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看著那個少女,說道:“不出來是吧,真以為我沒有辦法讓他們相信我?我告訴你,隻要我給他們開了天眼,看到你身上散發的鬼氣,他們自然就相信我了。到那時,我自然能把你輕而易舉的揪出來。”


    說著,我拿出了一張開眼符。而在開眼符的下麵,還夾著一張五雷符。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我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中年婦女懷裏的少女。果然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


    我知道有戲,想著還是得再給她施加一下壓力。於是拿著開眼符就走到中年男人的麵前,然後手掌往中年男人的雙肩上一拍,滅了他的兩把肩頭火。接著掐著劍指就要念出咒語。


    在我做這一切的時候,我的眼角餘光一直盯著被附身的少女。終於,在我咬牙準備講錯就錯,隻能實行b計劃---開眼,筷子夾中指的時候紅衣厲鬼動了。


    它一下子從那少女的身體裏鑽了出來,緊接著掀起一陣陰風,刷的一下就飄出了窗外。


    我心下大喜,知道計劃成功。於是連忙念起了五雷咒:


    雷祖聖帝,遠處天曹。


    掌管神將,鄧辛張陶。


    能警萬惡,不赦魔妖。


    雷聲一震,萬劫全銷


    吾奉三清道祖敕令……。


    咒語完畢,我手中的五雷符頓時化為灰燼。然後頭頂天花板上空突然憑空炸響開來。緊接著窗外一陣白光閃過,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倩倩……倩倩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紅衣厲鬼被我騙出來之後那個叫做倩倩的少女也暈了過去。當然了,她本來就沒醒過,根本談不上又。


    於是我走到中年婦女的身邊,安慰道:“阿姨你別急,這是正常情況。附在你女兒身上的是一個厲鬼,被我騙了出來。剛剛這一聲炸雷你也聽到了,它已經被我用道術打得魂飛魄散,以後不會再纏住你女兒了。這樣吧,讓我先看看你女兒的情況……。”


    要說之前他們還對我有所懷疑的話,那我剛才這一招平地一聲雷的本事是實實在在的讓他們震驚到了,就算耍魔術那玩不出這種效果。


    於是他們終於相信了我,特別是那小夥子,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至於中年男人則更加的對我深信不疑。畢竟他年紀稍大,見識也算廣泛,知道有些事情確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的。所以在客廳一陣陰風穿過的時候他就已經目瞪口呆了。後來響起的詭異的雷聲,以及最後那紅衣厲鬼半空中被五雷符劈中時發出的一聲慘叫。這一件件的異象無疑是壓倒他心頭最後一絲疑惑的巨石。


    為什麽不是稻草呢?因為我這一連串的大招如果說是稻草的話我也太沒麵子了。


    於是我話音落下之後,隻見他一下子竄到我麵前,把紅腫著雙眼正猶豫的中年婦女扒拉開,然後緊緊攥著我的手,央求道:“先生,我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女兒……。”


    情急之下的他連先生前麵的那個“小”字也直接省略了,看得出來他確實比較焦急,也看得出來此時的我在他心裏已經沒有一絲因為年紀小而產生的輕視了。


    我也理解他焦急的情緒,說實話,我比他還急呢,因為我來這裏的目地就是救人,而不是來看著人死在我麵前的。


    於是我連忙說道:“放心吧叔……。”


    然後蹲下身子檢查起那少女的身體情況來。


    要說我們這一行判定一個人被煞氣影響的程度,無非就是靠望。但是這一望又跟中醫裏講究的望聞問切的那個望不同。因為我們的望是在開了天眼的情況下。


    天眼之下,那少女身上糾纏的煞氣便無所遁形。雖然糾纏她的紅衣厲鬼已經被我消滅,但是她的身體卻不容樂觀。


    我看著煞氣在她額頭上凝固,已經直衝命魂而去,我的眉頭也漸漸皺起,隨即又出了口氣,情況雖然有些緊急,但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也幸好的是這紅衣厲鬼雖然殺心極重,但並沒有像張豔麗或者是死太監那樣一上來就打算弄死被糾纏的對象,再加上這少女身上沒有外傷,所以情況說起來要比死胖子和當時的我要好得多。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具體情況呢。於是我扭頭看向中年男人,問道:“叔,你女兒是什麽時候出現異常的?又為什麽沒去醫院呢?”


    中年男人接下來的話和我的猜想差不多。據他所說,他女兒第一次出現身體不適是在九天前,當時他們帶她去縣醫院看過,隻是說有可能是學習太累了,所以才會出現頭暈的症狀。


    在後來不知怎麽的越來越嚴重,直到七天前少女直接昏迷之後,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急忙把她送到了縣醫院。可是縣醫院的檢查結果是沒有異常,而少女的身體情況卻一天不如一天。一番折騰之下又送到了市裏去,今天中午才剛剛迴來。


    而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顯然市裏也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聽完他的話我略微沉吟了一下。九天前,那時候我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說起來也算得上是緣分了。


    當然了,就因為這少女雖然蒼白但不難看出的精致的臉龐我就不自覺的想到緣分二字實在有些無恥。畢竟那段時間醫院裏躺著的還有很多人,比如大爺大媽什麽的……。


    於是我急忙收迴心神,又把心思放在這少女身上糾纏的煞氣上來。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的情況屬於那種說好不好,說壞也不算多壞的情形。簡單來說就是以我現在的實力能夠幫她驅除煞氣的,但是她虛弱的身體就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真正的恢複了。這段時間有點長,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不過和變成植物人相比,這點代價還是可以接受的。


    按道理來說,我首先要做的是把身上沒用出去的最後一張驅鬼符燒成符灰,再和水給她喝下去才對。可是一想到那黑乎乎的一杯水我自己都覺得不是人喝的玩意兒就放棄了。


    說到這裏可能有些人不明白了,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這種行為和那些江湖騙子有什麽區別,不怕喝下去以後會直接喝死人嗎?


    這麽說吧,驅鬼符乃是正宗的三清符咒,和煞氣本來就天生相克。而煞氣入體,驅鬼符便隻有在人體內發動才有效果。至於會不會喝死人?我敢保證不會。就像把一張白紙燒成灰再和著水喝下去一樣,會死人嗎?顯然是不會的。當然了,拉肚子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先用之前咬破的右手食指點在少女的額頭上,想著先在煞氣聚攏的位置畫一個太極圖,這已經是我的基本動作了,雖然我的食指比較遭罪,但想想給一少女額頭上貼張符也不是個事兒。


    因為這張符可不是貼一會兒就行的。因為我想的法子就是先控製煞氣的流動,也就是先保住少女的命魂不被煞氣所傷,然後再給她佩戴我的護身符,如此一來不出三日,她體內的煞氣被消滅到一個程度,等到身體陽氣恢複,天地二魂再次複燃的時候,她應該就能醒來了。


    我這般想也是這般做的,隻是沒想到的是我手指剛剛點到她額頭的時候觸動了傷口,疼的我整隻手一哆嗦。


    忍著疼痛我的手指輕輕一動,沒料到的是劃拉了一下沒有血跡,再劃拉一下還是沒有。我抬手一瞧,原來是之前的傷口已經止血快要愈合了。


    要說什麽樣的疼痛是最痛的?無疑就是這種情況了。剛剛愈合的手指頭再咬破一次能不痛嗎?我感覺比咬破完好的手指頭還要痛。


    可能有人會問,我怎麽非得跟右手食指過不去?其他手指不行嗎?


    其實也不是不行,我也想過咬其他手指。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左手就不考慮了。這是真話,和什麽所謂的五姑娘沒有關係。


    至於右手,都已經破了一個了,再咬破一個想想不劃算啊,於是也放棄了。


    所以一合計,我把剛剛止血的右手食指又放到了嘴裏,一狠心咬了下去。


    之前那二十來歲的小夥,也就是這少女的哥哥看到我這動作,腳步往後一退,顯然被我這動作嚇到了。


    我忍著疼痛在少女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太極圖,然後轉頭看向他。隻見他幾個手指頭往後縮了縮,臉上怪異的表情好像在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狠人?連自己都下得去嘴。


    要說我這麽說大家可能不信,覺得就咬個手指而已,能有多害怕?這都是電影看多了的結果,看到那些道士咬手指就跟不是咬自己的一樣,張嘴就下去了,眉頭都不皺一下。大家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下得去嘴,要知道那是用自己的嘴去咬自己的手指啊,誰能狠得下心來?


    我鄙視了他一眼,心道:現在知道了,你個井底的蛤蟆能知道天多大?也就是老子不跟你計較。要不然就衝這狠勁兒,老子能挨你一拳不出聲?


    想到這一拳我又感覺左眼眶一陣腫zhang疼痛,不出意料的話烏眼兒青是在所難免的了。


    心裏來了火氣,於是我說話也不算客氣,對著他說道:“那誰?對,就是你,把我給你的護身符拿出來。”


    “小…,先生,你那兒沒有了嗎?”


    他攥著符紙的手動了動,卻沒有爽快的拿出來,顯然有些舍不得。要知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陰陽先生,與那些一見麵就跟你說你有兇兆的死騙子可不一樣。我估摸著普通人要想找到一個有本事的先生這輩子到死都怕夠嗆。所以我畫的符紙對他們普通人來說有多珍貴可想而知。


    但是就衝他這一拳我怎麽可能跟他廢話,還想白送他一張護身符?做夢吧。這一張符得讓我腎虛多久?


    於是我不耐煩的道:“廢什麽話,趕緊的,不想救你妹妹了?”


    要說這容易衝動的小公牛就這點還能讓我看得上,天大地大妹妹最大。在之前那紅衣厲鬼附在他妹妹的時候就說過一句話---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不是最疼我的嗎?……。


    看來還真是這樣,所以當我提到他妹妹的時候他明顯爽快多了。也不問我還有沒有這種符,刷的一下就把護身符遞了過來,動作快的我都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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