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將院子裏種植的花草壓彎脊背,花瓣被打得散落一地,泥濘不堪。


    柔軟的大床是別樣的旖旎。


    祁紳雙膝跪在床上抵著她的小腿,衣冠整潔、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隻見方知目光渙散、迷離地望著天花板,光潔如玉的身軀還在哆哆嗦嗦不停。


    男人俊美如斯的麵容看起來十分從容平靜,隻是濃墨翻滾的眸和青筋繃起的太陽穴卻透露出異樣。


    他喉結滾了滾,“告訴哥哥以後你不會再和江譽則有任何往來了,是嗎?”


    方知腦子還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聽到男人的話。


    祁紳等了片刻,不見少女沒迴話。


    心理、生理本就處於忍耐極限的他僅存的耐心並不多,他朝她壓去。


    陰影籠罩在女孩上空。


    看著逼近的深邃立體的臉,方知渙散的眼神突然收緊,“什...什麽?”


    祁紳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原來知知剛才是在迴味。”他又重複了遍剛才的話。


    “不...不會了...”方知沙啞的聲線裏透露出一股以前從未有過的媚意。


    他定定凝視著她的秀氣溫婉的眉眼,薄唇輕啟,“可是知知是個騙子。”


    “上次也答應了哥哥,最後又食言,這次我又怎麽確定知知沒有說謊呢?”


    “沒有。”方知慌亂搖頭,嬌軟的嗓音細細聽下去帶著哭腔,“真的不會了。”


    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可憐巴巴的,海藻般的秀發披散在床上。這副柔弱無助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免同時生出保護和占有這兩種相互矛盾的想法。


    “好。”祁紳眼瞼微垂,掩蓋住清俊斯文的眸裏泛起近似野獸的鋒芒。


    “哥哥信知知最後一次。”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再有下次別怪哥哥......”


    祁紳將剩下的話咽迴去,默念道:


    別怪他徹底將她困在這裏,讓他掌心的小鳥再也沒有接觸外麵世界的機會。


    方知見他不再說,以為今晚羞恥如同噩夢一般的經曆到這終於結束了。


    不等她懸著的心放下來,隻聽男人低低徐徐的嗓音響起,“再來一次。”


    方知軟著手腳無力的想要向後退。


    那種不受控製,瀕臨死亡的餘韻還在腦海中迴旋,她第一次經曆。


    休息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祁紳挑挑眉,料想到女孩想要逃跑的心思,隨即指骨微彎剮蹭著......


    方知像是被握住命門,瞬間僵住。


    “哥哥......”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水光,上揚的眼角透著委屈。


    “嗯?”他不再給女孩開口機會,薄唇碾上女孩的唇瓣,喉骨中溢出來低低沉沉的笑,性感磁性的尾音上揚,輕聲低喃,“這段時間要委屈我們知知多適應一下,不然以後要怎麽辦呢?”


    小姑娘強咬著唇,被欺負的淒淒慘慘的模樣是讓他心生愛憐,但是沒有別的辦法,這些她早晚要經曆。


    他忍了這麽多年,等真正碰她那天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被打發的。現在不讓她提前適應,到時候她要怎麽承受住他。


    祁紳邊漫不經心的想,未撤退的指尖就著殘留的潤濕邊往前輕輕一送。


    前半夜裏,金絲雀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隻能在主人的掌心中一邊聽著他定下的的規矩,另一邊一遍遍綻放。


    ......


    次日清晨。


    暴雨洗刷過後的天空湛藍清澈、一望無垠,陽光隱隱有突破雲層的趨勢。


    祁紳有潔癖並且伴隨輕微強迫症,見不得任何淩亂的物品。不過此刻他向來幹淨整潔的臥室,衣衫卻散落一地。


    鬧鍾響得第一聲,祁紳就睜開了眼。


    他垂下眼簾看了眼懷裏的小人,她闔著眸子睡得正熟,絲毫沒被鈴聲打擾到。


    看樣子昨夜裏是累極了。


    祁紳動作輕緩的側開身子,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將鬧鍾關上後,他重新躺下來,一雙胳膊摟著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往懷裏帶了帶。


    被子下麵女孩隻穿了件他的襯衫。


    昨夜鬧騰得太晚,一切結束後小姑娘倦得睜不開眼,他抱著她洗完澡後,不想再返迴她的臥室取睡衣。


    索性就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給她穿。


    他衣服的尺碼並不貼合小姑娘嬌小的的身型,經過一夜睡眠,鬆鬆垮垮的襯衫此刻已經從她的腿卷到了她腰間。


    清晨,男人精力本就旺盛,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又是自己惦念許久的女孩。


    就連祁紳也不例外。


    肌膚相貼。


    昨夜他在她手裏稍稍被饜足的欲望死灰複燃,來勢又愈加洶湧的意思。


    女孩眉宇間的倦怠終是喚醒了男人最後一絲良知和憐憫。


    祁紳輕歎了口氣,隨即放開懷裏的少女,掀開被子下床朝浴室走去。


    -


    方知被不間斷的嘩嘩流水聲吵醒。


    意識逐漸清醒,最先襲來的是手腕上的酸疼感,像提了幾十斤東西過了一夜。


    然後是腰間、腿間的酸軟無力。


    方知緩緩睜開眼睛,昨夜的記憶像潮水一般瘋狂朝腦袋中湧來。


    她艱難翻身,正巧浴室門打開。


    方知愣愣地看著男人下半身裹著浴巾出來。冷白勁瘦的上半身是緊致的腹肌,線條流暢優雅,蓄著力量感。上麵被指甲劃過的淺紅色痕跡,平生出幾分曖昧。


    方知噌得閉上眼。


    昨晚被他抱著去浴室,坦誠相待,該見得都見了,但她還是不適應這種場麵。


    甚至他啞著聲音讓她幫忙,手心裏猙獰龐大的觸感,種種曆曆在目。


    眼瞧著紅暈從女孩巴掌大的臉蛋一路爬升紅到耳根,祁紳眼尾輕輕上挑,沒有感到絲毫不妥。


    他走過去,坐在方知身邊,溫聲道:


    “醒了?還要繼續睡嗎?”


    “不...”方知本來想說不睡了,但一想到說不睡,祁紳該叫她洗漱吃飯,兩人又要相處,她立即改口,“睡,我還有點困。”


    語罷,她還象征性往被子裏縮了縮。


    “好。”祁紳輕笑一聲,寵溺的摸了摸女孩留在外麵的腦袋,“你再睡會兒,我吩咐王媽現在過來做早餐,做好讓她叫你。”


    方知一動不動的聽著男人溫柔體貼的話,心底盡是複雜。事情好像已經進入了死局,無論她怎麽做都無濟於事。


    而且哥哥和她昨晚的行為已經算扯下來最後一層禁忌鏈。


    隨著她18歲的來臨——


    他好像一刻都等不了了,不管有沒有那張千紙鶴,有沒有那個虛無的擁抱。


    她要試著接受麽?如果不接受她又要如何反抗得了?方知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無力和祁紳的步步緊逼,讓她喘不上氣。


    作為sq的領導人,沒有重要的事情,祁紳從不濫用特權。


    眼下到了他正常出門上班的時間,他不再耽擱,徑直走到衣櫃挑出一套搭配好的新衣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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