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朝鳳?”


    “百鳥朝鳳?”


    數個迴合後,趙雲與張任同時驚叫出聲。就連兩邊觀戰的士兵都是一臉懵『逼』,怎麽二人的招式一模一樣啊!簡直就是一個廠家生產的。當然!這隻是普通人的看法,在武道大家眼中還是有很多細微的不同之處,畢竟不同的人對武學的理解也不一樣。


    “敢問張將軍師承何人?”趙雲拱手問道,雖然他心中已有猜測。


    “嗬嗬!家師童淵。”張任微微一笑說道,此時他心裏已經明了,剛剛與自己生死相搏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兄弟。


    “哈哈!用楚侯的話說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趙雲大笑過後,端坐在馬上正式的向張任行了一禮,“童淵老師門下,關門弟子趙雲,見過大師兄。”


    “嗬嗬!師弟不必多禮。你我兄弟在此種情形下相認,也不知是可喜還是可悲。不過有件事你卻是錯了,我可不是大師兄。難道老師沒有跟你提起過我等?”張任說道。


    “老師隻是提起過雲有兩位師兄,並沒有細言。”趙雲也有些疑『惑』,為何老師對二位師兄之事隻字不提呢?就連名字都沒對自己講過。


    “唉!也難怪老師不願提起我等,是我二人讓他老人家失望了。”張任說道這仿佛陷入了迴憶,臉上閃過一絲後悔。


    “當然我等年輕氣盛,受不住功名利祿的誘『惑』,耐不住山上清苦寂寞的生活。以為自己已經學有所成,不顧老師勸阻執意出山。現在想想真是有些慚愧。”


    “往事已矣,大師兄何必執著?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大師兄是誰。”趙雲勸了兩句,緊接著轉移話題問道。


    “大師兄就是人稱北地槍王的張繡,如今在你家楚侯帳下為將。”


    聽了張任的話,趙雲眼前一亮。又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機會,“原來大師兄早已在側,雲卻不知?真是慚愧。”


    趙雲說到這瞟了張任一眼,然後接著說道:“如今我與大師兄皆在楚侯麾下效力,若二師兄也加入,那我等兄弟就能朝夕相處、共研武藝,也不失為一段佳話。況且楚侯仁義無雙,治下萬民擁戴,實乃明主矣!劉璋黯弱無能,多疑猜忌,如今敗亡在即、朝不保夕。兄何不棄暗投明?”


    “嗬嗬!”張任苦笑著搖搖頭,他又何嚐不知道劉璋的為人呢?前兩天病愈的親衛統領已經迴到雒城,帶來的消息卻是劉璋不顧眾人勸諫,執意不肯派出援兵。他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不過『性』格使然卻做不出背主求榮的事來。


    “烈女不侍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為兄寧死不做不忠不義之人。”


    “師兄此言差矣!古語有雲,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兄堂堂大丈夫,豈能屈於小人之手?你問問身後之兵將,還有誰願意為劉璋賣命?”


    趙雲的話清晰的傳到了兩軍將士的耳朵裏。隻見雒城守軍全都低下了頭,神情十分沮喪。相反楚軍全都昂首挺胸,士氣高昂。


    親衛統領催馬緩緩上前,來到張任身旁小聲的說道:“將軍!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兄弟們都萬死不辭。不過有件事末將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在末將迴來的路上,發現各地百姓、商賈對曾幼麟率軍攻打益州之事沒有絲毫恐慌,反而有些歡唿雀躍。好像、、好像都希望曾幼麟入主益州一般。”


    “這不奇怪。等以後有機會你去江東看一看就會明白了。江東的百姓……”


    張任沒有說完,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位親衛統領乃是話中有話。這是以民心所向來提醒自己,大勢去矣!雖然自己有信心手下的將士不會背叛自己,但人心已經散了,堅持還有何意義?


    張任沉思了好一會,揮揮手讓親衛統領退下,轉頭對趙雲說道:“師弟!想要為兄投降也不難,隻要你能勝的了我手中的這杆槍。”


    張任已經決定要投降了,不過還是提出了比武。他要找一個理由,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一個讓自己心裏好過的理由。畢竟這是個違背他意誌的決定。當然!是不是自欺欺人,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哈哈!好!既然師兄有此雅興,雲定舍命相陪。”趙雲說出了同樣的話,但卻與上次的情形截然不同,心情也不可同日而語。剛剛是敵人之間的生死相搏,現在卻是師兄弟之間的比武較量。


    “師弟小心了,看槍。”


    “師兄,得罪了。”


    二人同時舉槍催馬,又是同樣的招式,瞬間戰在一處。


    百鳥朝鳳,此槍術講究輕靈、繁雜、變化多端,純是技巧型的。二人每一次出槍都伴隨著數道槍影,好幾種變化。雙方你來我往,槍影重重,打的不可開交。由於二人對槍法、招數都了然於胸,所以看似兇險萬分,實則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數十迴合後,趙雲手中的亮銀槍陡然加速,招式也不再繁雜多變,而是變的直來直去,幹淨利落。隻見長槍飛速的刺破了數道槍影,直奔張任的咽喉而去。


    張任被趙雲突然改變的招式打了個措手不及,大驚失『色』之下已經來不及防禦,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鋒利的槍頭奔自己的咽喉而來,心道吾命休矣!不過趙雲卻在槍頭離他咽喉三寸之處,硬生生的止住了槍勢。就這份控製力他就望塵莫及。


    “師弟!我輸了!你這是什麽槍法?是老師新創出的麽?”張任滿心複雜的問道。如果自己當初不急切的離開老師,那自己也能學到這套槍法。


    “嗬嗬!非也!此乃愚弟將百鳥朝鳳槍化繁為簡,再加上自己的一些領悟,自創的一套槍法,名叫七探盤蛇槍。”趙雲說到自己所創槍法之事,也是一臉自得。


    “哦?師弟真奇才也!”


    張任眼前一亮,不知為何在聽到不是老師所創時,他心裏頓時一陣輕鬆。或許是有那麽一絲嫉妒心在作祟吧!


    “兄弟們!本將軍輸了。按照剛剛的約定,放下武器向楚軍投降。”張任撥馬轉過身來下令道。


    “慢!不必如此,難道雲還信不過師兄的為人?”趙雲阻止了對方繳械,轉身對手下說道:“將士們!趕緊幫助對麵的兄弟們救治、運送傷員,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走!隨我迴營拜見楚侯。”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


    雙方士兵同時歡唿起來,前一刻還打生打死的雙方此時卻親如一家。


    “師兄!請!”


    “好!哈哈!”張任也沒推辭,與趙雲並肩而行。二人領著合兵一處的大軍,緩緩的朝楚軍大營而去。正在此時,一騎快馬飛奔而來。


    “趙將軍!雒城已破。楚侯有令,命將軍事成之後直接轉道雒城,不必再迴大營。”


    趙雲聽到雒城攻破的消息並沒有絲毫意外,張任卻是感歎道:“成都危矣!大局已定!”


    “嗬嗬!”趙雲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對傳訊兵說道:“你快馬迴報楚侯,就說稍後我與張任將軍一同到雒城拜見。”


    “是!”傳訊兵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曾麒得知張任歸降後大喜過望,心知自己又得了一員獨當一麵的大將。一個時辰後他親自出府邸迎接,以示禮賢下士。


    “哈哈!得一個張任,勝得十座雒城。”眾人剛剛迴到雒城暫時的府邸,曾麒大笑著說道。


    “楚侯謬讚了,張任愧不敢當。”


    張任心中很是感動,曾麒不僅出門相迎,而且如此重視自己,這是他在劉璋那裏從沒感受過的。不禁讓他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


    “麒說話從不誇大,將軍足當此譽。可惜劉璋有如此大將而不能善用,安能不敗?即使麒不伐蜀,益州也早晚歸他人所有。”曾麒說道。


    “楚侯!末將有一事望請答應。”張任沒有接曾麒的話,而是單膝跪倒在地,抱拳行禮說道。


    “將軍何以行此大禮?快快請起,有事但說無妨。”曾麒急忙將其扶起來說道。


    “劉璋乃張任之舊主。吾另投他處已是不忠不義,此後攻打成都,請楚侯允許末將旁觀。”


    張任說到這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不過仍然咬牙接著說道:“如果有可能,還請楚侯攻下成都以後,能放劉璋一條生路。末將以後定立大功,以報楚侯大恩。”


    曾麒讚許的看了一眼張任,說道:“有情有義、恩怨分明,真大丈夫也!好!就衝將軍這份忠義,麒答應了。隻要劉璋不自己找死,麒會讓他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輩子。”


    “末將多謝楚侯成全!”張任再次拜倒。


    “好了!快起來,今後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見外?”


    曾麒扶起張任,立馬叫人擺宴。一是為了慶祝奪取雒城,成都已經遙遙在望。二是歡迎張任加入楚軍,讓曾麒又添一員大將。


    “諸位!今天我等不醉不歸。明日發兵圍困綿竹,奔襲成都。”


    “圍困綿竹,奔襲成都。”


    “圍困綿竹,奔襲成都。”


    “…………”


    眾人一陣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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