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玲瓏在高句麗跟高句麗王唇槍舌劍的談價格時,萬嘉也接近了自己待了十幾年的地方。


    經過了近一個多月的跋涉,她又迴到了涼州的邊境。


    接下來,隻需要與早就等待在涼州的守備軍匯合,即刻跨越涼州前往新立的匈州了。


    “殿下,前方便是涼州界了。”


    綠水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她是元康帝派來的,名義上是皇帝賜給她的貼身丫鬟,實際上...


    懂的都懂。


    “是麽...綠水,詢問諸位將士,可乏了?本宮看此時也是正午了,不若就地歇息,埋鍋造飯,待吃飽喝足後,再去涼州刺史府罷。”萬家柔柔的聲音傳出。


    外麵停頓片刻後,響馬聲停歇,炊煙升起。


    “殿下,我等已生火了,還請離開鑾駕,出來透透氣吧。”


    綠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萬嘉走下馬車,深吸了一口冰冷幹燥的空氣,語氣低沉:“又迴來了啊。”


    綠水湊了上來,臉上滿是好奇:“殿下殿下,能否給奴婢說說,殿下在匈人部落的事兒嗎?”


    這個要求非常的突兀且無禮,若是個有脾氣的人,現在早就張嘴就是一頓鳥語花香了。


    萬嘉的眼眸深處露出一絲不悅,但她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事並非什麽不可說的。”


    “無非就是...”


    ......


    大康皇城臨安


    今日,乃周牧楓的“長醉仙”酒吧開門迎客的日子。


    蕭道雲站在人群中間,揚起戰術假笑,迎接著每一位客人。


    “酒吧?為何稱為酒吧而不是酒館?”


    笑嗬嗬的柳安瑞走了過來,很是自來熟地詢問。


    蕭道雲叉手一禮:“是趙國公啊,許久未見了。”


    柳安瑞行君臣禮:“見過福王殿下。臣隻是好奇這名字...此乃二郎所設?”


    蕭道雲無奈:“二郎曾言:酒館乃售賣飯食為主,酒水為輔,隻為果腹之場所。而酒吧專職售賣酒水,當然也輔有售賣些許佐酒小食等,但想吃飽是不可能了。”


    “酒吧為了提供一個給前來引酒的客官以交流的地方,須知道,男人們談事情,可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而此處售賣十幾種酒水,以後會增加更多全大康乃至全世界的酒水。”


    蕭道雲滿臉驕傲,仿佛這個概念是他提出來似的。


    “眼見為實,趙國公不若跟本王入內一觀?”蕭道雲朝著來捧場的柳安瑞一家子邀請。


    柳安瑞笑道:“早就知道周二郎那混小子整出了一驚世佳釀,返迴臨安那麽多天,也不見他孝敬幾壇來,改日老夫得跟周飛鴻那老殺才說道說道才是。”


    蕭道雲假笑:“趙國公請吧。”


    “福王殿下您先請。”


    二人入內,現在裏麵已經有了零零散散的人,基本都是富豪或者勳貴,柳安瑞基本上都認得。


    “老柳?你個老梆子居然拖家帶口的來此處吃酒,你不怕府上的那個河東獅來這裏尋人麽?”一名身穿華麗錦緞的男子自吧台處迴過身,笑著打趣道。


    柳安瑞冷哼一聲,不忿地說:“哈,那是你府上才有,老夫的娘子可是溫婉賢淑、持家有道,不像你家娘子,大半夜的無視宵禁跑到皇宮裏逮人。”


    提到這事兒,周飛鴻目露尷尬。


    過不去了是吧。


    柳安瑞無聲地笑笑,指著周飛鴻趴著的吧台詢問道:“福王殿下,此乃何物啊?”


    “咳咳,兩位伯父,此乃吧台。”蕭道雲不得不將周牧楓教授的話術再說一次。


    等他將整間酒吧的構造說過一遍後帶著柳安瑞返迴了一樓卡座區域。


    本來他不需要跟柳安瑞嘰歪那麽多的,但是鑒於柳安瑞跟周牧楓的關係,他還是決定再累一累吧。


    而走下來的柳安瑞滿臉都是震撼、向往、癡迷的神色。


    有這好地兒以後的退休生活有去處了。


    一三五品茗閣修身養性、飲茶奏樂;二四六長醉仙三五酒友,不醉不歸。


    嘖嘖嘖,給個皇帝老兒的位子都不換喲。


    “賢婿可在?聽聞你這兒有獨家好酒,快快端來,莫要磨煞老夫了。”柳安瑞大大咧咧地在周飛鴻身邊坐下。


    樓上,傳來周牧楓無奈地聲音:“伯父莫急,現在酒客稀少,還不宜拿出。”


    柳安瑞急得抓耳撓腮,像極了偷不到人參果的大師兄。


    “是麽?那現在不少了。”


    簾子掀開,一群糙漢子烏央烏央地從外麵鑽了進來。


    一時間,濃鬱的男人味彌漫在不大的空間裏。


    周飛鴻無奈地看著麵前這堆老夥計們。


    這些人都是跟他交好的武將們和他們的兒子。


    許是武人身軀都是強壯的,這些武將們一個個都是能喝酒的精壯漢子,連他們的兒子都是“三碗不過崗”的選手。


    “好你個周老黑!”一名脾氣暴躁的武將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周飛鴻的肩膀,甕聲甕氣地道:“有好酒好藏著掖著,若不是陳啟東那老匹夫喝酒誤事說漏了嘴,哥幾個還被你蒙在鼓裏。”


    周飛鴻咧嘴一笑,眼神望向隊伍後方努力縮著身軀往人們身後躲的陳啟東:“老陳啊,你沒有喝多了將你睡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匈人老婦的事兒說出來吧。”


    陳啟東瞬間暴怒:“你特麽放狗屁!甚麽老婦,那女人...風韻猶存你知道麽?”


    所有人一驚,接著就是一副吃瓜的樣子看著漲得滿臉通紅的陳啟東。


    周飛鴻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叛徒!


    “諸位叔伯來了,承蒙賞光了。”


    一身玄色緊身衣衫的周牧楓從二樓走下,身後,則是好幾名一身黑白特製服飾的健壯酒保。


    他沒有多廢話,而是幾步走到吧台後,既是展示,也是給這些新人打個樣。


    “此乃茅台、此乃五糧液。”


    周牧楓毫不知恥地將前世著名的酒名剽竊了過來,對此,他完全沒有羞恥感。


    羞恥?不存在的。


    “來來來,諸位叔伯莫要站著,自行找地方就座便可。”


    “吳伯父,要喝些什麽?”周牧楓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


    麵前的武將一拍吧台,豪氣衝天。


    “要最烈的酒!”


    周牧楓心裏暗道:要不要*最野的狗?


    心裏想歸想,還是給他倒了滿滿一杯茅台。


    “三十枚大錢。”


    吳姓武將單手排出三十枚大錢,另一隻手端起製作得很是精致的陶製酒碗。


    他先是嗅了一下,然後小酌一口。


    瞬間,紅色便覆蓋了他的麵龐,他唿出一口酒氣,大喝一聲:


    “好!三十枚大錢值得!”


    “此瓊漿當得起烈酒,老夫之前所喝烈酒宛如酸敗的醋!”


    “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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