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沒做自我介紹呢?”大姐朝我笑笑,“我叫成鵑,吧裏的人都叫我鵑姐。要是不介意,你們也這麽叫我吧,別老是大姐大姐的,好象我很老似的。嗬嗬。”  “好啊,鵑姐。我叫張少華,叫我少華吧,我也不喜歡人家老叫我小兄弟,嗬嗬,這是我大妹,小嘉,二妹,文文。”

    小嘉和文文在我做完介紹後很禮貌的對鵑姐問好,“你好,鵑姐。”

    “很高興認識你們,看你們樣子還在讀書吧,感覺和你們在一起聊天,我人都年輕了。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恩。”我指文文,“她是。我們不是。我們重慶的。”

    “你們不是三兄妹嗎?”鵑姐被我們的關係搞複雜了,於是我很耐心的解釋。

    “原來這樣。嗬嗬”,鵑姐很開心的笑,“少華,你們還叫點什麽?”

    “不了,我們夠了。他們明天還上學呢。”

    “那我不勉強你們了。要點什麽自己叫,別跟鵑姐客氣。”鵑姐又對叫晶晶的美麗吧員喊道,“晶,叫老k給調杯‘紅唇’”,謝謝。

    “紅唇”是杯鮮紅色的雞尾酒。

    鵑姐告訴我說,老k調的酒很特別,不光名字和顏色好,味道也很好,許多常客都是因為老k的雞尾酒再來。叫我好久也嚐嚐。

    說到雞尾酒,很久以前我有一種想把所有的隻要別人能調出的雞尾酒全部嚐一遍的渴望。不知道為什麽,隻是直覺這是件很追求的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是完全憑著直覺愛好,做著我所能做到的程度。

    我問鵑姐為什麽酒吧取遺忘這樣獨特的名字。

    鵑姐告訴我說,來酒吧喝酒的人大多都是想找一份快樂,而酒吧所提供的服務不止是單純的賣酒而已,更多的是製造一個愉快的環境,幫助客人找到人生興奮快樂的根源,從而短暫的讓他們忘記生活帶來苦悶和煩惱。所謂遺忘,不過是幫助人們從枯燥的都市生活中解脫的借口,人是很需要精神寄托的。一旦不能從某種情緒中擺脫得以抽身,那麽他將永遠被這種情緒所困饒,不能自拔,而遺忘則是最好的治療方式。就好比網絡,他給任何人遐想的空間,不管你是誰,在網絡麵前你都可以既展示原原本本的你,也可以製造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你。而不管是那個你,你都可以被抽離出現實,彌漫在虛無也隻是為了尋求到快樂。結果其實並不重要,過程才是享受,這就是不一樣的快樂,“自娛”。

    我一下子想起飛說過的“不求永恆到久,隻求曾經擁有”的愛情格言。

    原來我是一個不會享受過程的白癡而已罷了。

    聽說今晚來表演的是一個大學自組樂隊。我莫名的開始期待著他們的表演。

    “他們來了,我去安排下。”鵑姐起身去招唿進門的四個小夥。我知道他們就是今晚表演的樂隊。其中一個背著把深紅色的吉他。

    對於吉他這種洋玩意兒,我可真的搞不懂。有一迴過年,和表哥看完春晚還睡不著就一人抱了把吉他耍,表哥是個高手,從念中學起到現在那時已經7年藝齡了,相當有造詣。都說什麽名師出高徒,可我這名師門下的“高徒”就是狠丟了迴師傅的麵子,練了許久連初入門都沒進,搞得以後就沒什麽興趣再學了,本來是指望出師了抱把吉他去學校泡妹妹的,沒辦法,丟不起那個人。我感覺凡是學東西,不光要靠天分,更重要的是後天的努力加勤奮,這不是常人想說到就做得到的。於是後來我看見彈吉他的就有絲絲向往,要是他還彈得很好,我更是敬佩。

    上了三次洗手間後,演出已經開始了。

    鵑姐走上台,微笑著對場下安靜等待演出的觀眾說:“歡迎各位新老朋友光顧遺忘酒吧,今晚我們有幸請了小有名氣的‘紅霞樂隊’為大家做精彩表演,那麽我就不多說了,嗬嗬,願大家有個愉快的晚上,找到一份不一樣的快樂。好了,請大家掌聲有請我們的‘紅霞樂隊’。”

    主唱就是那個背著吉他的帥哥,長長的頭發下一張俊俏的臉,感覺很藝術。他帶有迷人笑容的在大夥的掌聲和歡唿聲中撥動琴弦,沒有花哨沒有過場,猶如一道晚霞,不經意的就已經裝飾了天邊,我敢肯定,他們也一定會如同那道晚霞不僅僅是印紅了天邊,更多的是會帶給人驚異之外驀然發現的美的享受。

    舞台的燈光和電視牆的相互彩光唿應下,樂隊賣力的表演,贏得了場下陣陣掌聲。

    “老大,比你彈的那幾下強多了吧。”老妹快樂之餘還不忘打擊我,我真是很佩服她對我“仇恨”不能釋懷的執著。

    老妹是知道我學吉他的糗事的。她親眼見證了那天我“求愛表白”的失敗。那天上午還看見我高高興興,信心十足的抱了把吉他拉著鬆和毛兒去那女孩樓下,學電視裏那樣邊彈邊唱的述說情懷,以為她鐵定會感動,結果也還是和某些電視裏一樣,被狂罵了一通我是神經,就差沒丟爛菜砸臭雞蛋潑冷水了。

    後來我認真總結,歸結於那小妮子其實是不懂音樂的。

    都這麽久了,被老妹這麽突然一提,我反倒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和她計較這麽多了,我邊喝著酒邊不停的跟著音樂有節奏的比劃手勢,還時不時的跟著哼上幾句。

    音樂聲中,幾乎所有在場的都在隨著音樂“跳動”,臉上洋溢著鵑姐所說的不一樣的快樂。我知道,他們現在完全的浸泡在音樂中,跳動的音節和沸騰的血液相交相融。

    《曾經的你》、《喜歡你》、《光輝歲月》、《俾麵派對》、《大地》、《痛哭的人》、《突然的自我》......一首首老歌,或懷念,或輕柔,或激烈,或高昂,或瘋狂......

    樂隊還邀請場下的朋友一起參與表演,幾個膽大的年輕人都被邀請上台,要不是看見大妹在場,我早就控製不住表演的欲望了。

    “哥,該走了。”文文小聲說。

    我看看時間都要11點了,“好的。”我拉了一把還在音樂中快樂的大妹,“還樂呢,迴家了。”

    和鵑姐告別,她堅決替我買單,還說歡迎再來,並告訴我一般在周末是會有演出什麽的,今天隻是特殊。我笑說,特殊或許是因為我的到來。鵑姐也爽朗的笑了,說算是吧,那下次一定要準時來喲。

    我們非要先送文文迴家,文文隻好答應,說實話我真是怕她一個人太晚迴去不安全。

    和大妹到家門口都11點半了,我們猜想大爹姑父他們這會兒早睡了,因為他們總是早出晚歸的為生意忙碌。或許,他們不需要去“遺忘”,也能找到不一樣的快樂吧,畢竟人和人是不同的。

    強在12點發來短信,問我近況,並說他決定改轉士官,想在部隊再幹幾年。我很不理解他的想法,但並不反對他的決定,做為兄弟,我都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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