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一點奏效了,remember就更加起勁了:“所以才說你跟你太爺爺像啊,若你跟你太爺爺不像,外公就不會總是從你身上追憶你太爺爺的感覺了,我經常都覺得外公看你的感覺是透過你在看已故的老友,每次外公跟你下棋時,我都感受得到那份獨有的尊重,那可是除了你之外誰也沒有的待遇。”雖然他們都能明白那份尊重是怎麽迴事的,但一個年紀輕輕的晚輩能得到擁有舉足輕重的分量的人的尊重,誰不羨慕啊,那可是連他們的父輩都沒有的,曾經他還不太明白的時候還覺得外公偏心呢,後來理解了才知道汲老太爺在所有人心中的分量,是真的很重。


    汲言居然就這麽被說服了,隻不過她的理智還是在線的:“我發現你最近洗腦功力不錯啊,都能給我洗腦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她都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一天,通常可都是她給別人洗腦,現在居然輪到自己被洗腦了,還明知道卻依然讓他成功了,因為他說的確實也是事實。


    remember有些得意:“被洗腦的感受怎麽樣?”平常都是他被妻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給洗腦的,終於翻身了一次,這種感覺還不錯,以後可以經常體驗一下。


    “不怎麽樣。”汲言沒好氣地迴,在她麵前得意,瞧他這嘚瑟樣兒,讓她看著有些刺眼,莫名地想要記下來以待日後報複了。


    “……”他一直都明白妻子的性格很不受待見,尤其總是這樣,說話冷漠沒好氣,要麽就是牙尖嘴利尖酸刻薄,要麽就是看似隨和結果把話堵死說句話噎死人,所以才會讓人覺得那麽難相處啊,就這樣不討喜能受人待見嗎?也怪不得大家覺得她難相處啊,若不是他心胸寬廣很包容,指不定他也會受不了她這樣。


    “你說你怎麽就不學點好的?我身上優點那麽多,你就專門挑我的缺點學。”汲言微微撇嘴,她覺得丈夫好像被她給帶壞了,還將這些損招用她身上來了。


    remember想起最近常聽伍信斐說他的一句話:“老伍說我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開始他還反駁,漸漸地,因為反駁無效他也默認了。


    汲言瞬間拉下臉,隻不過窩在丈夫懷裏看不到,眼神變得深邃,很是沒好氣:“他這是想說我是朱還是墨?”好想爆粗口,她閉著眼都能想到他們提起她一定是咬牙切齒的,不就是平常壞心眼地戲耍了他們嗎?一群大男人那麽記仇,逮著機會就沒好話,可真是符合他們的人設啊。


    突然地,她非常想要報複地收拾一下他們了,正好也有段時間沒收拾他們了,讓他們看看,什麽是小心眼的女人!


    remember瞬間從妻子的語氣中嗅到了危險,求生欲強烈得促使他沒有絲毫的猶豫非常果斷地決定放棄兄弟自保最明智:“他們都是一群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我跟他們可不同,他們怎麽想的我才懶得理,對我來說你是朱,不是墨。”女人可真是,這翻臉的速度,他家這位可是將這一點詮釋得很是淋漓盡致啊,惹不起惹不起。


    雖然知道丈夫是不想被波及,但是汲言還是很清楚丈夫無論是什麽情況下一定會重色輕友地維護自己的,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可她也很清楚丈夫的想法,推開丈夫,走向沙發坐下,沒好氣冷哼道:“你不是也覺得自己被我帶壞了嗎?”


    被戳穿remember有略微的尷尬,也不敢抱迴妻子,隻能跟著貼近人哄:“也不是覺得被你帶壞了,就是覺得有的時候覺得你這麽耿直還挺個性的,簡單,不做作,也不用顧及太多,很舒服。”


    汲言瞥著丈夫:“你不是說我這樣的性格容易得罪人嗎?”這話她可沒忘,看他要怎麽圓迴來,圓得不好她就報複!


    remember抿嘴:“……”早知道就不亂說話了,關鍵時刻把自己給坑了。


    汲言再哼一聲,起身說:“你們男人變得可真夠快的。”


    remember以為妻子是要往床的方向去,剛剛她就是要睡覺了的,結果被自己這一鬧,又不睡了,可是看到她進了衛生間。


    門關上,他反倒鬆了一口氣,哄不來啊,這倒是轉變氣氛的一個機會。


    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汲言出來,沒再揪著剛剛的事,也沒再迴沙發上,而是上了床。


    雖然妻子微微低垂著腦袋,頭發是本就散著的,可她有意地遮擋什麽,remember看到了,妻子微微躬著身,臉色有些蒼白,蹙著的眉頭不是憂愁有心事,而是痛苦。


    他一驚,連鞋都沒穿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邁開長腿跳跨到床上,兩步走到妻子身旁,瞧見了妻子額角的細汗。


    這微涼的夜晚,氣溫還是挺低的,更何況還是不常出汗的妻子,remember也有見過妻子這副模樣,知道是什麽情況,他不敢碰她,也什麽都沒說,隻是安靜待著。


    盡管很難受,但是汲言有瞥到丈夫擔憂的臉色,可她也不打算勉強地擠出笑容安慰他,因為她,真的很疼,自己這麽難受,哪還有精力再管其他的。


    好一會兒後,看到妻子緊蹙的眉頭終於稍稍舒展開,remember才知道她應該是緩過那陣了,但依然不敢碰她,隻是拿紙巾擦拭她因為疼痛而冒出的細汗,心疼地問:“還疼嗎?”


    汲言也隻是緩過來了,疼痛感沒有剛剛那麽重了而已,但不是不痛了,丈夫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了,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好安慰他的,更何況她現在沒那力氣,相比起他,她才最需要安慰,於是迴答真實的感受:“疼……”


    一聽妻子說疼remember更擔憂心疼了,有些手忙腳亂,非常不忍心地說:“要不然你還是吃那個止疼藥吧。”每次疼得厲害的時候妻子都會吃止疼藥,當然也不是吃了止疼藥就不疼了,而是可以緩解疼痛感,但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過妻子吃藥了,除了一些鈣片還有補身體的中藥,她都不吃,他當然也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看她那麽難受痛苦他是真的不忍心。


    “不吃。”汲言毫不猶豫地拒絕,打從她不吃藥的那一刻開始,就是下定了決心的,這點她還是能忍過去的,反正都這麽多年了。


    “可你很疼……”remember看著真的難受極了。


    “那也不吃。”汲言堅持地拒絕。


    remember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非常難受,於是說:“孩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相對於妻子需要忍耐難受痛苦,他寧願不要孩子,而且他知道妻子身體的情況,所以對於孩子他其實真的不在意的,隻不過她堅持他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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