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方知先是試探性得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臉,發現他沒有反應後,她的力道一點點的逐漸變大,從拍變成掐。


    男人英俊冷白的麵容在她手底下多出來幾道紅印,方知還是不能解氣。


    積壓的委屈埋藏在心底。


    這麽多年,祁紳一直像一座大山屹立在她麵前,長輩形象令人既敬仰又畏懼。


    即使現在山的形象崩塌了,但他依舊是山,高不可攀,不容人悖逆。


    所以哥哥醒著的時候,她根本不敢在他麵前放肆,隻有趁他喝醉,她才敢。


    小姑娘自以為力道很大。


    但落在祁紳臉上不過像掉根輕飄飄的羽毛,不疼卻勾得人心肝肺腑直發癢。


    男人唿吸綿長均勻,一副睡熟模樣。


    酒精會模糊人的知覺,麻痹人的神經係統,但他常年應酬酒局,麵對各形各色的人,即使他醉到一定程度也會強撐著保留最後一絲警覺和清醒。


    以前參加商務洽談時,其中一位不懂事的合作商企圖灌醉他後用女色迷惑他。


    後續就是那名合作商不僅沒得逞,反而被他拉進了黑名單,被他弄破產。


    但從那以後,他在這方麵更加注意。


    在有手摸到他臉上的第一時間,他就感受到了,他是想動手將人丟出去來著。


    之所以忍著不動,是因為小姑娘身上熟悉的香氣及時的傳到了他的鼻尖。他這才意識到他現在在哪裏,在他身邊的作亂的人又是誰。


    於是他醒了也仍保持不動,他想看看她的小姑娘鬼鬼祟祟的想對他做些什麽。


    結果等了半天,等來小姑娘不痛不癢的幾下泄氣的毆打,祁紳又好氣又好笑。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他恨不得現在將她壓在身下搓扁揉圓,就地正法。


    看她顫栗,看她雙腿緊緊纏繞著他,淚眼婆娑的求饒......


    在女孩的手又掐了下他的臉後,祁紳喉嚨間溢出一聲悶哼,臉向一邊側過去。


    方知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收迴手,屏住唿吸,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隻見男人深邃俊朗的眉宇間皺成了一道“川”,仍閉著眼,沒有醒來的意思。


    但被他這麽一嚇,方知剛升起來沒多久膽子又縮了迴去,生怕把他吵醒。


    方知向後撤了撤,準備離開他的臥室的時候,腳步一頓,腦子裏又想到王媽說的她的銀行卡和現金都拿到了他的臥室。


    去京市去的突然,她現在身無分文。


    前後不過三秒。


    方知瞥了眼床上的男人,毅然決然又躡手躡腳的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


    她的銀行卡、大筆現金都在。


    方知手伸到一半又收迴來,她偷偷拿兩張藏起來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她知道這種行為不好,可是......


    “知知找什麽呢?哥哥幫你一起找。”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煙酒裏浸泡了一晚上的聲線帶著韻味和沙啞。


    咚——


    方知的手磕到桌子,兩張紅色鈔票洋洋灑灑從她手裏掉落在地上。


    她轉過身,笑比哭難看,“哥...哥...”


    剛才還躺在床上任人擺布不省人事的人不知道何時坐了起來,他扯開襯衫上麵的幾顆紐扣,露出堅實的胸膛,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沒...沒找什麽...”


    祁紳餘光掃過地上的現金,對著不知所措的少女,輕描淡寫吩咐道:“過來。”


    方知心提到嗓子眼裏,經過下午在辦公室裏的教訓,又不敢不過去。


    祁紳身子微微後仰,好整以暇地瞧著一步步朝他龜速移動過來的女孩。


    在她距離他僅有幾步之遙時,他伸手拽著她的手腕往床上一帶,翻身壓上去。


    方知一陣天旋地轉。


    還沒等她迴過神,男人身上獨有的沉冷的木質香氣夾雜著淡淡煙草的氣息已經鋪天蓋地將她裹挾住。


    男人的手放在她背麵,不老實的揉著她的背脊,像是在研磨她的神經一般,耳畔也被輕輕咬住,隻聽他低喃道:


    “想把錢要迴去?”


    方知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搶先一步“想”,脫口而出。


    祁紳鬆開她的耳朵,“以前是哥哥大意了。”他和她額頭貼著額頭,薄熱的唿吸盡數噴在她的臉上,“知知有錢了就能離開哥哥了,你瞧a大不就是個例子。”


    身下小人身體的柔軟和韌性,他體驗過,那種曼妙的滋味堪比上癮的毒品。


    仿佛他再用力些,稍微不小心就會將她的纖細的腰肢勒斷。


    祁紳邊沉溺在其中,邊低低徐徐道:“所以哥哥反思過了,以後知知身上不用帶那麽多錢,需要什麽告訴我就行。”


    “不然讓你存夠了錢跑了,我怎麽辦?豈不是又虧錢又虧女朋友。”


    單方麵通知傳達完,不給方知反駁餘地,祁紳掠奪式撬開她的牙關。


    直直進到更深處。


    裙子的設計方便了男人。


    祁紳唇在吻她,指尖已經順著女孩滑膩筆直的腿向上,撥開一層布料。


    探進風光後,他唿吸變得粗重,鬆開女孩紅腫的唇瓣,“還疼麽?”


    酒精的催發令他沸騰的氣血和躁動遍布滿身,祁紳直勾勾的盯著她,眸色如野獸,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一般。


    方知氤氳著一雙泛紅的眸,兩隻手緊緊攥著男人胸前的襯衫,動人的眼角眉梢盡是勾人而不自知的風情,溫軟的胸口上下起伏頻繁,大口喘著氣,“疼......”


    “我疼......”


    “哥哥...先不要...”


    一聲聲溫溫糯糯飽含的驚恐焦急的哀求讓祁紳理智迴籠了些。


    也是,小姑娘需要時間恢複。


    他太急躁了些。


    “嗯,那再等等。”祁紳抽出手指,吻了吻女孩的發梢,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啞到了極點,“睡吧,晚安知知。”


    方知此刻無比後悔,她為什麽不直接迴房間睡覺,非要過來一趟。


    這股子懊悔一直延伸到男人抱著她,躺進被窩都不曾散去。


    懷裏的小人躁動不安。


    祁紳同樣難受,胃裏洋酒的灼熱加上身體的燥熱折磨得渾身發疼。“睡覺。”他闔著眸子,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不溫不熱的威脅,“還是你想做點別的?”


    方知被他一警告,不敢再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以一種蜷縮在他懷裏,背對著他的姿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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