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想要逃避我。”remember信她,可也不全信她,這女人的鬼話說得可真了,別人能信能上當,作為她最親密的人可不能輕易就相信。


    汲言眼神躲閃,動了動側躺著說:“我困了,睡吧。”


    remember自然是不肯了,強硬地掰過妻子的身體,迫使她麵對自己,態度強勢:“剛剛你叫我什麽?”


    汲言幹脆用慣用伎倆,裝出單純的模樣說:“我剛剛睡得迷迷糊糊的,說什麽了?”


    remember壞心眼地掐她的腰:“你再跟我裝。”


    汲言想躲卻躲不了有些惱怒地瞪著他:“還說我家暴!你這才是家暴!”


    remember的力道自然是很輕的,知道妻子是故意想要轉移話題的,完全沒有歉意地說:“誰讓你跟我裝了?”


    “我裝什麽了?”汲言就是不承認。


    “你說你裝什麽了?”盡管非常心急,可remember卻願意跟她慢慢周旋。


    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要是她不肯叫那就耗到肯叫為止,大不了明天的行程往後推遲一天,他今天必須要聽到那個一直以來都在等待著的稱唿。


    “別鬧了,我累了真困了,該睡覺了。”想要側身躺著,又被那隻大掌強製性地掰正身體,還壓著她的腿不讓她動彈,汲言耐心被耗盡,怒道:“沒完了是吧?!”


    她越生氣remember越是耐心:“是啊,沒完,今天我們就折騰到你再叫我那個稱唿為止。”


    汲言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心中更是火大,幹脆破罐破摔不裝了:“不叫!你這樣我絕對不會叫!”


    逼得她麵對自己remember這才慢慢展開了第一步,誘導:“你要是叫了我立馬放過你讓你睡覺。”


    氣頭上的汲言根本不想跟他談,更不可能會吃這一套:“既然你不讓我睡覺那就都別睡了,明天都黑著眼眶沒有精神頭地去拍婚紗照吧。”


    看著有些炸毛的妻子,誘導行不通remember就改換威脅:“你若是不願意叫的話我就用別的辦法讓你叫了。”


    知道他暗示的是什麽,汲言生氣地大力推開他起身。


    remember沒用勁被推倒在床上不知道她想幹嘛,決定先看一看,結果看到她去拿了箱子,才感覺到事情鬧大了從床上跳起來,走過去奪過箱子:“你想要幹嘛?”


    汲言盛氣淩人地迴答:“迴家!”


    “迴什麽家?!我們在度蜜月拍婚紗照!”remember也開始有些生氣了。


    “你這麽欺負我,我受委屈了還不能發泄是吧?!”誰說她理智不會無理取鬧肆意發泄了?今天她就索性地無理取鬧肆意發泄一次!


    “三更半夜鬧迴家就是你的發泄方式了?你隻不過是想要學別的女人一樣用無理取鬧這招讓我放過你然後讓這件事不了了之。”雖然有些生氣,但他的智商並沒有短路,更沒有下線,知道她意欲何為。


    被戳穿意圖汲言毫不心虛,她確實生氣了,卻也確實是這麽想的,根本沒打算真的做什麽氣頭上的衝動任性不理智的行為,隻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他。


    remember繼續說她:“你也不怕我就算知道你怎麽想的卻故意不攔你讓你沒台階下怎麽辦。”


    “你若是真不攔我那我就硬著頭皮走唄,做都做到這一步了也不能再隻是裝裝樣子了。”她自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自信才敢這麽玩的,這男人永遠都不會對她撒手不管。


    remember更氣了:“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這還是在國外,你又容易迷路,你哪來的底氣硬氣出走?”


    “你要是還這麽欺負我我就敢!”她才不管那麽多呢,走了再說,她還有三個強大的後盾會為她解決所有的問題讓她依靠,才不怕會有事呢。


    “你!”remember因為她的固執嘴硬氣得語塞。


    反倒汲言情緒平靜,問他:“你既然看得出我想幹嘛,又何必這麽生氣?”既然明明是知道的,就沒必要生氣啊,可她忘了自己也是裝腔作勢卻也較了真。


    “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故意做讓我能夠看穿你的意圖的行為,又明知道你想幹什麽卻又無法控製住情緒生氣惱怒。”常聽說知道和看到是不同的,那時候他還不太理解,現在是深刻地理解了,這女人就是要故意激怒他的。


    汲言坐下,一臉的委屈勁:“明明是你不講道理地逼我在先,現在又說我大晚上地鬧,難不成我因為性情比別人冷靜理智,就不能鬧了嗎?鬧了就是我不對,難道我不是女人不能有小情緒嗎?”她確實是故意想要激怒他讓他知道自己有多不高興不要再逼迫她的了,也是想要鬧個情緒,沒來由的,麵對著他她就是想要鬧一鬧,不需要像在別處那樣總是隱忍不發保持冷靜和大度,其實她不過也就是仗著這男人對她的寵溺縱容罷了,她也想要卸下偽裝當一次任性不可理喻的女人。


    remember看出她是真的想要鬧情緒才這樣的,立馬蹲下哄道:“是我錯了,不該對你發脾氣。”


    隻要他一退讓一哄汲言的委屈情緒沒來由地就自動溢滿了:“你錯的豈止是對我發脾氣了?還有非逼著我再叫一次那個稱唿,你明知道我本來就別扭,好不容易能叫出口了,就算是無意中叫出口的也應該就滿足了,不應該為了再聽一次就大晚上地跟我鬧,一點讓我適應的時間都不願給。”


    “我不是高興嘛,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想聽你那麽叫,都等了多長時間了,可你就是無論怎麽都叫不出口,我心裏也著急。”這個稱唿,就像是苦盡甘來的感受般,他怎麽能不激動,怎麽會不想再聽一次。


    就連給他的手機備注,也是那“郗先生”,他每次看著總覺得帶著很深的距離感,明明是她的愛人丈夫,卻用這麽生疏的稱唿,就算是他們之間特有的稱唿對方的方式,也不該少了那一個。


    “可既然叫出口了,就證明我是能慢慢不覺得別扭了的,你應該再耐心地等我適應才是,逼得那麽緊我怎麽會不反感。”她自然是知道他有多激動多心急的,可這件事本身就急不來啊,她也想要自然地叫出來皆大歡喜的,可現在她就是辦不到,就算在他的逼迫下叫了出來也是違心不是發自真心的。


    remember擁住她道歉:“是我不對,我太心急了沒想那麽多,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好不好?”果然還是他太過心急了,不該這麽心急的,還是再耐心等一等吧。


    汲言靠在他肩上,淡淡地嗯一聲。


    吵架過後,兩人照舊地來一個和解之吻。


    remember捧著妻子的臉吻得很深,汲言則靠在單人沙發上仰著頭配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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