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治醫生,你對病人的基本情況都不了解的嗎?”郗蓁又責備道,真的是,問啥啥都不清楚的,她真的很懷疑當初是他給當的主治醫生嗎?


    林厲無語極了:“我是她的主治醫生,但是不代表我對她的個人情況都了解得十分清楚啊,我隻知道她是汲家那個小丫頭受了重傷,連她為什麽會受那麽重的傷我都不太清楚,隻知道一定是出任務了。我也隻負責給她治療,對她的個人情況不需要了解,周其也沒跟我說啊。”再者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考上了哈佛,誰能想到啊?當然他也不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年紀輕輕就考入世界名校的學霸,可是他的身邊也沒有過這樣的例子啊,就算他知道汲家小丫頭在圍棋方麵是天才但不代表其他方麵也是啊。


    若不是後來周其要跟她結婚跟他提了一嘴她在美國的學業完成了要迴來了囑咐他不要太過驚訝說漏嘴那丫頭當初受傷的事他多問了一句那丫頭是去美國留學了嗎他還不知道她在受傷那一年考入了哈佛的事呢,論驚訝和疑惑不解,他可不比這倆女人少。


    隻不過,對於當初汲家那小丫頭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後情況穩定轉美國的事,他不覺得是因為她要去美國留學的原因,作為醫生,那小丫頭的身體情況古怪他看得出,用的一些藥物更是他沒見過的市麵上沒有的,從哪裏拿來的他更不知道,成分他也不清楚,藥品也是沒有名字的,但是配的其他藥物讓他判斷出那藥對人體的損傷極高,可當時王教授在,他發話讓他們用的那些藥,周其和好幾個藥物研究的權威也在打包票,那是人命,他們不可能會開玩笑害人,並且他們用的一些普通藥物對汲家的小丫頭確實沒有效果,還因為藥物無效讓她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裏相當危險,他們也一直在找有效的藥物,所以即使懷疑忐忑,但他們還是用了,並且也是正確有效果的。


    雖然至今他都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很清楚那丫頭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周其不會告訴他,而他也有分寸知道那不是他該知道的,他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治好汲家的小丫頭再把該守口如瓶的事一直爛在肚子裏就夠了。


    所以,盡管知道這兩個女人跟汲家的那個丫頭很親近,不會傷害那丫頭,他也不會說,盡管他不知道那丫頭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涉及到什麽,但是他心裏有數知道一定涉及到非常嚴重的事情,以當初那丫頭受重傷得到的待遇排場來看,那麽多人圍著一個人轉,看不出端倪他就真是個傻子了,並且他也隻能醫治那丫頭背上的傷而已,其他的他全都不能管也不能過問更不知情。


    前一秒自己剛剛責備林厲,後一秒郗蓁又被他的解釋給說服了,自家弟妹當時的情況自家舅舅確實是不會透露的,能不說的一律都不說,從他嘴裏套不出什麽,想知道還是隻能去問那兩人,還是隻能問他知道的:“她當時傷得這麽重是不是很疼?”


    林厲覺得這是廢話,介於剛剛的狀況這倆女人不好招惹,他注意措辭,也注意語氣,迴道:“當然疼了,否則現在也不會留下這麽嚴重的後遺症。”他作為一個醫生當時看著都覺得疼,躺著的小丫頭疼得昏過去了還奄奄一息的,一個男人都忍不了的疼痛,讓一個小丫頭忍下來了,他挺佩服她的。


    “你能具體地描述一下她當時的傷口是什麽樣的嗎?”郗蓁帶著揪心問,能讓林厲這麽說的,她知道一定是很重很恐怖讓人看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林厲覺得有些為難:“你們沒看過她背上那的疤痕?”他也沒給人描述過傷口啊,那要怎麽描述?


    “看過,很猙獰。”黎沐接話迴答,真的隻能用恐怖又觸目驚心的猙獰來形容那片疤痕,但不敢去想象那疤痕是怎麽形成的。


    “那不就行了,就是恐怖至極的猙獰,挺嚇人的,你們既然當初沒看過也沒必要了解了,隻能這麽跟你們說,我看著都害怕。”女人的想象力很豐富,林厲覺得她們可以自己想象了,反正他話已至此,他也不想再去仔細迴憶讓他職業生涯裏留下震撼人心的那個傷口,本來他就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能夠消化的,並且還因為長時間麵對那個傷口而做過噩夢呢。


    兩個女人知道林厲這話是為她們著想才說的,想想那猙獰的背,她們也有想象過當初傷得有多重,也有問過的,隻不過是大略知道但知道得不算很詳細還有因為那丫頭說得太過輕描淡寫才讓她們這麽好奇,或許真的確實是不知道的好。


    “那你覺得我們家小小怎麽樣?是不是很堅強?”其他的沒什麽好問的也問不出什麽,郗蓁就隻能問狀態了。


    林厲微微點頭:“她是挺堅強的,這麽重的傷就這麽生生咬牙挺過來了,一般人可經不住,我看著都覺得挺疼的。”汲家小丫頭當然堅強了,不堅強他也不會對她徹底改觀又這麽記憶深刻,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弱不禁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會窩在家裏的汲家小丫頭完全變了個樣啊,這也是他受到這麽震撼的原因之一,真的太意想不到了,因為他本以為那丫頭會一輩子隻能病懨懨地養尊處優,可是誰知道當年被送迴了j市之後就變化這麽大,誰又知道在那之後,她的人生經曆會如電視劇裏的主角一般。


    一聽他這麽說郗蓁就因為心疼揪心又不悅了:“那你就不會給她用止疼藥嗎?”


    林厲這一不注意措辭又給找了罵,又冤枉又委屈:“止疼藥它不是用了就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啊,這用藥劑量也不能太大了,對人體是有損害的,她的情況,不瞞你們說,其實我們給她用的不僅僅是止疼藥,還有麻醉藥,但也不代表這一定能夠完全沒有知覺了,她是個活人,不是死人,明白了嗎?”真是受罪啊,他幹嘛要這麽多嘴啊,害得現在自己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看到熟悉的人受傷想起另一個人受傷提陳年舊事禍害自己。


    跟兩個完全不懂醫學的女人在這說這些,偏偏談的還是她們在意認識的人,她們保持不了理智,也不可能理性,真的是他多嘴活該。


    他最後的措辭不是很中聽,卻是大實話,兩個女人這聽著也不覺得有什麽不舒服的,隻因為她們在意的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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