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一夜的狂歡,京城已經有了自由的味道。


    至少明己是這樣認為的。早起的人不隻明己。街上早已有了一些百姓和商販,忙碌一天的生計。昨天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來不及消散。


    原來京城有這麽多人。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明己感歎著京城人多。笑著就來到了京營。


    郭英已經集結好了將士,準備出操了。明己心裏鄙視著郭英


    昨天大家加班到半夜,加班工資沒有不說。還不讓人休息好?


    心裏腹誹不耽誤身體行動。明己也跟大家一起出操了。也算是明己的一個優點。


    想不想做,不影響好好做。做好一件事是對自己負責。哪怕被迫做事,拒絕不了也會認真去做。做好是肯定自己。做不好是毀壞自己。


    還真是!連自己都騙。真能忽悠!跟著大家一起出操。明己心裏暗暗想著


    既然決定收下這支軍隊了。就需要把他變成自己的了。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郭英就做總經理吧。畢竟上任老板是老朱啊。


    出完操後。明己把大家集結在一起。準備給他們換個麵貌


    “大家聽我說,為了方便管理和訓練。我決定做一些變動。把麒麟軍分成三個營。五百人為一營。設營長職位,營長暫時由五個百夫長自行商量。


    百夫長更名為連長。總旗為連長。小旗為排長!轄製人員不變!


    麒麟軍設一麵軍旗。就用麒麟好了。以後大家不能稱我侯爺了。叫我軍…將軍!日常訓練任由郭將軍負責!明白了嗎?”


    明己看著大家一臉茫然。


    “雖然我不會帶兵。我也知道軍令如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皇上讓我來做麒麟將軍。那我說的話就是軍令!違令者斬!抗命者軍法從事。不管你們是否理解。現在。我隻需要你們迴答!明白了沒有?”


    “明白……”


    “好,沒事了。大家也不用緊張。本將軍不是長沙人。解散”


    明己很滿意大家的表現。收下他們就得用他們。讓他們去保護工藝技術。既然要做火器。還是需要做些保密措施的。


    這東西出現能改變戰爭形式的。流入民間。不得天天上演,古惑仔之大明話事人?


    不過眼下也用不了這麽多保安。得給他們也安排個工作才行。


    思考難題的時候,時間總是流的很快。


    到了去東宮培訓的時候了。明己隻好把這個問題存檔。思想不滑坡,困難總比辦法多。先滑著吧…


    來到東宮。常氏帶著一個十四五的少年在花園等著明己。明己看著有些眼熟,隻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嫂子,這小兄弟是?”


    常氏看著明己,你才多大?叫人家小兄弟。想著明己一直都是如此,人小鬼大。講話行事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齡


    “小明己,這是姐姐的二弟,常升。新年在花園你們見過。這麽快就忘了?”


    明己想起來了。新年常氏指著介紹過。隻是自己沒留意。他在曆史上也沒撲騰出浪花。屬於在大明湊人數的……


    “哦,難怪長得英武不凡。嫂子,那今天我就先迴去了。不打擾你們姐弟……”


    “姐姐讓他來跟學習的。茂弟去了軍中。家裏無人管他。成日和一些浪蕩子廝混”


    常升悄悄的瞅了一眼常氏,不敢反駁。又看向了明己。


    明己看常升的樣子還是很理解的。


    “嫂子,跟我學什麽啊?我在他這個年紀…不是,我的意思是他還小,長大了就懂事了”


    常氏被明己的話逗笑了,你不比他還小?幾人說笑了一會兒,明己和常升也有些熟悉了。常氏就開始教學了


    明己還是練習一些簡單動作。挑啊,刺啊,劈啊一類的。常氏發現明己的身體素質很好。也就沒讓他紮馬步了。


    常升就比明己厲害多了。各種招式都會。不能說爐火純青,隻能說登峰造極了吧。明己還有些羨慕。


    常氏卻對他表現的並不滿意,說常升一招一式過於死板。不懂的變通。功夫通形不通意。熟練招式隻能表演並不適用。


    這意思不就是要玩的花嘛?明己繼續練習簡單的動作。常升已經有了耍花招的資格。自己還在新手村轉悠…


    “長老弟,你好像很怕你姐啊”


    明己看常氏出去安排晚膳去了,便對著常升說道


    常升扭頭看了看門口,確定常氏走遠了


    “大姐讓我盯著你動作。你好好練。大姐打人可疼了。哎。把槍抬起來……”


    “人都走了,你怕什麽?手酸了。我休息會兒。你去門口盯著點”


    “不行!抬起來!……”


    常升對大姐的話是嚴格遵守的。明己被他弄的有些無語。你是真不懂變通啊。


    “招式不能拘泥形式,要懂得靈活運用。一招一式當有變通,知其形更要知意……”


    常氏既然讓他跟自己學。那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嘲諷一下吧……


    明己一邊自己練習,一邊指導常升的時候。


    老朱跟著太子來了東宮。明己看老朱奔著自己來了


    “老朱,你怎麽來了?來蹭飯?”


    老朱沒理會明己的調侃。上前拉著明己就往外走。


    “跟咱去坤寧宮!”


    老朱心裏很難受。昨天的事,雖然想開了。但是這兔崽子的確氣人。折了自己的麵子。一時半會不想看見他。才沒讓他伴駕,攆去戍守周圍了。


    馬皇後讓人去叫明己過來一起賞燈。老朱死活不同意。兩人因此鬧別扭了。


    文武大臣和皇子都在。秦淮河百姓密集。馬皇後不能當場發作。忍到放燈儀式結束後。便迴宮了…


    迴宮後,馬皇後就封了後宮。老朱知道馬皇後真的生氣了。


    老朱也無可奈何。自己的妹子,恃寵而驕。偏偏自己還不能治她罪。昨夜隻好睡在了謹身殿。


    今天下班後,晚飯都沒著落了。老朱受不了了,隻好來找係鈴人了。


    老朱覺得自己苦啊。作為皇帝。這個位置既要有情也要無情。很多事情都不能遵循自己本意。位置和潛在規則會自行發揮的。


    昨晚的做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試探的意思了。生死被人掌控後。再出來領兵。昨晚是有機會搏一把的。


    身為皇帝。有沒有試探的意思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明己並不知道昨晚自己的表現,被麒麟軍絲毫不差的記載了下來,送入了皇宮。謹身殿爽朗的笑聲結束後。一方瓷器裏還殘留著一團灰燼……


    “怎麽了?你惹娘娘生氣了?”


    明己倒是沒想皇後出什麽事了。皇後又是。就不是朱標和老朱一起過來了。


    老朱拉著明己走了。老朱便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明己。


    就算不告訴,明己去了也會知道。還不如直接說了。讓明己去解釋解釋。


    “娘,開門啊。我是明己。怎麽把門關上了?”


    “明己,你不在東宮習武,怎麽來娘這裏了。快進來。”


    馬皇後開了門讓明己進來,並沒有讓老朱進來的意思。她當然知道明己是老朱叫過來的。


    隻是現在,明己才是讓老朱進來最合適的人。馬皇後雖然表現出不讓老朱進來的樣子。卻並未關門。


    “老朱,進來啊。娘,老朱和我還沒吃飯呢。你讓人弄點吃的唄”


    “好,娘給你做小魚。很快的。屋裏有點心,先進去坐會兒”


    馬皇後笑著讓明己進內院。親自去了院裏的小廚房。


    明己看著老朱挑了挑眉,意思是如何?


    “小子,真有你的。咱先給你記一功!”


    “那倒是不用。你記著也隻是記著。改天就忘了。”


    “等會兒給咱妹子解釋好了。咱有重賞”


    “什麽重賞?我又不當官。給錢?你也沒有啊!放心吧,娘娘是為我好。我不會讓她被你氣壞的”


    明己隨意的說著就進屋去了。老朱站在原地看著明己進屋輕聲說道


    “小兔崽子。”


    不一會兒,馬皇後就布置好了幾個小菜。外加一盤小魚。


    “明己嚐嚐這個”


    馬皇後給明己夾菜。好像無視了老朱。


    “娘,你應該去教教東宮的廚子怎麽做飯。嫂子最近教我槍法。沒時間做飯,標哥這段時間可吃不到好東西了”


    “嗬嗬,去了軍營幾天,倒是越來越貧嘴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做的菜真的比東宮廚子好吃啊。不是貧嘴”


    和馬皇後閑聊了一會兒


    “娘,你昨天誤會老朱了。我現在是帶兵的將軍。士兵在外麵站著,我在裏麵玩不合適。


    我才剛剛學習帶兵,就搞特殊化,以後就不好帶兵了。老朱昨天還非要我去看燈。你是不知道。我們差點打起來了。


    老朱拿我沒辦法。就讓我去了。你就別生他氣了。等我學會了帶兵,明年一定陪你看燈”


    明己一本正經的瞎吹。馬皇後笑著說道


    “那你可要好好學。娘等著明年和你一起看燈”


    “好,我覺得不是很難。昨天老朱兵棋都輸給我了。


    對了,你別把老朱關外麵了。他這麽大的人了。關外麵不丟你的人嘛!而且這幾天,天凉。先讓他進來,夏天再把他關外麵。”


    “嗬嗬,你這孩子。好。是娘誤會了。皇上。民女馬氏請皇上治罪”


    “妹子,那能呢。怪咱沒說清楚……”


    “小兔崽子。咱什麽時候輸給你了?咱的桌子……”


    馬皇後看著老朱和明己又開始掰持了。微微笑著。這感覺真好。


    一頓飯在明己和老朱掰持中慢慢結束。馬皇後偶爾說上幾句。


    老朱今天也不教導明己了。趁元宵氣氛還濃,讓明己去看看花燈。明己拜別後就出了坤寧宮


    馬皇後看著明己身影消失


    “本以為這孩子是心境好。哪曾想到,心性更好啊。重八,以後你要善待他”


    “嗯,咱會的!”


    明己出了宮,迴頭看了看皇宮。


    “老朱,你命是真好啊!不是好在取了這江山,是取了一個好老婆!”


    明己感歎了一聲老朱。雖然自己不擅長從政。不喜猜心。


    卻吃過與人打交道的飯。捧碗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娘娘倒是多慮了,是清楚我的心思還是太了解老朱了呢。


    入我心者,我以誠待之。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


    皇後娘娘洪武十五年八月仙逝。史書怎麽不記載清楚什麽病呢?


    記得後世猜測是馬皇後照顧皇孫染水痘而亡。我倒是接種過疫苗。不知道現在的我,血液有沒有用。


    萬一不是呢,十年時間,醫術也不可能有太大進步。盡人事,聽天命吧。


    事不可為就得願老朱了。工資開得低,史官寫字都得省筆墨。


    明己並沒有去看花燈,朝著湯府的方向而去。


    今日不看昨日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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