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場上爆開的一朵藍色的槍火,喪屍鴕鳥直接被時光重炮一槍給轟去了將近三分之一個身子。


    它膚表那一層利刃般的鱗片被盡數崩飛,甚至有的還深深地插進了旁邊的樓體裏,而至於路旁那些還沒長大的小楊樹,有的就直接被這喪屍鴕鳥的羽毛給刺穿了。


    同時,它那惡心的血肉也是被打得到處都是,因為大祭司的最後一槍打的是空槍,附近的空氣經過時光重炮槍膛內那些法陣的加速後獲得了恐怖的勢能,這一記空氣彈在打入喪屍鴕鳥體內後就發生了爆炸,準確來說,喪屍鴕鳥的身子是被炸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


    吃了這麽一記重創後,喪屍鴕鳥也終於等到了大祭司的一次攻擊間隔,它先是用自己那半截骨質大刀在大祭司身旁輕輕一劃,就用這種方式騙出來了時光重炮的防禦護盾,隨後,它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才接憧而至……


    它原地跳起,雙腳上的指甲雖然已經斷裂,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它就失去了威脅;它的雙腳踢出去的時候,甚至還在大祭司的身旁踢出來了一片音爆,這就說明它的攻擊已經超過了音速。


    大祭司早就意識到了它會采用雙腳進行攻擊,所以早就做好了側身閃避的機會,隻是他沒想到,喪屍鴕鳥的攻擊會帶來音爆,那道肉眼可見的淺淡音錐幾乎就是從他的腦袋旁爆開的,這樣近的距離,對大祭司來說也是一個相當致命的武器了。


    大祭司的聽覺幾乎瞬間失靈,甚至從第三人稱視角上來看,他的身子都被那道音錐給崩得打了個趔趄,喪屍鴕鳥見自己的第一記攻擊打了個空,便在落地穩定重心之後緊接著準備好了第二次攻擊。


    但它腦袋裏的那個聲音卻沒允許它那麽做。


    因為“零號”已經在它的腦海中下達了最後的命令——撤退!


    方霧寒在那個思想領域中以咆哮的口氣對這喪屍鴕鳥喊出了這兩個字,喪屍鴕鳥如果繼續攻擊的話,大祭司幾乎是無法躲避的,但它卻將這次斬殺大祭司的機會,用在了一次轉身上。


    隻見它轉過身,一臉不甘的對著地上的方霧寒發出了一陣沙啞的吼聲,這一舉動可算是嚇得大祭司連同異次元空間的人都不輕,他們都弄不明白,難不成這家夥還想要連方霧寒一起給殺掉?


    如果大祭司敗下陣來了的話,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可現在大祭司明明還站在它的麵前啊!而且大祭司身旁的時光重炮很快就要拚合完畢了,就這喪屍鴕鳥當前的狀態來看,它是沒有能力再以這麽近的距離抗下下一槍的。


    就在那喪屍鴕鳥朝方霧寒吼叫的時候,方霧寒身上的血管幾乎全都變成了黑色,但因為此時方霧寒正倒在地上的血泊當中,所有人都沒看到他的這一異常。


    而且就在那喪屍鴕鳥的吼聲結束後,方霧寒血液和血管的顏色也都恢複了正常……


    那喪屍鴕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放棄了這最後殺死大祭司的機會,轉身搖搖晃晃地跑向健身俱樂部對麵的小區裏……


    “目標已經……逃逸,我這沒子彈了,成功救下守望者,任務結束。”


    喪屍鴕鳥消失在那片已經清空了的居民小區裏後,大祭司整個人立馬癱了下去,他從衣服裏拿出來了通訊水晶,聲音虛弱得就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似的。


    的確,這次的敵人是異次元空間所麵臨過的“最強”敵人之一,當年方霧寒血戰這隻喪屍鴕鳥的時候,也是損失慘重,而且也讓這喪屍鴕鳥給逃掉了,隻是沒想到現在,他們居然還是這般結果。


    大祭司癱下去後不久,兩扇傳送門接著從他的身旁開啟,醫療部的兩個救援小組同時從兩個傳送門中走出,一組走向方霧寒,另一組走向了大祭司。


    “辛苦了,大哥。”大祭司和白祭司的雙向頻道裏傳來了白祭司的聲音。


    “沒事……我不用幫忙,歇會就好,去看看守望者吧,他可在這躺了好一會了。”大祭司說著,支開了身旁那些想要給他進行身體檢查的士兵,隨後拿起了通訊水晶,臉上露出來了一抹疲憊的笑容:


    “當年霧寒也是這樣,沒想到我這個比他多活了這麽多年的老頭子,也是沒能幹出點成效來啊……隻是可憐了楊楓那孩子了。”


    他說完,抬頭看了看那個還趴在樓上那個大窟窿處痛哭的女孩。


    從楊楓被撞下這棟樓到現在,她的哭聲一直都還沒停,甚至都已經哭暈過去了好幾次,如果不是盧安他們等人一直在拉著她,恐怕她早就從這裏掉下去了。


    “您休息一會也快迴來吧,我已經讓人部署好‘天驅者’了,如果不出意外,那鴕鳥應該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白祭司的聲音從通訊水晶中傳出,大祭司也同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看他的意思,他好像並沒有要迴異次元的意思,他在找通往健身俱樂部的大門。


    很快,他找到了。


    “你們一會直接帶著守望者迴去吧,我上去看看楊楓的女朋友,一會就迴去,不用擔心我。”大祭司對那兩個醫療小隊的成員說著,伸手指了指樓上。


    “好的大祭司,您注意安全,記得與總部保持聯係。”一個士兵說完,配合另一個士兵將方霧寒抬到了擔架上,現在,他們就要返迴異次元空間了。


    “這就有點小題大做了啊老白,就這麽一個半死不活的鴕鳥,還值得出動‘天驅者’?”走進大樓後,大祭司踏上了通往健身俱樂部的樓梯,同時繼續和白祭司打著電話。


    “反正那一片城區的人都已經清空了,動用就動用唄,那喪屍鴕鳥都已經惹了我們兩次了,鬼知道如果我們這次放走了它,下次再見到它時會是什麽情況。”白祭司的聲音從中傳出,同時還有一陣傳送門開啟的聲音,看來是那兩個醫療小組的人已經帶著方霧寒迴去了。


    大祭司輕輕一笑,“但你可別忘了啊,守望者的家就距離這裏不到兩個街區,如果你在這裏使用‘天驅者’這種暴力的大殺傷範圍武器的話,你覺得他會願意嗎?不過……還是看你的吧,畢竟那鴕鳥就算變成了這樣也是十分危險的,我聽著你那邊也開始忙了,你就先準備忙吧,替我跟醫療組的兄弟們說一聲辛苦了,我去安撫安撫楊楓的夫人。”


    “好的,早點迴來。”白祭司說完,切斷了通話,大祭司的耳邊又隻剩下了那個女孩聲嘶力竭的哭聲和一群人的勸說聲。


    健身俱樂部的玻璃大門被推開,大祭司推門而入,盧安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這個穿著一身考究西裝的老人身上。


    異次元空間的人都知道,大祭司每次執行重大任務的時候都會穿著這麽一身黑色的正裝,他的意思是要給敵人們送葬,隻是這次,他卻沒有當上一名合格的“送葬者”。


    大祭司走到柳青靈身旁的時候,那群“颶”組織的成員紛紛給他讓開了路。


    而此時,柳青靈的雙眼裏已經布滿了嚇人的血絲,她的雙手和膝蓋也因為一直都在跪著哭的緣故而被地上那些碎玻璃給劃得鮮血淋漓。


    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子能堅持到現在,從大戰開始,到大戰結束。


    “他會沒事的,相信我。”大祭司說著,慢慢蹲到了柳青靈的身旁,輕輕畫了一個不大的治療咒打到了柳青靈的手上。


    就他現在這個狀態,也就能畫出個這麽大的治療咒了。


    柳青靈的哭聲已經變得沙啞起來,想必是喉嚨裏已經充血了,大祭司便再一次畫了一個同等大小的治療咒,打向她的喉嚨。


    他不能讓楊楓的情況有所好轉,所以隻能在這裏幫柳青靈減輕一部分痛苦了。


    “當初……我的傷也跟他差不多,你們能想象到嗎,我被一塊燃燒著的半熔融岩石打在了胸口上,那些半融化的石頭打碎了我的胸骨,全都飛進了我的胸腔和腹腔當中。”大祭司說著,像是一個給孩子們講故事的老人一樣看了看那群圍在自己身旁的小夥子。


    他們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一抹難以置信的神情。


    “那些石頭就在我身子裏燒啊燒,把能燒的東西都燒了一個遍,最後燒得我什麽也不知道了,然後那些石頭就凝固,跟血液和內髒還有骨頭什麽的一起凝固到了一起……我是今天才醒來的,各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嗎?”大祭司帶著一絲期待的目光看向周圍,最後將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柳青靈身上。


    “這還昏迷了多久……您是怎麽活下來的啊……”人群中有個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大祭司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是啊……本來是醒不過來的,但你們還不知道我是哪裏的人吧?要是放在地球上的話,遇到我這種傷勢的傷員直接都不用搶救了,畢竟連心髒和肺都被石頭給熔毀了,肯定是救不活了啊……但我們那裏可就不一樣了,在我們那,隻要我們願意,可幾乎沒有救不過來的人啊……”


    大祭司凝視著柳青靈說完這話,臉上接著露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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