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先出宮了,免得她著急。”房六對著拓跋達抱歉道。


    拓跋達哦了一聲,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神仙眷侶,竟把房六握的死死的。“可是今晚的宮門都下鑰了,而且你覺得朕會放你迴去嗎?”


    他說著,單手一掃,拿起桌子上擺放的毫不起眼的書來,翻了起來,目光專注,就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在靜靜的看著書,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


    房六聞言,也不生氣,隻是眸光有些微寒,對著拓跋達一字一句道:“你覺得你能難的住我嗎?還是說你覺得你這宮裏的蝦兵蟹將能難的住我?”


    拓跋達聽著房六的話,把手上的書放了下來,他怎麽忘了,眼前的這個男子,足智多謀,自己這小小的皇宮怎麽難的住他?


    當年,叛軍圍堵皇城,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憑著自己手下不到一百號人就把叛軍擊退,說來也可笑,要是自己不親自見證,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一百人可對戰叛軍的幾千人,可是絕對的逆局,可就是這樣,他還是贏了。


    “算了,你還是走吧!”拓跋達說著,從自己腰間拿出一張令牌遞給房六。


    房六拿著令牌端詳了下,令牌乃純銀所製,看著也無稀奇之處,便也安心的收下了。


    “謝了,我走了。”房六說著,一個人退出了這碧庭軒。


    拓跋達看著桌子上還未下完的棋局,和還未喝完的茶水,自嘲了下,對著堯枝道:“就放這兒別動,他還會來的。”說著,進了內間休息去了。


    堯枝無奈,這場景自己見的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也就沒什麽看頭了。


    守門的侍衛見房六手裏晃動著出門令牌,自是不會多說一個字,打開宮門,讓房六走了。


    客棧門是開著的,房六直接推了門進去,屋子裏一片漆黑,怕是都睡下了吧!房六在心裏暗道。


    隻是還沒到片刻,四周的燈都亮了起來,夜蒹葭等人從四處走了過來,著實有些驚訝。


    “迴來了就去睡吧!時候有些不早了。”夜蒹葭說著,伸手打了個哈欠,上了樓,進了屋子,片刻之後,燈起燈滅。


    其他人瞧了,也相繼迴屋睡去了,房六待在原地,有些詫異,不是應該好好查問一番嗎?怎麽到頭來都睡去了?


    房六腦子裏有一大堆問題,可偏不敢去問夜蒹葭,隻好推開罹訣的房門。


    “大晚上的,不去睡覺,跑我這兒幹什麽?莫不是想和我比劃比劃。”罹訣似笑非笑的看著房六,眼裏笑眯眯的,卻透露著一絲冰冷。


    房六被他說的耳根子有些微紅,隨便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過來是問你,今個我走了之後,可有發生什麽事?”


    “你問這事,我給你說哈,今個客棧來了一位姑娘,那姑娘你說巧不巧還是那次看上宋祁淵的那個,見著以後,恨不得黏上他。”似是覺得說的有些不過癮,連坐在房六身旁的凳子上,雙手比劃著道:“那姑娘一瞧著他,就跑過來,對宋祁淵動手動腳,我這個旁人,看了都不好意思,說來也奇,宋祁淵對這姑娘的行為從始至終沒說半個不字。”


    房六聽了,有些好奇,這宋公子不是一心想找一位姑娘,莫不是就是那姑娘自己跑上門了?


    “你可看清那姑娘的長相,與之前宋公子交給我們看的那副畫像可有相同之處?”房六道。


    “沒,絕對沒有,畫像上的那姑娘,清秀可人,而那姑娘卻是一臉妖媚樣,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罹訣想了想開口道。


    房六看著罹訣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心裏直犯嘀咕,那宋公子為何不直接把那女子一劍給劈了?這可不像他的行事風格啊!


    正當房六思考的功夫,罹訣又接著開口:“我話還沒說完,你先不要胡思亂想,那姑娘覺得宋祁淵對她的黏人沒有任何動作,接下來,嘿嘿!可是別樣風光啊!”


    什麽風光?莫不是……房六暗道。


    “你想什麽呢?”罹訣猛地打了下房六的頭,接著意道:“那姑娘竟張口閉口說夫君,好不害臊,宋祁淵聽了,腦子裏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一下子就把那姑娘推到在地,直接來了一腳,給踢飛了,不偏不倚直接撞在了客棧門口的石階上。”


    “然後呢?”房六有些好奇,那姑娘最後怎麽了?


    罹訣笑嘻嘻的對著房六道:“那姑娘嚇的直接懵了,看著額頭滲出的鮮血,直接暈了過去,宋祁淵可不是疼人的主兒,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開了一間上房,迴屋睡覺去了。”


    “那姑娘呢?”莫不是還在門口,可他進來的時候門口沒人啊!


    房六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他宋祁淵不是疼人的主兒,我可是,我隨便找了幾個乞丐,給了些銀子,讓人送去醫館了。”


    乞丐?虧罹訣能想出來,房六在心裏暗道。“行了,我迴屋睡覺去了,你也早些休息。”說著,剛準備出了房門,就被罹訣一把拉著。


    “你沒房間,今晚就和我湊合湊合得了。”說著,脫了外衣,躺在床榻上的裏邊。


    房六看了,搖了搖頭,也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會迴來,自是不會多加開一間客房了,也罷!


    房六脫了外衣,躺在床上,眼睛看著是閉著的,可腦子卻沒有一絲困意,他在想,到底是怎麽了,夜蒹葭見他迴來,都不問上一句,而是說了句時候不早了,該睡了。


    是不是自己那兒做錯了,他不知道,他腦子裏像是進了水,自己掙紮著想把它倒出來,可卻倒不出來。


    房六想著想著似是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連忙起身,就看見罹訣正看著自己。


    他懵了,大晚上的不睡覺,看自己,腦子怕是和自己一樣進水了吧!


    “你怎麽了?”房六問道。


    “我失眠了,睡不著,剛才說了好多話,現在腦子裏正興奮著,一閉眼就想說話,我瞧你,也睡不著,要不,我們來玩點有趣的事吧!”罹訣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露出邪笑讓人看了直打退堂鼓。


    …………


    “什麽嘛!都是你贏,不玩了,不玩了,我還以為像你這種魚目腦子是不會玩的,結果玩的比我還好。”罹訣一臉不滿道。


    房六玩了許久,有些困意,沒理會罹訣,直接躺下睡了。


    罹訣看著房六睡了下去,也沒再多說,也跟著睡了。


    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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