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就後悔唄,誰老了迴憶起年輕時不會有遺憾後悔的事啊,可就算是那樣,那也是在將來幾十年之後的事,我現在,並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那個人雖然給了他不少的影響,但他是真的不在意,見不見她對自己來說很無感,她想見自己那是她的事,而他不想為一個陌生人特地空出自己的時間。


    “你對一件事的堅定也像極了你表姐。”該說的已經說完,remember不再勸他,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梁曦睿身上那股待人待事和汲言一樣的態度,那不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而裝出來的,而是確實不那麽在意。


    梁曦睿再次自豪地表示:“那當然了,我可是表姐教出來的。”


    “行了,這不是多榮幸的事,你這麽得意好像隻有自己得到了多夢寐以求的光榮幹嘛?又不是每個人都會羨慕你。”一看這小子拿自己媳婦來炫耀他就覺得不爽,明明自己才是跟汲言最親的人,這小子說得好像他才是似的。


    可他的心思梁曦睿抓得很準:“別人固然不會羨慕,你也不會,但是姐夫你在意啊,你這麽小心眼,在你的立場上,你覺得表姐應該隻屬於你一個人,怎麽會願意表姐把心思分到另外的人身上呢。”自己這個姐夫啊,可謂是個醋壇子了,他可是頗有感受的。


    remember尷尬地輕咳兩聲:“就你知道的多。”他確實不覺得羨慕,但卻非常在意,隻不過沒想到這小子把他的心理抓得那麽準,


    不再貧嘴,梁曦睿就這次的談話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雖然remember的勸話開導有些不著調,但是他說的是事實,汲言無法永遠庇護他,最放心不下著急的人也是他,他是該長大走出汲言給他的庇護圈了,他不需要多聰明什麽事都能處理得圓滿,但最起碼能讓她安心,那就足夠了。


    因為剛剛提到那些年獨自強撐著的汲言,remember趁著汲言不在問:“你見過你表姐她哭嗎?”想到那幾年她肚子撐著,他很是難受。


    “哭?”梁曦睿眉頭緊皺迴想:“那個倒是沒怎麽見過,不過啊,倒是看到她總是會突然地看著什麽事物定住一般漸漸紅了眼眶,給人的感覺很悲傷難過,但是最終她隻是吸吸鼻子,並沒有流眼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這個,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麽,但是他覺得隻要如實迴答就夠了,或許他要的答案就在裏麵。


    “你不安慰她?”眼眶紅了卻強忍著不哭才是最難受的,因為明明應該哭泣,卻不哭泣。


    “那個時候的她,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感覺跟我們隔著一個結界一般,根本靠近不了,章一哥也會攔著所有人讓她自己平複心緒,我不知道表姐具體經曆過什麽,但是單看她這麽隱忍,就明白是不能輕易問的,我也不敢問,不知道是什麽,隨意安慰太魯莽了,或許隻會讓她更難受,安靜地待著就好。”那個感受,因為一直縈繞在身邊,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安慰是無用功,他安慰不了。


    “確實是安靜地待著最好。”他會好奇這個問題是因為汲言失聲痛哭昏迷後,章一對他說過那場哭泣,汲言憋了十幾年,她需要那場哭泣,所有人也都在等著她哭,隻有哭出來了,她憋在心裏的那些痛苦才能夠得以發泄出來,雖然在她失聲痛哭時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他有些不解,可就連他,也受到在場所有人的感染不敢靠近哭得那麽歇斯底裏的女人,他也覺得,那確實該哭,對於自己的大哥犧牲得那麽冤枉,他也很難受痛苦,卻不知道該追究誰的責任,但他知道,責任絕對不在她身上。


    聽了章一的話後,他才真正理解了原來哭泣並不是隻有懦弱膽小,在那個女人身上,是對往事畫上的句號。


    談到了那幾年裏的汲言,梁曦睿當然知道remember不了解,那幾年發生了很多事,知道自己這位姐夫一定很好奇,可他不可能一一詳細說明,隻能說最令人在意的那一點:“雖然表姐跟他們很親近,可我感覺他們貌合神離,他們確實很親近,可在有的時候,我覺得表姐好像很孤單,隻有一個人似的。”他很清楚,那幾個人都不是自己表姐真正想要依賴的人,所以他才會想找到汲言想要依賴的人是誰。


    “她放棄了很多東西,選擇了自己不喜歡的事物,可她不能抱怨,因為是她自己選擇的,所以她難受卻又不能說,在性情上的變化是必然的。”


    “這意思是她自作自受?”


    “你可以這麽理解,也沒什麽錯。”放棄了自己那麽多,有獨自承受肩負起那麽多,怎麽會不覺得孤單呢?


    “那個時候表姐肯定很需要人陪伴,你為什麽不找她呢?”梁曦睿帶著責怪之意問。


    “你覺得是我不想找她嗎?那個時候她誰也不想見,包括我。”


    梁曦睿想想,確實是。


    remember趁話問:“你既然猜到了我們認識,為什麽不盡早安排我們見麵?”


    “正如你所說,她誰也不想見,而且她總是不知所蹤,還常常不在國內,怎麽安排啊?況且我也沒那個膽啊,她很兇的。”那個時候,他並不敢忤逆汲言,她的氣勢他可不敢挑釁。


    “可你後來不是也還是安排了嗎?”輪到他有責怪之意了,如果他能早點安排,他們早就見麵了,怎麽會等那麽久。


    “因為她迴國了啊,而且還定居在b市,既然都在b市,你們是一定會再相見的,我是仗著這個才敢瞞著她安排的,否則哪敢啊,不得被罵得狗血淋頭才怪呢。”


    他說的有道理,他也不好再責怪他。


    迴了家裏後,remember按原定的工作安排和伍信斐聯係商議。


    伍信斐有些奇怪:“你不是說延後嗎?”


    remember有些悶悶地答:“不延了。”


    伍信斐有些驚訝:“突然改變的理由是什麽?”


    “我家夫人說了,不能總是隨意任性不管別人隻顧自己。”


    “你能迷途知返這是好事。”結婚了就是好啊,起碼懂事多了,他還擔心這男人會為情所困呢。


    remember不悅:“罵誰呢?!”


    “我這就去安排。”伍信斐快速掛斷電話,本來的工作也是他們自己的公司安排的,由他們說了算,也是為了要宣傳公司而安排的一些宣傳工作而已。


    第二天一早,remember就按重新安排的工作計劃出發去拍短片,看到手機還是沒什麽動靜雖然有些擔憂但知道她身邊有人那幾個人在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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