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說,即使你知道改變不了,也還是要反抗,因為你真的非常不情願,即使是假的也不願意,他還說是上麵一次又一次地施壓而你可以說是被那股無形的威壓給架到的民政局,說出了民政局之後你可委屈了,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他記得當時那段時間妻子心情確實不好,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更不知道當時妻子的心情居然會糟糕到那樣的地步,他還以為是誰招惹到了她呢。


    對於當時自己對長輩言語上的冒犯不成熟,汲言沒覺得自己有錯,問道:“你如果被逼著結婚,難道會不覺得委屈生氣嗎?”


    這提問令remember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什麽答案才是正確的隻能以男人的立場去迴答:“我是男人,應該是身為更有擔當的一方,就算會委屈不情願應該也會更照顧一下女方的情緒吧。”


    “那就對了啊,我雖然平時強悍慣了,可我終歸還是個女人,假結婚我們兩個都有著各自不願意的情緒,但我的委屈比舅舅更甚,當時我真的都快要繃不住爆發淚腺了,可我還是忍住了。”不管是不是被逼的,她都做出了妥協,可同時她也是真的很難受,因為心中的希冀徹底地破碎了。


    這些年來remember已經太久沒有從要強的妻子口中聽到“哭”這樣的字眼了,妻子其實也沒有要強冷血到不會流淚,隻不過對她來說不會為這麽小的事而哭泣,所以聽到她這麽說他真的覺得很意外:“你居然會覺得這麽委屈?”


    “有什麽奇怪的?我是個女人啊,對哪個女人來說,這樣的事能夠豁達看得開的才奇怪呢,我做不到,真的覺得很難受。手中的證對我來說太沉重了,完全沒有一絲喜悅感,那登記員都看出了我的不情願問了我好幾遍想清楚了是自願的嗎,一踏出民政局我就想迴頭去把這荒唐的婚給離了。”這麽多年來她很少會做什麽事這麽快就後悔了,那是唯一的一次。


    “這個舅舅也跟我說了,他說他本來就是不苟言笑的軍人,又加上他也不情願,更笑不出來了,給人非常刻板的感覺,偏你還一臉苦相的,人那麽問你你也不做聲,念結婚誓詞的時候也猶豫了很長時間,舅舅說弄得那登記員以為他威脅你了似的心情很鬱悶。”如若不是自家舅舅還算是有點良心告訴了他那麽多的內情,至今他都還不知道妻子當時究竟有多憋屈。


    汲言現在都還很鬱悶:“我本來就算是被他威脅去的啊,辦理結婚登記的過程中我真的有好幾次想反悔走人的,那個地方不是我該去的,我也不想跟舅舅去,該跟他結婚的人也不是我。”霸占著不屬於她的位置那麽多年她心裏本也覺得很過意不去,可偏偏,她無法做主決定,隻能聽上麵的安排,弄得她有的時候都強烈地感覺自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因為她,的的確確是影響到了別人感情,雖然沒有做過任何道德淪喪人格有問題的事,但是在周其跟黎沐出問題期間她跟周其之間確實來往過密,在別人的眼中,她就是第三者啊。


    remember看妻子這麽鬱悶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那…你找到黎沐姐後她那會兒知道你跟舅舅是夫妻的事嗎?”


    “知道,打從我跟舅舅來往過密開始她其實就知道的,也大概地推測出了我身份特殊,那時候舅舅跟她的關係是親密無間的戀人,她會發現也是正常的,後來我找到她的時候,還沒跟舅舅辦理離婚,但我也告訴了她我跟舅舅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她當時出現在他們之間的時間點很微妙,同樣地重新找到人之時也很微妙,弄得她都有些鬱悶了,感覺莫名其妙地讓自己變成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人。


    “你們之間不是不能說是假結婚嗎?告訴她你不擔心啊?”謹慎得瞞了那麽多年多親近的人都不說,結果那麽輕易地就告訴了沒什麽交情的黎沐?


    “她遠在國外,能告訴誰啊?何況我告訴她也是想給她一顆定心丸而已,我找到人不容易。”她能不知道嗎?可她跟黎沐沒什麽交情啊,為了能讓黎沐不抵觸她,除了給一條爆炸性的消息她還能怎麽辦?


    “你都沒告訴我,還一點都不透露。”remember語氣很酸。


    汲言用糾正的方式解釋:“我告訴的她也隻是有名無實啊,並沒有告訴她從頭到尾我跟舅舅都是假的是在演戲,隻是說了有名無實,況且我跟舅舅其實也不算是假結婚啊。”


    remember一聽這話就心氣不順了,較真的說:“什麽叫做不算是假結婚?難道你跟舅舅之間有過什麽親密的行為?隻是沒到最後一步?”


    汲言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有些不好意:“說什麽呢?我跟舅舅啥也沒有,我指的不算是假結婚是我們倆是真登記結婚的,結婚證婚姻記錄不是假的,還去了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呢,所以不算是假的,我跟舅舅可從來沒有過什麽親密的行徑更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remember計較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妻子解釋完之後又有其他的問題,一臉不悅:“你跟舅舅不是牽手了嗎?在我麵前,還不止一次,這叫沒有過親密的行徑?”


    汲言想起過往為數不多的幾次跟周其確實牽過手有些窘迫:“那不是為了給你們演戲嘛?你一大男人怎麽還計較這個啊?有必要這麽小氣嗎?”她跟周其之間,也就牽過那幾次手,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的出來,結果沒想到這男人記得比她還清楚。


    “有必要!你跟除了我以外別的男人有什麽親密的舉動,我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什麽親密的行為,能忍的那絕對不是男人,他是男人,忍不了,盡管隻是跟自家舅舅牽手他也很不悅。


    “那那會兒我跟舅舅明明是夫妻關係,你還經常抱我呢,我名義上算是你舅媽你對我做過更過分的事呢。”


    “我現在隻後悔沒做完。”


    看到丈夫這麽一臉理直氣壯汲言實在忍不住罵道:“流氓!”


    remember現在心思也不在口頭上占妻子便宜上麵,繼續審問:“你跟舅舅也有住過一屋,有沒有同床共枕過?”


    汲言無語:“你神經病啊?”


    “有沒有?”


    “你覺得可能有嗎?”


    “我要聽你親口說沒有。”


    拗不過這麽較真的丈夫,汲言隻能迴答:“沒有沒有!行了吧?你可真敢想,我跟舅舅為了要裝給所有人看沒辦法必須要睡一屋,那就隻能委屈他睡沙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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