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方知嗚咽出聲。疼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種羞恥感。


    女孩巴掌大的小臉爆紅,仿佛要滴出血一般。她又不是小孩子,他怎麽可以這麽對她?


    不對,她是小孩子的時候也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打屁股這種懲罰方式對一個年齡成年人來說也太難為情了。


    方知拚命的掙紮想從他身上起來。


    她看不見身後男人好整以暇的模樣,入眼的是晃動的地板和地毯,感受到的是他一隻手猶如鷹爪一般緊緊攥著她的兩隻手腕,將她的胳膊背在她身後,完全掙脫不開。


    被打的地方出現了紅色的巴掌印。


    小姑娘用力掙紮的動作在他這顯得微不足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她鉗製住,不僅如此,祁紳甚至還有功夫和精力垂眸欣賞了會兒自己的傑作。


    片刻後,他輕輕朝那塊淺紅的地方按壓上去,掌心打圈,一望無際的眸子暗湧流動,他喉結微微滾動,嗓音低沉性感,似情人間的甜蜜呢喃,“知知疼嗎?”


    方知根本沒心情迴複他疼不疼這個問題,隻想趕緊起來。


    “哥哥你放開我!”她軟綿動聽的聲音裏是難以啟齒的羞澀和急切,“不然......不然我......”她還沒想出來說什麽,下一巴掌就落了下來,清脆的聲音和方知叫疼的聲音一同響起。


    這一次祁紳用了六份力,同一個位置挨了更重的一下,男人俊臉似笑非笑,清俊的眉眼有幾分恣意和懶散。


    他輕描淡寫地問,“不然怎麽樣?”


    方知死死咬著唇瓣,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寫滿委屈巴巴,卻想不出來反駁的話。


    身後的男人卻不肯放過她,他朝她的臀打一巴掌說上一句話,姿態遊刃有餘。


    “談條件?”


    “威脅哥哥?”


    “或者再跑一次?”


    “我的知知長本事了不是嗎?”


    “怎麽不說話了?不是挺能說的嗎?”


    ......


    她這會越咬牙死扛,祁紳心底的火氣就越明顯,不過他麵上不動聲色。


    溫溫淺淺的聲線、具有欺詐性的溫文爾雅的外表和他掌下的力道大相徑庭。


    不多時,眼前的小人雪白的肌膚上的五指痕跡明顯,像是烙上去的鮮豔印章,和另一半幹淨的雪白形成鮮明對比。


    打一下方知感覺還可以忍忍,再接著就不能了。疼感明顯,想起林姐姐還教過她一句話:好女不吃眼前虧,你有跟男人比拚力氣的時候都能想兩個辦法了。


    “哥哥...”方知嗓音細細碎碎的,很沒骨氣的求饒叫住他。


    等的就是她忍不住出聲,祁紳眼尾輕輕上挑,幹淨脈絡分明的的手才在空中稍作停頓,鼻腔裏溢出一聲,“嗯?”


    他很期待小姑娘接下來認錯的態度。


    方知左半邊屁股是真的疼,她小聲啜泣著,“你能不能換個地方...嗚...”


    她這會兒倒不覺得羞恥了,就是覺得他好煩人,都不能換另一邊嗎?


    方知話音剛落,祁紳淡然的神色因為她的話出現了兩秒鍾的詫異,很快恢複如常,隨後菲薄的唇瓣不免無聲上勾。


    說她最近學機靈了,結果最後連求饒都不會說,機靈點的都會趁機讓他停手,他的知知隻會可憐兮兮的讓他換個地方。


    “這次就到這裏。”祁紳眼簾微微動了下,不緊不慢按揉著方知的左半邊,“再有下次你盡管試試,知知。”


    語罷,他鬆開握著少女胳膊的手,將她從身上抱下來背對著他放在床上。


    方知落在床的一瞬間如劫後餘生,她就要轉身遮蓋住自己在外受罪多時的臀。


    祁紳搶先一步按住她的腰,語氣不溫不火的提醒道:“知知如果你想去學校坐不了凳子,站著上課的話盡管動。”


    他用了多大力道他心裏清楚。


    對她,他還狠不下心,但不教訓她一頓又覺得氣性難消,她也不長記性。


    這點程度其實不算什麽,可小姑娘皮薄肉嫩。如果今天養不好,不上藥的話都足以她明天坐立難安。


    “哦。”


    方知頭埋在被子裏,像隻鴕鳥一樣,不知道他要幹嘛,但她很聽話的沒動。


    一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她確實不想忍著疼坐凳子;二是怕哥哥給她屁股上再來一巴掌。


    見她老實下來,祁紳收迴按在她腰上的手,淡聲道:“等著,哥哥給你上藥,”


    男人繞過床到床頭櫃,俯下身子在抽屜裏隨手找了兩下後取出一根支嶄新的藥膏折返迴方知身旁坐下。


    冰冰涼涼的藥敷到火辣辣的部位,方知唇邊溢出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哼。


    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她腮幫鼓了鼓算是明白過來,他早就在這等著她了。


    不然怎麽會連藥都提前準備好了?


    給方知上完藥,祁紳站在床沿,垂眸盯著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


    純棉的白色內褲掛在腳踝,下半身從豐滿的弧度到兩條纖細白嫩的腿,仿佛不諳世事又極具誘惑性的妖精。


    祁紳喉結滾了滾,垂在身側的手也隨之一握,不過今天不是時候。剛收拾她一頓,這會小姑娘指不定正委屈著。


    “知知休息會,等藥晾幹再動。”男人低沉的聲音裹挾著淡淡的啞和欲色。


    “我知道了。”方知悶悶出聲,不用抬頭看,她也能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


    “嗯。”祁紳輕輕笑了聲,“哥哥希望知知能記住這次的懲罰。”說完,他轉身去洗漱間將手上殘留的藥物。


    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方知才堪堪把頭從被子裏抬起來,她根本不敢想自己現在的模樣,想把掛在腳上的布料褪去,但動一下屁股還是疼的。


    跟在哥哥身邊嬌養這麽多年,這副身體早已不適應肉體的疼痛,方知又懷著小脾氣把頭重新埋進被子裏裝死。


    修長幹淨的指尖還在向下滴水,祁紳出來後,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的小人身上,“下午的課不用去了。”


    “為什麽?”方知聞言條件反射性的抬頭看向浴室門口身姿挺拔地的男人。


    “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能去?別忘了你今天還有節體育課,打算當著眾人的麵扶著疼的地方跑步?”祁紳挑眉,眼神意味深長的從她臉上往她身後移,“為了躲哥哥都能請假,也不差今天下午的課了。”


    方知:“......”她怎麽覺得哥哥這會兒說話陰陽怪氣的。


    不再給女孩開口的機會,祁紳一錘定音,“我去公司,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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