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冬手裏的刀準確無誤地刺中了趙辰的心髒,由於隻有巴掌大的原因,又被手掌擋住了,並沒有人看見他手裏拿著刀,看見趙辰征在了原地,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這是找死!”趙辰一掌劈開梁盛冬的手,他手裏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膝蓋發力,頂住了他的下巴,梁盛冬仰頭噴血,趙辰往後退了一步,避免被鮮血濺射到,隨即再次上前,快速連續出拳打在了他的胸腔中部同一個位置。


    梁盛冬被打的不斷吐血,神智不清,他有些後悔了,又有些不得其解,他沒有力氣反擊了......


    最後趙辰全力的一擊,噗嗤,胸腔凹陷,梁盛冬躺在了地上,唿氣比吸氣多,眼神之中帶著不甘。


    自己明明刺中了趙辰的心髒,眼看著就要取得勝利了,可是後者跟什麽事都沒有一樣,這讓他感到非常的錯愕,就是這麽一瞬間,趙辰反擊了,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感受到心髒傳來的刺痛,又是一口鮮血從口中湧了出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生命力在慢慢在流逝,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好像看見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兄弟、父母,“好久不見...”


    趙辰摸了摸心髒的位置,衣服上有著一個刀痕,剛才正是鈦衣抵擋了梁盛冬的攻擊。


    “他手裏藏著武器!”一個士兵眼尖,將地上的小刀撿了起來,正是梁盛冬手裏握著的那把刀。


    “怎麽可以這樣,明明是赤手空拳戰鬥,竟然不擇手段地藏著刀子,要是一個不小心倒下的就可能是趙辰趙將軍了。”


    “是啊,這種人最為不...”


    “噓,馮都尉還在那,別亂說,小心得罪了他們。”


    趙辰趙將軍,士兵們的稱唿都改了,不再直唿趙辰的名字,與梁盛冬奸邪小人相比,趙辰的形象是無限放大。


    這一戰展露了自己的實力,接下來與周子昂的戰鬥,要是勝利了,就能征服大部分的人心。


    強者為尊!


    梁盛冬有氣無力地望著馮竹的方向,後者一臉失望地看著他,好像在說:廢物,要你何用!


    梁盛冬伸出手,任由自己的兄弟、家人拖著自己,往那光亮的地方而去,隨後手耷拉下來,眼前一黑,沒有了唿吸,死掉了。


    “叮咚,超額完成任務,額外獎勵一星幣,已自動增加星幣數目。隨即任務產生,收拾馮竹以及同夥,建立威望。獎勵六星幣。”


    領取放棄


    趙辰果斷點擊了領取。


    馮竹此刻沒有任何的傷心,在他看來,梁盛冬隻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生前還能幫他咬咬人,死後就棄之一邊,無需理會,誰叫他這麽垃圾?


    “趙辰,你好大的膽子,單挑明明是點到即止,你竟敢未經我的同意,就隨意殺害我的士兵,該當何罪?”馮竹指著趙辰的臉罵罵咧咧道。


    “該當何罪,你有什麽權利來定奪我的罪?是不是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啊,馮士兵。還有,你好生看看,這家夥膽敢使用暗器傷我,若不是我反應快,死的就是我。”趙辰指著那把刀,怒喝道。


    “給我看看。”周子昂走過去,接過那把小刀,把玩了一會,小巧玲瓏,放在手心當中當暗器再適合不過了。


    隻是這把小刀有點熟悉......


    “你血口噴人。人都死了,你還往別人的身上潑髒水,明明是你私藏暗器,下的毒手,卻誣賴一個死掉的人,現在死無對證,你想怎麽說都行。”


    馮竹篤定是趙辰藏的暗器,不過心裏有點沒有底氣,畢竟他是知道事實是怎麽樣的,可又如何,兵營是我馮竹開的。


    “死無對證?我看不然,從前梁盛冬協都尉還想這把刀貢獻給我,我沒要,怪不得剛才看的這般熟悉。”周子昂想了起來,在一年前,梁盛冬偷偷跑來自己的營房拿出了這把刀,當時自己見其雕刻精美,又適合珍藏,差點就忍不住想要接過來,不過本著大公無私的觀念,還是拒絕了。


    “哼!沒想到梁盛冬是這種人,我倒是看錯他了。”馮竹急忙撇清關係,免得讓別人以為是他教授梁盛冬這樣子去做的。


    “馮都尉,不要忘了我們的賭約。”趙辰提醒了一句。


    賭約,什麽賭約?馮竹想了起來,臉色兀的一白。


    他的人輸了,他就得把都尉的位置讓出來,現在梁盛冬死了,他該履行承諾了。


    馮竹決定裝傻,不承認之前說過的東西,“什麽賭約?我可沒有和你約定過什麽。”


    “你聽到了嗎?”馮竹抓住一個士兵,提著他的衣領問道。


    “沒,沒有。”那個士兵結結巴巴地迴答道,麵露惶恐。


    “你呢?你聽見了嗎?馮竹轉過頭問向旁邊另外一個士兵。


    “唔...”這個士兵瘋狂地搖著頭,生怕氣頭上的馮竹會拿他開刀。


    “你聽見了嗎?他們都說沒有聽到,所以剛才那個賭約不算數!”馮竹一臉得逞地說道。


    “真是臭不要臉的老家夥。”司徒宏唾棄了一口,要是他手裏有槍,早就一槍斃了他。


    這種人,就該像電視劇那樣,抓去浸豬籠,反正長得也跟個豬一樣。


    “不好意思,我聽到了。”周子昂悠悠開口道。


    周子昂才不懼怕任何人,尤其是馮竹。


    “周子昂你!”馮竹瞪著周子昂。


    這個時候周子昂還出來落井下石,目的不言而喻。


    你馮竹不是很吊,我現在就是來幸災樂禍了。


    “好歹我們同僚共事這麽多年,你居然這般對我,你們都看看,這就是你們的周都尉,忘恩負義的家夥。”馮竹將自己處在了一個正義的製高點,把周子昂放在了低窪處來鞭打。


    臉皮果然跟肉一樣,厚!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要做的,明明是自己計劃等拿到帥印之後,敢走周子昂,現在人家隻不過是說出事實,就責怪別人忘恩負義。


    “馮竹你無需廢話,說這麽多有的沒的,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他們礙於你的淫威不敢說出真相,我可不怕你。”周子昂說道。


    馮竹不屑地哼一聲,“我就站在這裏,看看誰敢趕我走!”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張大成,還愣在那裏幹嘛?前都尉的需求我們得好好的滿足。”趙辰下命令道。


    前都尉。好刺耳,好嘲諷。


    聽在其他士兵的耳朵卻不是那麽一迴事,難道真的能撤掉馮竹的職位嗎?那以後不是有好日子過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輕舉妄動,槍打出頭鳥,梁盛冬就是很好的例子,這不,這頭鳥現在都死了。


    “是老大。”張大成慢步朝著馮竹走了過去,後者不停地往後退,額頭上的汗不斷地往外冒,滴到地上。


    “給我攔住他!”馮竹說完,他培養的一幹人等紛紛站上前,擋住了張大成。


    三個校尉,六個伍長,四個監軍,五個兵長站了出來。都是馮竹培養的屬於自己的力量。


    原本還有一些普通的士兵,但是都不敢冒然出頭,畢竟他們沒有這些人受的好處多,不值得去冒險。


    馮竹也不在乎這些,有人擋在前麵,心安定了一點,料那趙辰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麽事情。


    “還挺多人的。”趙辰數了一下,十八個人,四個職位,這應該就是馮竹這麽多年建立的所有的勢力了吧。


    剛好,不用他去一一揪出來了。


    在環城兵營裏,分成了三派,馮竹一派,周子昂一派,還有中立的士兵。


    馮竹完全是靠各種好處還有提拔去讓別人跟隨他,而周子昂則是靠著威望。剩下的都是不想參與到他們的鬥爭之中,為了避免不被欺負,自成了一派。


    平時該訓練還是一起訓練,到了吃飯睡覺的時候就按派係來了,自己派係的人和自己派係的人一起,跟學校裏麵搞小團體差不多。


    這樣子的壞處非常的明顯,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擰不成一股繩子,一有什麽事情就會相互推脫,爭吵的不可開交,這還不是兩個人在拗口,很容易上升到群體拗口,然後變成了團戰群毆。


    這要是在戰場上,還沒有碰見敵人,自家人反而鬧矛盾打了起來,敵人怕是睡覺都會笑醒過來。


    “再往前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三個校尉右手握住劍柄,哢的一身,將劍抽出了一半,示威道。


    隻要張大成再往前一步,他們絕對會讓張大成血濺五步......七步也行。


    “來人啊,將他們十幾個人拿下。”周子昂下令道。


    “慢著!”趙辰阻止了周子昂,後者投來疑惑的眼神,我這是幫你,你做甚?


    “周都尉,就不勞煩你的人出手了,這十幾個人就當讓我後麵那幾個不爭氣的手下練練手。”趙辰解釋道。


    “你的手下?”周子昂瞧了一眼司徒宏他們四人,一個扣著鼻子,壯倒是挺壯的,就是感覺有點智障。一個摸著下巴,明明沒有胡須,卻一直撫摸著,也是個智障。剩下的這兩個,嗯,看起來好像還可以的樣子。


    “能行嗎?”


    周子昂是知道趙辰後麵這四個侍衛的,隻是聽密報說他們早已被環城內家族的人收買了,平時對趙辰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怎麽今天,有點不同了...


    “不怕。”趙辰擺擺手,說道:“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熟悉一下你們的劍術。十八個,一人四個,多出來的兩個給張大成。”


    “憑什麽?”張大成轉過頭來問道。


    “你比較大隻,抗打。”趙辰說道。


    他能說老子早就忍你很久了,這是報複你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罪過,罪過...


    “…我今晚就迴去減肥。”張大成怒氣衝衝地迴應道。


    減肥?


    嗬,趙辰目光一凝,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喔,那今晚你的晚餐取消掉吧,不用吃了。”趙辰聳聳肩道。


    “我抗議!”張大成吐沫飛濺,喝道。


    “明天早餐也沒有了。”趙辰微笑道。


    可憐的張大成。


    隻好轉過身,朝著前麵的人怒吼道:“你們都給我滾迴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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