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歎氣,她說:“隻不過也好,因為這樣雖然很宅,但我也挺沉穩的,很少會因為什麽著急慌亂,後來在職業上的選擇也有很大的幫助。我現在這職業就是要宅靜下心來的,托家裏的福,我從小就學會了這一點。或許你不明白,像我這樣的職業尤其是我,是單獨麵對代碼的世界的,所以很孤獨,或許因為足夠孤獨,才能創造出它們吧,想要跟它們對話也隻能用代碼去迴答,這麽一想,好像確實是挺孤獨的。”或許是從小就習慣了孤獨,周圍的一切也是給她更多的孤獨感,所以她也習慣了,就不覺得有什麽難受的了,反而給她更多安靜的感受,清淨的氛圍才是她所希望的,即使會失去什麽才得到,她也不介意,在她的觀點中,從來就沒有不需要付出就能夠得到的。


    remember不懷疑妻子話裏的真實性,因為他也感受到了她重新迴來後身上的孤獨感:“那麽孤獨,你受得了?不覺得難受嗎?就沒想過放棄嗎?”


    “習慣了就不覺得了,何況除了覺得有些孤單之外,我也沒覺得有什麽值得放棄的理由,而且說實話,我會的東西不少,卻也跟所有人一樣都放棄過,不是因為做不到最好或者是輸了,就隻是覺得沒有讓我想要堅持下去的堅定,覺得沒有挑戰很乏味,其實計算機也讓我挺迷茫的,但那種不確定讓我想要試著堅持一次。”這真不是她立馬就有的感受,而是確實她放棄了那些都會的東西,不是沒有繼續做那些會的東西,而是從來沒想過將它們當成人生中想要發展的職業,計算機是第一個,加上當時的窘境,所以她想要試著堅持,也慶幸,她的堅持成功了,到現在她對自己的成功還有些覺得沒有真實感呢。


    “放棄也是需要勇氣的。”


    汲言聽著丈夫這感慨的語氣想他八成是迴憶起自己曾經放棄過的東西了,調侃道:“想起自己曾經毅然決然地放棄了成為職業的網球選手遠赴韓國當了練習生的事?”


    “嗯。”remember低聲應:“如果我沒有去韓國的話,估計也不會吃那麽多苦頭跟你之間有那麽多事發生了,雖然混到今天算是不錯挺成功的,但是這其中一路走過來我也付出了很多。”當的他其實還挺煎熬的,人生中做出的第一個選擇與放棄的決定也讓他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是不如意的,因為人是貪婪的,可現實卻不允許。


    “其實現在想想,你當時真的挺有勇氣,居然做得到那麽幹脆就放棄唾手可得的東西,如果你沒去韓國,說不定早就是網壇的職業選手了,現在肯定活躍在各大賽事當中,不僅有價值還拿不少的獎。隻不過你這張臉這個身材說句實話當運動選手也確實可惜,不過共同點是都是公眾人物,你即使是運動選手也一樣會迷倒一大片的女人,唯一毋庸置疑的就這點了。”雖然丈夫當時那麽有勇氣地放棄了已經定了為目標並且小有成果的職業選擇了對他們的家庭出身來說不太被接受的行業,但她唯一能確定不會改變的就是這一點了,長著這麽一張禍害的臉,女性會被迷倒並不奇怪,她還記得小的時候跟他一塊兒出門的時候基本上女性的迴頭率都是百分之百的呢,當時她並不覺得蹭著有拉風的感受,而是覺得不習慣不好意思,因為自己從來就沒有過那樣的情形,而且她又愛低著頭走路,更是不可能了。


    remember鬱悶:“重點不應該是我放棄了前途一片光明的職業嗎?怎麽你關注的卻是我會有很多女粉絲這方麵上?我當初放棄的,可是自己有把握的未來,選擇的可是一個未知的職業,半點都不了解,可不僅是有勇氣那麽簡單,而是拿我的前途在賭,不是開玩笑的。”平常都是妻子覺得他的關注點奇怪,終於輪到他覺得妻子的關注點奇怪一次了。


    “我知道啊,正因為不是開玩笑,所以你才會那麽努力地拚,甚至是不管自己的身體。”她知道,是真的知道的。


    “你知道還……”


    “我也一樣。”汲言打斷丈夫的話。


    remember微微愣住,沒有繼續被妻子打斷的話,而是問:“你也一樣什麽?”


    “我也一樣放棄了前途一片光明的未來選擇了一個當時自己完全不了解職業,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楞頭地隻顧著努力了。”汲言感慨:“正因為我都知道,所以我才能這麽沒心沒肺地說出來,那些沒經曆過的人,是說不出來的,因為根本就理解不了。”


    remember瞬間就明白了妻子為什麽會這麽說了,也感慨道:“你說若是你好好地繼續下棋,那職業棋手就一定是你的職業了,並且毫無疑問的一定會非常成功。你現在並沒有天天都跟那兒鑽研圍棋水平還那麽高,小二這個世界冠軍都依然下不過你,那你如若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圍棋上那還了得。我當初雖然球打得不錯但離世界冠軍可是還有一定差距的,可你不同,你天生就是屬於圍棋的,怎麽想的居然會放棄成為職業棋手呢?我在韓國的時候也有勸你去考段然後參加比賽的吧,你為什麽沒去?”他是真的不理解,自己隻是讓人覺得可惜,可妻子卻是惋惜得令人遺憾。


    “考段參加比賽的事我不跟你解釋過了嗎?跟上課時間有衝突,我無故請假需要家長跟老師聯係,可我跟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突然地被追究過往的事汲言很鬱悶,但也沒有不耐煩不肯再做解釋,當時的她情況就那麽迴事,她也覺得跟那些人下棋沒意思,因為年齡段一定會被分到少年組,可她不想跟少年組的人比,贏得太輕鬆毫無懸念棋也下得沒有水平讓她覺得很沒有意思,她還是喜歡跟b市的一群長輩們下上一局暢汗淋漓布局精彩大氣的棋。


    “你是不是忘了當時有說過少年組的人棋技不怎麽樣的事了?以為我因為太久了不記得了跟我糊弄呢?”remember嘴角微微上揚,可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


    汲言掩飾被戳穿的尷尬:“是嗎?那可能是我忘記了吧。”


    “我當時還教育過你這沒辦法得一步一步來,在b市的時候你就沒有參加過比賽,隻能慢慢來,隻有你的名氣段位累積到一定程度了自然會有棋技高的人跟你下的,你就是太過心急了。”過去的事追究也沒用remember也不說了談現在:“你選計算機就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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