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貫!”


    這是一個毫不猶豫出價的富商。


    這可是聖人之後用過的玉筆,而且它是被經常使用的,不是擺設。


    若是拍了下來,送給自己啊那不成器的臭小子,吸吸聖人的文氣,若是可以,再讓他參加科舉...


    如果自家祖墳冒青煙,自家那小子但凡考上了功名,那自己的生意也會更好做一些。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此起彼伏的競價聲響了起來。


    “二十貫!”


    “二十貫就想請聖人入府?某家出三十貫。”


    “小氣,四十貫...”


    很快,這隻玉筆就頂到了一百貫。


    古人還是很迷信的,一支聖人之後用過的東西,值得他們為之瘋狂。


    “咳咳,既然如此,老夫出一百五十貫吧,還請諸位給老夫一個麵子。”一道蒼老的男聲在樓上響了起來。


    眾人定睛一瞧,居然是如今的聖人之後,孔三水。


    孔三水麵容溫和,他朝著周圍以及目光所至的所有人一絲不苟的行禮:“老夫實在心喜此物,還請諸位高抬貴手、忍痛割愛。”


    臥槽?這老家夥怎麽在這兒?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是了,他們在拍賣前得到了拍品的種類和名目,那孔三水自然也能得到。


    方才他對任何東西毫無興趣,唯獨對這件拍品出了價。


    這人是專門對它而來的。


    為了一件東西得罪當代聖人,這不值當,所以場麵陷入了寂靜。


    最後,孔三水成功用一百五十貫錢買到了這支玉筆。


    得償所願後,孔三水再次行禮:“諸位之情,老夫承下了。”


    眾人哪敢讓孔三水朝他們行禮?於是乎,一群人唿啦啦的站起身迴了禮。


    玉筆被端了下去,執拍者嗬嗬一笑,語氣高昂:


    “我想諸位都等急了吧,那麽,請上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品——琉璃茶具。”


    男子聲音高昂、語調尖銳。


    畢竟,本次拍賣會的大頭,就是這一批琉璃器具,其他的東西都隻能算為添頭罷了。


    花香皂、聖人之後遺物還有其他的珍奇之物都比不上這些琉璃器具的價值。


    一群女子,從台後走到台前。


    她們身著一身紫色修身旗袍,姿容秀麗,他們小心翼翼地推著三具精致的小推車,推車的框內鋪滿了柔軟的稻草,以錦緞為麵。


    一整套茶具,靜靜地躺在凹槽裏麵。在陽光下的照射下,光彩奪目,令人目不轉睛。


    一套茶具共十四件,件件精巧異常,令人無法拒絕。


    “咳咳,諸位。”執拍男人拍了拍手,驚醒了或是驚歎或是呆滯的人們。


    “接下來的時間,還請諸位有序上台觀賞此等神物。”男人拋出一句話就讓所有人興奮了起來。“但是某家有醜話先行:隻許遠觀不可褻玩,若是有哪位貴客上手觸摸,那就休怪珍寶閣不講情麵驅逐此人了。”


    男子語氣嚴肅,別看他剛才都是笑嗬嗬的模樣,但現在卻要嚴肅起來。


    就在他說話期間,一群精赤著上身,手持短棍,短刀的護衛依次上台,在台麵站好,隻留三五圍觀的位置。


    眾人自然是應允的,畢竟他們是來購物的,不是來搞破壞的,毀壞它自然是沒有什麽動機的。


    第一層的小商人們紛紛起身有序觀看。


    他們耗費的時間最久,畢竟每個人都有先見之明,自己必然是買不起也買不到此物的,那倒不如借此良機好好觀賞此物。


    接著是第二層,第三層。


    當所有人入座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這時候,迴到後方吃飽喝足,排空五穀輪迴之物的執拍男人帶著笑容迴到了台前。


    “相必諸位已經見到了神物,也了解了神物,話不多說。”他指了指最前方的第一套茶具,朗聲道:“第一套琉璃茶具,精致異常,美輪美奐。此物底價一千貫!”


    “還請諸位踴躍吧。”


    這個底價就很騷,畢竟這個價格嘛,連小商賈都能出得起。


    此乃珍寶閣的一式騷招,這讓所有人包括那些小商賈的內心都興起了一個想法:這麽便宜,那我竟一下價格也不是不行吧?


    萬一呢,是吧?


    所以,場麵瞬間就陷入了極致的火熱之中。


    “一千五!!!”這個小商人直接高舉右手,像極了幼兒園爭當顯眼包的小祖宗。


    “一千五什麽?一千五百文麽?”一名錦緞商人嗤笑一聲懶洋洋的出聲:“三千貫!”


    “三千貫也配請神物歸府?五千!”一名木材商人豪氣萬千。


    很快,很快哦。


    價格就被頂上了一萬貫。


    “一千兩千的加恁磨嘰,冀州陳氏,兩萬貫!”


    包廂裏的陳華平冷笑一聲。


    這幫世家子還是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可不行呀。


    得加把火。


    於是乎,陳華平來了個加倍。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跟...


    此時此刻,陳華平有些後悔了。萬一沒人跟,那他就得花兩萬貫買一堆廢物迴去了。


    隻不過,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場麵在凝滯片刻後,一道輕笑聲從隔壁的包廂傳了出來。


    “我說怎麽聞到一股子臭味呢,原來你陳大少在旁邊啊,晦氣。”一道難聽的公鴨嗓傳出。


    陳華平嗬嗬冷笑一聲,將身子湊到包廂的窗戶前,朗聲道:“那你莫三少倒是出價啊。”他語氣揶揄:“可莫要一千兩千貫的加喲。否則某家會看不起你的。”


    就很巧,隔壁居然是陳華平的老冤家。


    幽州莫氏,與冀州陳氏一樣,從事的是糧食生意。俗話說,同行是冤家,而陳華平這位陳氏嫡長子與莫氏的老三莫忠連則是死對頭。


    因為,這二人互為情敵。


    那時候,他與莫忠連一起看上了一個世家女,二者同時對其展開了追求,然後嘛,因為冀州陳氏稍微好一些的名聲,那個女子選擇了陳華平。


    自然而然的,二人就成為了死對頭。


    之後的日子,在各個方麵這二人都有交鋒,互有勝負。


    看來現在這家夥還是那個意思。


    “哼,用不著你這家夥出價,莫某人自然不會輸予你。”莫忠連聲聲冷笑,將價格加到了四萬貫。


    好家夥,直接翻了個倍。


    陳華平內心狂喜,但臉上依舊是裝出一副不服輸的樣子來,他剛想開口,另一邊就傳來一聲冷哼:


    “涼州巴氏,五萬貫!”


    陳華平到嘴邊的話頓了下來。


    還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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