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可真大,我就是想讓你理解理解我的感受,平常都是我心裏不暢快,你都不理解,就狠狠地往我心上戳啊戳,現在終於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吧?”這麽好的教育妻子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啊,以後就不用總是這麽憋屈了,在嘴皮子上他就沒贏過幾次的,甚至大多數時候,明明是他有理卻被她洗腦得變成了他無理,等到迴過神來的時候為時已晚,讓他可憋屈了。


    “不明白。”汲言不講道理地迴一句,這男人真是,逮著機會就要實施報複了。


    remember委屈地說:“夫人,你這是胡攪蠻纏,也太雙標了。”


    汲言不看他就能想象出他的神情了:“你這委屈相裝給誰看呢?”


    “你本來就是啊,別人的苦楚完全不加理會,自己的苦楚倒是很在意,你這是明知道我的感受卻硬是往我的痛處戳,哪有你這樣的。”本來他隻是裝裝樣子的,可說著說著他真的覺得委屈了。


    若換了平常,汲言一定會明知卻和他理論給他洗腦的,但今天她沒有,隻是說:“別鬧了,我真的累了,讓我消停會兒吧。”在外麵要應付不知兇險的敵人,迴了家還要應付自己人,她可真夠累的。


    remember聽到她這麽疲憊的語氣這才作罷。


    本來他都不折騰了懷裏的人卻忽然掙脫開,說:“行了,我要去洗澡了。”


    “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啊?”


    不理會男人的抱怨聲,汲言抱著衣服自顧自地走近浴室關上門。


    remember一臉幽怨地坐在沙發上等著。


    一等就等了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等浴室門打開,隻看到她剛洗完澡包著頭發走出來。


    汲言都沒抬眼看沙發上臉色有些陰沉的男人,說道:“吹風筒呢?在浴室裏沒看著。”


    remember忍無可忍地說:“你是沒看到我嗎?”


    汲言聽他這麽幽怨的語氣這才看了他:“你這是又怎麽了?”


    “我怎麽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比女人還別扭,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氣,這本該是女人常有的情緒,結果咱倆給顛倒過來了。”這話她一直都想說來著,每次兩人鬧得嚴重時她又需要解決問題不好說,也忘了,這次終於在合適的時機說了出來。


    remember不承認:“我什麽時候那樣了?”


    “現在。”汲言語氣輕飄飄地迴一句。


    remember被堵得語塞:“你!”


    汲言找到了吹風筒說:“你先等我把頭發吹幹了咱再吵。”


    remember不再做聲,醞釀著待會兒該說什麽,每次兩人爭執吵架他都在口舌之上占下風,從來就沒贏過,好歹他也要贏一次啊,省得每次過後都會懊惱自己腦子轉得沒她快應該怎麽說。


    汲言卻是一邊吹著頭一邊想這男人沒事就愛找茬,雖說兩人也是從小吵到大的,可那都是小吵小鬧,如今這結了婚還那麽吵,還上升到冷戰驚動了長輩,雖說夫妻沒有不吵架的,可他們吵得那麽嚴重,最近要的是吵架也就算了,偏偏還讓長輩們知道了出麵解決開導,想想她都覺得丟人抬不起頭。


    本來等著要好好跟妻子辯論一番的remember正盯著在吹頭發的女人,看到她撩頭發的動作,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寬鬆的衣服下包裹著白皙姣好的身姿,她剛洗完澡,沒有別人形容的出水芙蓉,更沒有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可對他來說,這就是世界上最傾國傾城的人,對他有著致命般的誘惑力,讓他著迷無法抵抗。


    興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讓汲言感受得太真切,她望向他,看見那個男人喉結滾動,眼神裏有火花在跳躍著,侵犯意味明顯的眼神她立馬就讀懂是什麽意思了。


    躲開他灼熱的視線繼續吹頭發想著對策,等吹幹頭發後她自然地拿著濕毛巾走向浴室,還特意裝作不經意地繞開了他。


    結果他忽然從沙發上彈起,攔住女人的去路一把抱住了人,嘴角揚著邪魅的笑容,帶著戲謔問道:“幹嘛去?”


    “放毛巾。”汲言非常鎮定地迴答,這個時候裝傻才是上策啊。


    “這個時候你去放毛巾?”


    汲言繼續裝傻:“頭發吹幹了濕毛巾當然地放迴去了。”


    “裝,你繼續裝。”


    “我裝什麽了?”


    “你眼神剛剛都跟我撞上了,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不明白我想幹嘛?”他難道看起來那麽好忽悠?


    汲言嘴硬地迴道:“不明白。”她微微掙了掙:“你放開我,我想趕緊放好毛巾睡覺了,這兩天我都在野外待著,吃不好睡不好的,真累了。”裝傻行不通她就換一招,不經意地露出疲態讓他心疼。


    結果沒想到他卻迴一句:“又不用你幹嘛,你睡你的,出力的是我。”


    汲言的臉瞬間憋紅,惱羞成怒地罵道:“你這個流氓,出門在外光鮮亮麗的大明星,說這種話就不知道害臊嗎?”


    remember無賴附身:“你也說了啊,出門在外我才是大明星,在家裏我就隻是一個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從你去美國到現在,都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了。”


    汲言瞪他:“那我從美國迴來的時候你幹嘛不做,非得挑我那麽累的時候。”


    “那時候你身上那麽多傷,肩膀也傷得重,我能忍心下手嗎?”實際上那時候他不是沒有想法,隻不過是實在不能在那時候那麽不顧及她的身體狀況,否則他就太過禽獸了,一個月的思念之情就那麽忍下來了。


    汲言一聽更不高興了,覺得他非常過分:“那時候不忍心你現在就忍心對疲憊不堪的我下手了?”


    “你現在這副樣子可不是疲憊不堪啊,我看你倒是非常有活力精神飽滿。”


    他越無賴汲言越是生氣:“那還不是被你氣的!”


    remember扯掉她手裏的毛巾往另一張沙發上一丟提起人一把抱起一個轉身在沙發上坐下,而她坐在他身上。


    汲言知道是躲不了了,趕緊找借口說:“我親戚來了。”


    remember見招拆招:“我剛剛算了,我怎麽算你親戚都已經走了。”


    汲言嘴硬:“我的生理期我才是最清楚的。”這男人,居然比她自己都還要清楚自己的生理期,莫不是早有預謀?


    “那就檢查一下吧。”


    最終汲言求饒:“明天,明天再來行不行?我真的累了。”


    remember仿佛聽到了什麽荒唐話一般很是驚訝:“刀已出鞘箭已上弦,你叫我停?”


    “……”


    衣服被撩起,汲言趕緊叫:“窗簾。”


    remember煩躁地伸手拿過遙控器一按,抱著人起身走向床。


    汲言摟著他的脖子說:“我發現每次你都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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