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伯母說他很在意我們以前讀的那所學校,隻不過還沒去看,打算明後天就去看。”黎沐繼續迴答男人的問題,隻不過沒說原因。


    “那就仔細地去看看,如果真的喜歡也好。”畢竟是他們讀過的學校,兒子能喜歡,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很滿意,錯過了兒子的很多童年時光,他跟兒子之間的生疏是必然的,但是兒子如果去他曾經讀過的學校,他也覺得很高興。


    郗蓁神秘兮兮地說:“舅舅,你不好奇原因嗎?”一看自家舅舅的神情她就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隻不過很遺憾的是完全是自家舅舅想多了,她也不是想潑冷水挑事,而是不希望自家舅舅太自作多情啊,他的兒子又不是因為他去的那個學校。


    “什麽原因?”周其問。


    郗蓁甚覺遺憾地說:“聽小外婆說跟他說我們以前也在那所學校讀書時他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但是一說小小曾經也在那裏讀過書就雙眼發亮。”讓他沒事就以長輩的身份欺壓教訓她了,她就故意膈應他,讓他囂張得意。


    周其的神色微微愣了一下,明顯的吃癟鬱悶,卻佯裝不在意地說其他事:“你今天沒有跟著一塊兒去?”他都沒想到,那丫頭在自己兒子心目中已經成為了這麽重要的存在了,這分量比他這個當父親的還要重。


    郗蓁知道自家舅舅心裏現在一定非常鬱悶,卻也沒有繼續提火上澆油,而是迴答:“我今天有個視頻會議,推不開。”指不定又把氣撒她身上呢,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周其瞥到了那邊還沒收的棋盤,心裏更加難受了:“他們兩個在學習圍棋?”也不知道看看跟他這個當父親的職業有關的。


    “更準確的說是星星在給世兒講解。”


    本來就受到了打擊不高興了,一聽這話周其就不幹了:“他教世兒?就他那兩下子還教人?”自己兒子可是長輩,憑什麽讓一個晚輩教他?作為長輩,他已經讓一個晚輩還是女人教了很多東西沒有了長輩的威嚴了,自己兒子絕對不能步自己的後塵。


    郗蓁看自家舅舅那麽吃味,心裏高興極了,讓他欺負自己,可麵上卻不表露出來,神色無可奈何:“那也沒辦法啊,我們幾個都不會也不懂,也不可能勞駕外公來教吧,就隻能讓星星教一教了。”


    周其鬱悶極了:“我也懂啊,怎麽不來問我?”他這個當父親的難道是擺設?


    郗蓁因為自家舅舅的幼稚,忍不住地偷笑了:“你是懂,可他起床的時候家裏已經看不到你的身影了,睡覺了你也還沒迴來,而且你也隻是懂基本的,也不會下。”


    越說越不高興,周其自我調節情緒說道:“他是真的想學圍棋啊?我還以為他隻是因為新奇最多三分鍾熱度呢。”他是真的以為兒隻是因為沒見過所以好奇,也真的不相信兒子想學習圍棋,可看這情況,兒子不單單隻是因為新奇,而是真的想要深入了解啊。


    “他不是因為新奇,而是因為他喜歡的人下圍棋,想離那個人近一點。”郗蓁像是看穿自己那表弟的心思般,又給了自家舅舅一記暴擊。


    “……”周其突然地覺得手癢想練一下,尤其是特想讓某個遠在國外的女人給他當陪練,就算說他欺負女人欺負晚輩他也不介意,讓他把心裏的火發出去就行。


    黎沐知道他心裏一定不爽極了,趕緊安慰:“等你空閑了你也可以教世兒做一些男人做的事,他也會很高興很喜歡的,比如帶他去射擊。”


    郗蓁壞心眼地火上澆油:“小小也會,而且槍法了得,那槍法可是一絕啊。”雖然是故意的,可她卻不是為了膈應人才這麽說話的,而是自家弟妹的槍法確實如此。


    周其怒了:“她不會近身格鬥沒有任何身手,我不僅會還非常厲害,以後我教世兒近身格鬥。”


    黎沐覺得越圓問題越多,幹脆指了指廚房生硬地說:“阿姨給你熱好了飯菜,趕緊去吃吧。”


    周其走路帶風一般地大步向廚房走去,在心裏暗暗下決定待會兒要給那丫頭打個電話算賬。


    等人一進去,黎沐就說:“你說你怎麽那麽壞啊?還故意氣他,你是不是還在氣他報複他的?”


    “是,誰讓他欺負我了。”郗蓁沒有遲疑地迴答,被欺負了,當然要報複迴去了,她才不會白白受氣呢。


    “你們可真是一家人。”黎沐我無語地吐槽一句。


    “那是,要不然連一家門都進不了。”郗蓁厚臉皮地承認。


    黎沐沒再和好友拌嘴,而是趕緊把棋盤給收起來,省得那男人一會兒出來看到又繼續不爽了。


    等周其吃完飯後,他的情緒也已經基本穩定了,黎沐決定跟他說一件令她苦惱而他可能不會太高興的事。


    大致聽完了後周其也明白了,卻沒有不高興,問道:“他這是介意被小小給忽略了?”


    黎沐點頭:“嗯,尤其是星星還有全套,他心裏又敏感,所以就在意了。”


    “那你想怎麽做?”周其這次心裏沒覺得酸,也不難受吃醋,而是真的想讓兒子高興。


    “我想跟汲言提一句,但是吧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就相當於開口問東西,對汲言來說那些那麽珍貴,萬一兒子隻是因為跟星星的攀比心理,那就麻煩了,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其感受到了自己表現的機會了,表示道:“我來跟她說吧。”


    黎沐覺得很為難:“咱們這麽問她要東西是不是不太妥啊?”她總覺得不太合適,所以今天給汲言打電話的時候欲言又止,這種事她真不知道怎麽說。


    周其已經跟汲言太熟了,完全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感受:“有什麽不太妥的?就一個棋盤和幾本圍棋筆記而已。”


    “那是她的太爺爺留給她的,很珍貴。”這一點最讓她覺得不妥了,那可是對汲言來說,最獨一無二的。


    “所以才要傳承啊,不說現在的人,就拿她來說,事情太多,她已經很少下圍棋了,而且現在網絡這麽先進,她已經不怎麽用棋盤跟人對弈了,都是用網絡軟件跟人下的。如果不傳承下去,汲老當年的輝煌真的就徹徹底底地被人給遺忘了,那才是會令她最大的遺憾和難受。”他對圍棋也不太了解,隻是懂一點,可因為身邊親近的人都在下,所以他還算是了解,尤其是,下圍棋的人身上那股固執又清冷孤傲的氣質,是誰也無法理解的,就連他也不理解,也是因為懂圍棋才能理解,如若一丁點都不懂,他就真的覺得他們神經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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