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願意找鄧倩幫忙的,但現在看來,除了找鄧倩之外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小鄧這王八蛋油鹽不進,再怎麽想揍他也解決不了問題。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小鄧好像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似的,隻見他從電話裏對我說:“小先生,我知道你和我妹妹關係很好,我的號碼你應該就是從她那兒得到的,所以為了表示我的決心,我等下會關機,嘿嘿,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幫我揍他們一頓吧,沒關係的,你的身手我都了解了,收拾他們對你來說很簡單。好了,我先掛了,以後有機會我再感謝你……。”


    我還來得及說話,電話裏就傳來一陣忙音,還真掛了。我不甘心又撥了過去,關機了。這小子還真是說關機就關機啊。


    真的逃不過了嗎?唉……我合上手機坐在床上歎了口氣。


    老蔡穿上鞋子,我剛剛打電話都沒避開他,所以他也聽出了一些東西,他抬頭問我:“小麗,你和鄧教官以前就認識?”


    我對他點點頭,說鄧教官就是鄧倩的哥哥,上次我們去她家的時候她哥已經迴部隊了,所以你不認識。


    老蔡愣了一下,對我說:“那為什麽他總是爭對你,你和他們一家不是很熟嗎?”


    我上哪兒知道去?


    “可能他這個人有病吧。”我對老蔡說道。


    老蔡似懂非懂的對我點點頭,然後對我說:“你們好像沒有談攏啊,你打算怎麽辦?要不就聽我的,幹就完了,何必在乎那麽多呢?麻煩都找上門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一舉揚名就在眼前,幹嘛還要畏首畏尾的?”


    我苦笑了一下,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包煙來,遞一根給老蔡,然後又拿出煙杆兒插上一根點上,抽了一口之後我無奈的對老蔡搖搖頭,說:“什麽揚名不揚名的,我對那些不感興趣,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三年,然後以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此時我才清楚的認識到我對未來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麽樣子,更不知道該變成什麽樣子。很久以前我也是擁有崇高理想的一份子,比如我想當國家主席,後來我認清了現實,覺得這一輩子能夠娶自己心愛的人當老婆,生上三兩個孩子,然後相偎相依一直到過完這一生,不求幹些什麽轟轟烈烈的大事,能安安穩穩,無災無病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不想哭,也不願意做個動不動就流淚的男人,可是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的鼻子還是忍不住發酸了。


    我最愛的人已經離我而去,我這輩子活著還有目標嗎?我不知道自己該變成什麽樣子,能變成什麽樣子,我沒有選擇。


    猥瑣和肚皮上廁所迴來了,我連忙別過頭去不著痕跡的把眼角的水漬擦幹淨。


    “你們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肚皮瞪大眼睛看著我手裏的煙杆兒,不可思議的對我說:“還用上了煙杆兒,夠複古的啊小麗。”


    我對他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麽。


    猥瑣湊了過來,問我是誰買的煙,也給他一根試試什麽味道。


    猥瑣和肚皮都不會抽煙,我是知道的。聽得這話,我從枕頭下麵拿出那包十塊錢的紫雲,抽出一根遞給猥瑣,看肚皮在旁邊也躍躍欲試的樣子,於是又拿出一根遞給他。


    這煙很貴啊他大爺的,十塊錢都夠買多少東西了?說真的,這是我買過最貴的煙,以前抽的都是兩塊五一包的金絲猴。但是沒辦法,猥瑣和肚皮和我都那麽熟了,就當是一人給他們五毛錢,隨他們怎麽造吧。


    猥瑣和肚皮第一次抽煙的模樣像極了我當年,隻見他倆吸了一口在嘴裏,然後又吐了出來,齊齊皺了皺眉,猥瑣說:“沒什麽味道啊,還不如燒秸稈兒呢,那煙吸進去雖然嗆的厲害,但至少有點反應呢。”


    這是個高手,居然還有這種經曆呢?想當年我在家煙癮犯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去偷幾片別人家種的煙葉自己裹起來抽過,秸稈兒?那玩意兒我還真不敢嚐試。


    我把當年老蔡對我說的那番話又對他倆說了一遍,他倆按我說的方法嚐試一遍之後不出意料的被嗆到了,不過嗆到之後也嚐出了味兒,急不可耐的又連連吸了幾口。


    自從這一次之後,他倆就被我徹底帶壞了,從此變成了煙不離身的老煙槍,說實話,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吧,說什麽都晚了,就算現在我不教會他倆抽煙,以後也總有人會教的,早抽晚抽早晚要抽,何必在乎這些呢是吧?我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


    該來的還是要來啊他大爺的,雖然有猥瑣和肚皮這個小插曲,但是下午的訓練時間還是很快就到了。


    去往操場集合的路上我心裏在想,如果其他幾個教官真的來找我單挑我該怎麽辦才好?是真如老蔡所說忍著痛讓他們揍一頓息事寧人,還是奮起反擊,把他們揍趴下比較好呢?我糾結了。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一條路來,索性不管了,真來了再說,順其自然吧,反正我的人生一直都在順其自然。


    小鄧頂著兩個黑眼圈站在我們前麵,情緒不是特別高漲,也是,本來好好的裝逼,結果被我打成了傻逼。我估計換誰情緒也高漲不到哪兒去,能厚著臉皮出現在眾人麵前已經十分不容易了,這要是換了普通人,估計早找個茅坑把自己淹死了吧。


    小鄧心不在焉的繼續教我們軍體拳的要領,當然了,都是些皮毛的東西,軍體拳既然能被叫做軍體拳,它的核心就是殺人,我們一群學生自然不可能接觸到那一部分。


    小鄧一邊演示著動作,一邊時不時的偏頭看向其他幾個教官的位置,偶爾還會看我一眼,似乎有點等不及的意思。


    他大爺的,這小子果然如我所料,就是個活不過兩集的軟腳蝦,也虧他能想出這種注意來,自己一個人丟臉不算,還準備把戰友也拉下馬。這種人不能跟他做朋友,我心裏想到,以後絕不能跟這小子深交,做他的朋友肯定沒有好下場。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幾個教官陸陸續續走到我們隊列的前麵,裝作散步不小心散到我們這兒來的一樣,隻是那演技實在太拙劣了。眼睛一直在我們隊伍中間遊離,一看就是帶著目地來的。


    七八個教官,其中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大,少說也有一米九以上的大高個在小鄧旁邊耳語了幾句,小鄧對他點點頭,眼睛偷偷瞄了我一眼,然後往後退了半步。


    高個子教官走到我們隊伍的前麵位置,聲音如牛,對我們大聲說道:“大家好啊,我姓張,叫做張建軍……”建軍節生的,沒跑兒了。


    他簡單介紹一下之後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睛在我們中間掃視,我知道正題要來了。果不其然,隻見他介紹完畢之後笑了一下,裝作十分和善的樣子對我們說:“我們鄧教官說你們中間有一個叫楚離的,出自武術世家,一身的功夫十分不弱……當然了……”他又笑眯眯的道:“我們不是為鄧教官報仇來的,他被打成那樣是他平時的訓練太鬆散,怨不得別人。在這裏呢,我想和這位楚離同學簡單切磋一下,也希望楚離同學不要推辭。楚離,出列……。”


    我站在隊伍中間一臉無語,真的,小鄧這王八蛋真幾把能扯,老子還出自武術世家?老子明明出自種地世家好嗎?你要問我關於武術的東西我那是一竅不通,唯一懂的就是祖傳的乾坤體術,像什麽詠春啊,太極啊,螳螂拳啊等等那些我一點兒都不懂。但你要問我關於種地的經驗我就很懂了,什麽季節施肥,什麽季節除草,什麽季節二次施肥我一清二楚。


    但是沒辦法啊,名字都點了,解釋這些還有什麽用?都不重要了。於是我隻能小跑出了隊伍,跑到那名高個兒教官的麵前站定。


    張建軍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想要給人一種他很好說話的印象,但他那滿身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和臉上殺豬一般長期培養出來的煞氣,隔壁小孩兒都得被他嚇哭了。不裝還好,一裝更嚇人。


    張建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連連道了幾聲不錯,我實在不知道我到底哪裏能入他的眼,和部隊上長期訓練下來的士兵相比,我在他眼裏應該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們兒差不多,甚至還要不如吧。唯一能看的過去的就是我這張臉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沒被曬


    黑多少,所以說我是個小白臉一點都不冤枉我。


    我覺得他說我不錯根本就是作秀,目的就是為了等下揍我的時候沒有心裏壓力,要不然傳出去說他一個部隊上下來的肌肉男欺負一個風一吹就倒的小白臉多難聽?嗯,還真有這個可能。


    我站在他麵前,他笑著對我說:“楚離同學,武術就是在切磋之中才有成長的,等下你用盡全力對我發起攻擊,正好有什麽不足的地方我也幫你糾正一下,我們點到為止。”


    你大爺!我雖然對他點頭連連稱是,但心裏卻沒有跟他客氣。這就是典型的裝逼犯,和小鄧一個德性。還切磋?還點到為止?得了吧,搞得像是武俠劇裏武林盟主選舉似的。不就是打架嗎?說那麽好聽幹嘛?


    (本章完)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陰陽低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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