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眾武師們的拳打腳踢中躲閃不已的我,突然見陳凱拿了電話進來,到我身邊道:“哥哥,張局找你。”

    陳凱口中的張局便是本市的公安局一把手,我這才想起,剛剛的事情怎麽說也得到公安那裏做個交代,起碼在法律程序上,筆錄什麽的是要做一下的。蓉蓉知道挨打的兩人都有一定的背景,怕我在張局麵前出言不遜,一定要跟著。我和大家簡單交代了一下,反正獎勵的一萬圓在進峰那,埋單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我和蓉蓉騎著摩托奔市局進發,而此時,在張局的大辦公室裏,張局正和一個人在電話裏緊張的交談。電話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老張,你看我兒子的事情怎麽辦?”

    40多歲的張局其實不算老,而且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很年青,而此時卻臉上青筋爆漲:“老金,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你家公子這次闖了多大的禍?”

    “我知道,我知道,都怪我平時教子不當,等我見到那個混小子,一定好好批評他!可是,老張啊,你看我們多年來鄰居城市工作上一直配合著,你我又都是一把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這金局長在這番話裏隱隱有威脅的意思,是說“我是鄰居城市的公安一把手,你若這次幫了我,今後你的人到我這都有好招待,若是不然,那可就不好說了。”

    張局長也是火暴脾氣,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不過念在老金救子心切,也就沒發脾氣,隻是打斷了道:“老金!你難道不知道麽?你兒子可是持槍殺人,意圖輪奸未成年少女這兩宗重罪啊!”

    那邊老金的口氣登時軟了下來:“張老哥~我那混蛋兒子偷了我的槍出來,我也不知道啊!看在同僚的份上,這次你無論如何得拉兄弟一把啊。”

    “老金啊老金,按說你那孩子也是咱警察的後人,多少也該照顧一二,可你知道你兒子還有你兒子那同學要輪奸的那小姑娘是誰麽?”

    那邊聽了這話一楞,顯然還沒有調查清楚,遲疑的道:“聽說不就是在那款什麽遊戲中認識的普通網民麽?”

    “咳呀!糊塗的老金啊!難怪你還想向我求情呢。本市有個黃副市長知道麽?”

    那邊一聽黃副市長的名字害怕了,結結巴巴的問:“知,知道啊,難道,,,”

    “對啊!那小姑娘就是黃副市長的寶貝千金!實話告訴你老金,現在這黃副市長還不知道,一會我還得專門向他匯報這個事情。”說到這,嘲笑道:“你那寶貝兒子到是有眼光,這小黃姑娘不但聰明伶俐,乖巧可愛,在他們老黃家上上下下說一不二,就是本市的幾個書記,市長沒一個不喜歡她的,她幹爹就好幾個。別說別人,連我都喜歡她。你兒子挑誰不好,挑她下手,這可是犯了眾怒了!聽剛剛去市委迴來的劉副局長說,幾個聽說這事的主要領導都非常震怒,聲明要嚴懲呢!”

    那邊嚇得沒聲了。

    老張又道:“若隻是得罪了黃副市長還好說,大不了大家找找關係,好好疏通,聽說小黃姑娘可是通情達理,人家老黃家也不是揪住一個事就不放手的人家,可你那孩子該死不死的用槍頂著一個人的頭。若是不得罪了這個人還好說,得罪了這個人,這個事情就無法挽迴了!”

    “這,這,聽說那個人就是一個健身教練,平頭百姓,拿點錢不行麽?”

    老張聽到此,氣得大笑:“平頭百姓?平頭百姓!確實,這個人家裏既沒有錢也沒有官,可就是這個老百姓,在本市,哦,也別說本市了,就是在本省,不論是黑道老大還是高官富豪就沒一個敢惹的!老黃家那丫頭天天跟他在一起,情同兄妹!別的事情還好說,你碰到他心肝上了,還要殺人家本人,他能不急麽?”

    “老金,若是你兒子沒用槍頂著人家,這事還有得商量。這人平日裏很好說話,大家找關係跟人家好好說說,隻要老黃家那邊打通了,人家也不能說啥,可你那兒子該死不死的把這麽個人物牽扯進去,這事就沒法挽迴了!”老張說到此,竟然斬釘截鐵的一口認定。

    “他,他家有什麽高官麽?”

    “高官?哦,高官我到是不知道有沒有是他親戚的,我就是知道咱們國家的一號,二號首長和他很熟。”

    “啊??我的天啊!他,他到底是誰?”那邊的老金顫著音道。

    “光頭伯爵,聽說過麽?”

    “光頭伯爵?,,,,,,”

    老張長出一口氣,盡量放鬆口氣道:“兩年前在我這一個景區發生的‘中日大戰’你知道麽?”

    “我知道啊。”

    “兩年前有兩個日本武師到中國旅遊,就在我的一個景區,公開調戲一對雙胞胎學生姐妹,還把同來的男學生,見義勇為的青年打倒七,八個,態度極為囂張,正巧被一個路過的中國男人看見,這男人一怒出手,當場把兩名鬼子打得一死一殘。後來,日本政府借此發難,國內掀起幾百萬人的反華大遊行。在國際上廣泛控告中國政府。迫於壓力和沒有證人,當時有的證人都是中國人,而且還沒有影象資料,咱們把當時尚在重傷之中,昏迷不醒的這個男人收監扣押,卻激起了中國老百姓的公憤!網絡上上千萬人聯名簽名保他,全國各大城市的老百姓自發掀起大規模遊行示威,抗議中國政府處事不公,抗議日本人為非作歹!把我們鬧得焦頭爛額!就我這辦公室的玻璃剛裝上就被砸壞,剛裝上又被砸壞,反反複複嗎的十幾迴,鬧得我都不敢來辦公。後來還是雙胞胎姐妹的父親,一個外國跨國公司的中國區執行總裁在國際上借助國際友人廣泛尋找一個當時在現場而且還有影象資料的歐洲人權組織到中國來旅遊度假的一個幹事,當時中國政府也在積極查找,後來硬是在北歐瑞典那老太太家裏把人家找到了,當時老太太還不知道國際上鬧得這麽大的事情的關鍵資料就在她家中。後來老太太公開到國際上為這個男人做證,這才了了這場差不點就引發兩國戰爭的風波。”

    老金聽到這,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他的兒子得罪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物,已經不敢發問了,老張卻不依不饒道:“這個男人就是光頭伯爵,就是你兒子今天用槍頂在人家腦門上的人物!老金啊老金,你知道不知道,就這個平頭百姓現在在中國人心裏已經和民族英雄劃上了等號!誰敢動?誰能動!是中國人就沒有不佩服他的,要不你以為那些狂妄自大慣了的黑道人物能服他?誰他嗎不愛國啊!誰他嗎的沒點愛國心啊!誰他嗎的不敬佩英雄啊!你要我在他麵前給你徇私枉法,別說根本辦不到,就是我的良心也不能允許!我要稍微動一動歪點子,就得脫了褲子挨大扳子!”

    老張聽那邊沒聲了,繼續訓斥道:“你得罪誰不好,你得罪他!你兒子什麽樣的姑娘搞不到?偏偏去強奸人家黃副市長的女兒。拿槍嚇唬誰不行?偏偏惹上了這麽個主!這小子平日裏從不欺負人,還特別講義氣,相當有人緣!別說別人,就我的手下,多少個兄弟要麽跟他要好,要麽就非常支持這個人,他身邊圍著轉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什麽能人異士,武林高手的。本省解放軍的武術總教練段老爺子你認識吧?就是有兩個省長徒弟的那個老頭子,曾經公開放話說收這個小子為關門老徒弟!人家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還想動歪點子麽?”

    老張剛想繼續訓斥,辦公室的門突然有人敲響,急匆匆得道:“老金,你也聽明白了,這個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罷,扔下電話,穩穩心神,郎聲嚴肅的道:“進來!”

    門一開,我和蓉蓉出現在門口。由於局長辦公室的裝修很好,隔音效果也很好,盡管我和蓉蓉就在門外,卻對剛剛兩位局長的電話交談一無所知。

    “光頭伯爵?”老張站起身來,微笑著抖抖眉毛問道。

    我和蓉蓉都是安全局的人,雖然我隻是掛名,但禮節方麵還是要遵循兩個單位都是特殊部門的禮節,於是,我和蓉蓉說話前,先敬禮。老張笑著擺擺手道:“光頭伯爵,這次的事情鬧的可不小啊。”蓉蓉擔心我,搶話道:“張局,這次的事情可不怪我光頭哥。”

    “哈哈哈哈,我當然知道,要真是怪他,我們還能在這見麵麽?”

    蓉蓉臉一紅,老張卻傲然道,“小丫頭!還管我叫張局!該管我叫什麽?”

    蓉蓉的父親是安全局的局長,和公安局張局長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由於兩個部門職能上有很多接觸的機會,兩個局長的私交甚好,蓉蓉不好意思的甜甜的叫了聲:“張叔叔,,,”

    “誒~這就對了!來,你們兩個過來坐。”老張拍拍沙發,也沒去坐他那寬大的老板椅,率先坐到沙發上。我和蓉蓉過來坐下,蓉蓉給老張還倒了一杯水,正好剛剛老張和鄰市的老金吵得口發幹,這一杯水又是朋友的女兒給倒的,心裏十分受用。滿意的點點頭,轉過來對我道:“小光頭啊,這次的事情很清楚。這兩個小子意圖輪奸幼女,持槍殺人,你能見義勇為,勇侵歹徒,實在難得。剛剛劉副局長到市委匯報迴來說,市裏幾個領導對你都很滿意。由於牽扯的是黃副市長的女兒,小月又是學生,大家考慮到社會影響,不方便太公開,所以一切事情都很隱蔽的處理,今天找你來,就是讓你履行一下基本的手續,我給你做個筆錄。做完就沒事了。”

    “嗬嗬,張叔叔親自為你做筆錄,我光頭哥的麵子可不小啊,張叔叔也有好些年沒寫過這東西了吧?”蓉蓉在一邊逗道。

    “哈哈,到也真是的。相當年在下邊的時候,這玩意我可沒少寫。今天重新寫還不知道忘沒忘記格式呢。”

    一邊說笑,一邊簡單的把事情經過陳述一下,我當然不能說我發瘋拚命揍人了,那當然也可以解釋為犯罪分子暴力抵抗,我不得不采取的自衛手段。反正持槍殺人在前,什麽事情都好認定了,我也不知道這小子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槍不是?

    出了警局的門,陳凱電話過來,原來席麵已經散了,眾武師和健身教練各有家事,不能和我們胡鬧,幾兄弟姐妹又都著急想著遊戲,也就沒把那剩下的兩千多塊都花光,說留起來給我讓我幫他們買早餐的,看來我這個“超級保姆”是見不到出頭日了。

    寂靜的鎮魂塔邊,追逐和尤淘焦急的等待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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