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有些哭笑不得:“別說曦睿嚇到了,我光是聽著都嚇到了,真沒見過那樣的。”她聽著都覺得恐怖,想起當初她也被提議去相親時,幸好這男人站出來阻止了,否則她也不知道會遇上什麽另類的奇葩,光是想想她都覺得受不了。


    remember倒是很看得開:“不是有很多這樣的嗎?還有的剛認識沒幾天就閃婚了呢。”


    汲言很無語:“那是頭腦發熱理智不清衝動幹的,小說電視劇才有,現實生活中誰會幹那麽蠢的事啊?都不了解就衝動地結婚了,然後婚後才發現各種不合又離婚,多折騰啊。你難不成會跟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結婚嗎?”


    “如果是你的話我會啊。”根據他的經驗,教科書式的答案才是正確的,可他忘了自己的媳婦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郗先生,我跟你可不是認識幾天。”這男人真是,找著機會就耍貧。


    “好吧,確實那些女孩子過於主動熱情了,可能也有因為他是藝人明星的緣故吧,而且知名度還不低。”誰遇上了都會覺得自己賺到了的,他倒是挺理解那些女人的反常行為的。


    “你知道就行,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才可怕呢,誰知道她不是有目的接近的。”在她的觀念中,未知的人永遠都是可怕的。


    “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吧?”他覺得她有些被迫害妄想症了,無論什麽事都能聯想到很糟糕的一麵,疑心過重未必是一件好事,會影響得一個人對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全無信任,就好比那古代生性多疑的帝王般,因為疑心覺得身邊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最終變得身邊沒有一個可信的人,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她深深感受到了,不認為疑心有錯,就好比那些對她下手的人,在公冶家禦老的壽宴上還對著她笑意盈盈的,可那盈盈的笑容裏暗藏著老謀深算的殺機,沒看到她倒下,他們怎麽會善罷甘休呢。


    remember也知道疑心不是全無道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隻不過又開始不爽了:“你當他是巨嬰呢?事事都要為他操心,他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我是他的監護人。”


    “那他也是個大人了,你才大他多少歲啊,就監護人監護人的。”他會這麽生氣完全是她和那個和他爭寵的臭小子說了一樣的話,還真是不辜負他們姐弟情深阿,這麽有默契。


    聽到他那麽生氣,汲言決定哄一哄他:“我們都結婚了,跟我過的人是你又不是曦睿,你幹嘛還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置氣計較吃醋啊,大氣一點嘛,別那麽小心眼。”


    可這對remember並不管用,他心裏依舊不是滋味:“你還真是不懂男人啊。”


    “那要怎麽個懂法?”她還真的是不懂,心思再細膩洞悉人心也無法全然讀取,更何況她不是男人,有的時候確實不理解男人那些奇怪的想法。


    “對於男人來說,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敵人。”remember也不知道什麽言語能準確表達出他的感受,隻能用這簡單的一句話概括。


    “啊?”汲言愣住了,一臉的茫然和不解,這算什麽啊?


    “不懂的話你隻要知道你無論跟任何一個男人稍微親近點我都會心氣不爽,無關年紀,隻要是男人,就都是我的敵人,除了我之外,你千萬不要和別的男人表現出親近的一麵,我會不樂意,你若是不想總是看到我這麽小心眼的一麵,就好好地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他諫言。


    汲言看著他一副傲嬌的模樣無語極了:“你真是……我也有我的交友圈啊,況且你也是知道的,我身邊基本上可都是男人,沒有女人。”她倒是希望身邊能有個女人一起並肩作戰,可誰願意跟著她幹這種隨時隨地都會丟小命的事啊,她若不是處境如此,才不會步入那個圈子呢,別說女人了,男人也未必願意幹,誰不想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過舒心順意的生活啊。


    “我也很介意的,隻不過他們是在保護你的安全所以我沒說什麽,但不代表我不介意完全理解,我其實很想跟舅舅提來著,部隊裏難道沒有女兵嗎?為什麽保護你的人都是男人?不能換成女人嗎?還有你們搞it的,我就奇了怪了,怎麽也沒有女人呢?都是男人。”既然提到了remember一口氣把自己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汲言無奈地進行解釋說明:“默契不是一兩天培養的,特種部隊裏雖然有女兵,但是很少,當初選人的時候是公開性的,她們被刷下去了,而且她們畢竟是女人,在身體素質各方麵上作戰能力跟男人畢竟是有差距的,我的人身安全必須要交給最優秀突出的人。至於it呢,那搞技術的大部分都是男人我有什麽辦法?有女人可技術比不上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我選人不看性別,隻看能力和技術,達不到我的要求我當然不會要了。當然我也不是說女人不行,這次隨行迴國的不是有一個女的嗎?這就證明我並不是看輕否定女人隻要能達到我的標準過關就行啊。”她自己就是女人,怎麽可能會看不起女人呢,誰要敢看不起女人她一定會囂張地趾高氣昂滅他的威風。


    這個解釋說明相當有道理說服力remember也不好再有什麽意見,可他依然不講理地強調:“那我還是介意你跟男人這麽親近形影不離。”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哪一個男人是能大度的,他也絕對不會讓步。


    在這個問題上汲言也做不了任何的改善,因為跟她更長時間待在一起的那個人並不是他,這件事連她自己也不能做決定。


    又聊了一會兒汲言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眼皮開始下垂打架,聊天的興致缺缺,於是從他懷中起身。


    remember摟住亂動的人:“幹嘛去?”


    汲言捂著唇再打一個哈欠迴答:“你看看時間,已經過十二點了,該睡覺了,我很困。”


    得不到因為她身邊都是男人的問題的迴應又要睡覺remember爆發不滿:“你剛睡醒沒多久。”


    汲言聽不進:“距離我睡醒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她指著自己並沒有消腫的臉:“看到沒?腫著,表示沒睡夠,我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睡眠。”


    雖然想要膩著再多說一會兒話,可他也不會不顧她的身體,也起身走向床:“的確是挺晚了,那睡吧。”


    上了床後,汲言張開手臉上撒嬌意味明顯:“抱著睡。”


    remember自然是依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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