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猜到他們之間有著外界所不知道的事,糾纏了那麽多年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並且明顯的兩人不願提起,聽到好友的話,心中也大概有數了,當初是好友受到了傷害,雖然是女人,但好友不是那種會抹黑對方編造虛假事實的人,也並沒有因為當初受到的傷害而鬧向昔筵碩討公道報複,這也不是好友的性格,她沒那麽大度,所以隻能說明,當初昔筵碩一定是非常過分的傷透了好友的心。


    從好友這樣的狀態來看,那些事是不會過去的,好友依然因為當初的事而跟昔筵碩有著隔閡,否則以好友這麽大度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現在她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好友對待她的丈夫會這麽矛盾了,隻不過她也並不好奇,既然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旁人不該插手,兩人也沒有鬧翻撕破臉皮翻臉不認人還結婚了,她想應該是他們之間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因為好奇而讓好友提起傷心事再讓好友陷入傷心的氛圍中,那種事還是算了吧。


    與其當傾聽者,不如好好地當一個旁觀者,默默地支持好友,這才是作為好友她最應該做的。


    郗蓁雖然感受到好友不會問,但不代表她不想說:“其實我跟他之間,也挺不順的,還有些糊裏糊塗的。當初我跟他之間,有多甜蜜就有多大的傷害痛苦,我一度沉浸在那段帶著欺騙目的的感情中走不出來。當時你還在國外留學,我也在韓國留學,感情上的事,沒人可說。我也還小又是自尊心要強的年紀覺得丟不起人就誰也沒說,基本上就沒人知道我跟他的事,更不知道具體發生的事。也就小小因為我傷心難過迴家了被我拉著聊天,但她一個小屁孩,啥也不懂,我也是說的都不清不楚的,她也不知道,也正因為知道她不會明白,所以我才找的她傾訴。後來我就迴韓國繼續完成我的學業了,總不能因為失戀了就要死不活一蹶不振,更何況當時我已經在創業研究著一款香水了,不能不管啊,後來我因為難受覺得韓國太小了不想再見他就想迴國發展,也確實這麽做了。隻不過因為之中的瑣事很難辦到,就還是留在了韓國,但跟國內的合作卻是比較多的,基本上合作方都是國內,所以我反而待在國內的時間會比較長。我也跟他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打擾我,相安無事地避開了他好幾年沒有任何交集過得還算是挺好的,結果因為一個酒會他又突然闖進了我的生活中,就又開始了糾纏不清了,我一開始還挺抗拒抵觸的,因為很怕會再受到傷害,也沒忘記過去所受到的傷害。我真的是怕了,想要逃離,覺得他肯定又是帶著什麽目的的,就問他想要什麽我可以為他牽線搭橋請他遠離我的生活。後來就稀裏糊塗地還是跟他在一起了,我挺生氣的,因為他耍了心機算計我,覺得他死不悔改依舊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接受不了他這樣的為人想跟他撇清關係的時候卻發現懷上了星星,他呢態度也還算是誠懇,除了跟我重新在一起之外耍了些心機也沒有做什麽傷害我的事,我就想算了不折騰了就這麽過吧,就帶他迴家商量結婚的事了。”


    黎沐聽好友盡管說也並沒有將他們之間具體的事說出來也知道她一定還是沒忘的,也沒追問,而是說:“那你爸媽對他什麽態度?”


    “還能是什麽態度?我都帶他迴家了,就直接說結婚的相關事宜了,我爸倒是看著挺不高興的,所以我一直都覺得他可能不滿意這個女婿,但也沒有反對,直接就同意了,對他也很客氣。”對於自家父親當初對自家丈夫的態度,郗蓁一直覺得很迷疑惑不解,因為父親明明暴怒了,卻一點也沒反對,談結婚的事可謂是相當積極的,一刻不容緩,讓她很不解究竟是什麽個意思,直到現在也沒有答案,隻不過現在他們關係也挺好相處也很是融洽,她也沒不要糾結於過去的事,興許就是需要那麽個過程吧,畢竟丈夫可是將父親的小棉襖給掛到了他的衣櫥裏,應該沒有哪個愛女兒的父親能夠輕易接受的。


    “你爸媽是不是知道他曾經傷害過你所以沒給他好臉色的?”黎沐跟好友從小就認識,明白郗叔叔的“挺不高興”是什麽樣的,那已經算是嚴重的了,作為成年人,更作為長輩,郗叔叔可從來不會隨意給第一次見麵的人下臉子,就算真的對第一次見麵的人印象不太好也絕對不會表露出來,基本的禮貌形象也還是會維持住的,也很少會對第一次見麵的人印象不好,以貌取人的事也是相當理智的,所以隻能是其他的原因了。


    好友的提問郗蓁自然是仔細想過了的:“我爸媽他們是過來人,就算我不說他們肯定也能感覺到,當初我在韓國上著學突然地就迴了國,還沒放假呢,我毫無征兆地就迴來了,行為舉止那麽反常,連老三都看出我不對勁問我是不是在韓國出什麽事兒了。雖然我說沒什麽事他也沒追問問但我心裏知道他也是不信的,更別說我爸媽了,但是我爸媽也從來沒問過我,就讓我去散散心旅旅遊什麽的,反正就是讓我想幹嘛就幹嘛,連小小還一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都知道安安靜靜陪著我做我的傾聽者,白天陪著我玩晚上陪著我一塊兒睡覺的,可貼心了。那個時候啊我就因為難受老偷偷哭,覺得自己忒沒出息了,為個男人讓自己成那樣了,也對家人很感動,在最難受的時候還是家人最好,有家人無言的陪伴,給我很大動力。一晃就那麽多年過去了,我把他帶迴了家裏,那我爸媽是第一次見他肯定會問一些問題對他的為人有基本的了解是否靠譜才能夠確認是不是能夠把我交給他,這也不能撒謊得實話實說,當然也很隱晦地跳過某些事,可我爸媽那倆人精怎麽可能會想不到,就算他們不知道當初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但能確認就是他傷害了我。”


    黎沐的立場是作為好友的娘家人,所以能夠理解為人父母的兩位長輩的感受:“那你爸媽就沒仔細盤問過這事責怪過他?”兩位長輩有多愛自己的孩子她是很清楚的,對於害得自己女兒那麽傷心難過的人,換做是她都不會輕易放過,更別說是身為父母的兩位長輩了,討迴公道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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