走到碧庭軒。


    所幸,夜蒹葭不太重,不然,就是十個自己也難把他抱起來吧!隻是,唯一不喜的是,路上的宮人太多,每次,要行禮的時候,房六隻能噓噓叫停,以免打擾她睡覺。


    “大人,這位姑娘是?”堯枝看著房六懷裏的夜蒹葭,麵如桃花,當真是個極美的胚子,也難怪,大人會喜歡她。


    自己這粗陋不堪的容顏還是歇歇吧!


    房六低頭看了看夜蒹葭,果然是頭懶貓,到現在還睡著,“她就是我心悅之人,勞煩你把她安排在一間屋子,好好睡著,等她醒了,差人告訴我。”


    “好。”說完,便在前麵領路,走了不到幾步,就到了間屋子,堯枝輕輕的把房門打開,怕吵醒那個懷中正熟睡的姑娘。


    房六安排好夜蒹葭之後,便到了碧庭軒的主間。


    “草民拜見皇上,願吾皇福壽安康。”


    “行了,起來吧!這棋還沒下完,過來下棋。”拓跋達朝著房六找了招手。


    房六坐在軟榻之上,看著棋盤,與昨晚沒有絲毫的變化,食指掐著白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放了下去。


    拓跋達望著棋盤,眉頭皺了起來,這該下在哪裏?眼神往房六那兒瞄了瞄,腦子裏想到了什麽似的,直接拿著黑子下了下去。


    房六看了,著實無趣的很,直接掐著局勢下了過去,一子定輸贏。


    “行,你贏了。”拓跋達身子直接靠在軟榻上的後背上,望著房六一臉,眼裏流露出的不知是笑意還是什麽?


    房六聞言,嘴角撇了撇,“皇上叫草民連日進宮所謂何事?若是沒什麽事,就不要宣我進宮了。”


    房六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說這話甚為不妥,好歹坐在自己身旁的是當今皇帝,自己說這話有點太不進人臣了。


    可拓跋達聽了,卻沒有絲毫的生氣的樣子。


    “我讓你進宮,你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座皇宮,看似是金字塔的高端,可其實是一座牢籠。”拓跋達一字一句的道。


    接著又開口:“我讓你進宮,是為了讓你調查一件事,這件事,關係著天元國甚至天元大陸的生死存亡,最近,京城來了一群人,他們藏匿在暗處,專門搜刮各種重要機密,我是無可奈何了,所以,就想到了你,你可願意?”


    “好,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草民受著了就是,隻是,此事關係甚大還需要些許時間。”房六想了想。


    原來拓跋達也不是一個才把,竟有如此警覺,看來,國公爺當年教導有方啊!


    此事還需要稟報師門,由師門決斷,自己可做不了主。


    “那草民就先行下去了。”房六說著剛準備出門,就聽見。


    “你把你那心悅之人是不是帶進宮了,可能讓我看上一眼,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美人。”拓跋達望著正準備出門房六。


    “不行,她比較含羞,不願見生人的。”笑話,若是見了,一眼就能知道夜蒹葭是夜國公的女兒,等待蒹葭的命運,隻能是死亡。那這些年的躲避,還有意思嗎?


    拓跋達笑了笑,“倒是可人。”說完,進了內間。


    房六看著拓跋達進了內間,也不在多待,直接出去了。


    走到夜蒹葭正在熟睡的屋子,看著正睡眼惺忪的她,房六覺得,這世上,沒有誰能比得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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