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讓汲言覺得心累了,不想再鬧了,就說:“這個藥方隻是好所以我就用了,我告訴你怎麽來的是不想和你之間有什麽隱瞞,你別又小心眼因為小事和我鬧了,否則以後有什麽事我都會更保留地衡量要不要告訴你,我寧願瞞著你也不想和你沒完沒了地鬧。”現在她有些理解了為什麽感情當中有的時候是需要隱瞞和欺騙的,因為有的時候太過坦白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remember心裏那點別扭因為汲言的話而忍了下來,做昨晚開始,鬧的次數的確夠多了,先是和長輩們鬧,後兩人之間又沒完沒了地鬧,現在如果因為一個藥方又鬧起來確實不合適太小心眼了,他也覺得有些疲乏了,幹脆就此打住吧。


    汲言如臨大敵地看著眼前的褐色液體,小臂一揮:“拿水果出來,要甜的,最甜的。”


    remember按要求拿出冰箱裏的那盒水果沙拉打開,有些不忍心地說:“要實在苦咱就別喝了,咱另外用別的方式調理身體。”


    “不行!得喝!我身體本來就差得很,這藥對我身體有益處。”如果是平常被逼著喝她一定會起反抗心理偷偷地倒了,可現在是她自願要喝的,也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剛剛開始,她不打算輕言放棄。


    remember看著她堅定的神情沒再勸說,而是說:“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喝吧。”


    汲言被他的話逗笑:“這個藥隻對女性有用,對男人毫無作用,喝了雖然不傷身但對你也不管用,你就別湊什麽熱鬧了。”


    remember也下定決心地說:“趕明兒讓媽去找老中醫要個男人調理身體的藥方,我們一起喝。”


    汲言笑笑:“喝什麽啊,這中藥可不是一般的苦,你有這份跟我一起的心就夠了,我心領了,別找罪受了。”


    不被領情,remember認為是汲言以為他是在說說神情認真得像是在保證一樣說:“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你以為吃藥是玩兒呢?我可沒在玩。”她沒有不領情,而是真的心領了,知道這中藥的苦味,沒必要再拉一個人跟她受罪。


    “我不想看著你獨自遭罪受苦卻什麽忙也幫不上,想陪著你。”她的很多事他都幫不上忙更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所以想在能做到的事都做到。


    汲言摳字眼裝不懂:“你這不是在陪著我嗎?”


    可這招對remember早就失效了:“我說的不是這種陪,我不想隻在你身旁看著你喝,想要陪你一起喝。”


    招數沒用汲言不再繼續:“行了,別鬧了,喝個藥你都要跟我一起,讓別人知道了也不怕鬧笑話。”


    “我又不介意別人說我是老婆奴,我就是老婆奴啊。”


    汲言受不了地說他:“你真是,讓郗姨聽到了該罵你了,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結果居然圍著一女人轉。”


    remember想起郗母提醒他的話,說:“等你喝完藥我跟你說件事。”


    汲言看他這麽認真,以為是什麽大事,鼓起勇氣仰頭一口氣喝下藥,因為苦味,緊閉著眼睛五官皺巴著。


    remember見狀趕緊撈起水果喂她。


    汲言吃了大半盒水果沙拉才去除口中的中藥味,做完這些之後她端正坐姿看著某個說有事跟她說的男人。


    remember拉起她:“迴房說。”


    汲言嘀咕:“什麽事啊?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你會尷尬的事。”他牽著人走到客廳,看到那兩個會令汲言尷尬的身影已經不在了,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覺得迴房單獨說比較合適。


    汲言聽他這麽說,被完完全全地勾起了好奇心,跟他上樓進了房間。


    坐下後,remember並沒有馬上開口,關於稱唿的事他知道需要更改,可他也站在汲言的立場上考慮了,但母上大人提了自然是不能再逃避了,他隻能說:“那什麽,咱倆要結婚的事不會有改變了,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汲言莫名其妙地應:“嗯。”


    “那你覺不覺得在什麽事情上應該要做一個變更?”remember非常隱晦地提示。


    汲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地問:“什麽?”


    remember隻能更直白地提示:“我管他們叫什麽?”


    汲言立馬懂是什麽意思了,她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過了一會兒說:“你也知道我叫了二十幾年的叔叔阿姨,這忽然地讓我改口怪別扭的,很不適應。”她現在明白了剛剛他為什麽說要迴房說了,要是在樓下說了,二老還在的話她看到他們鐵定會很尷尬,他拉著自己迴房說的決定非常明智。


    remember雖然理解汲言,可他也要理解父母更要理解關係的變更帶來的變化:“可你既然決定嫁給我了,想必需要改口這事早就想過了,你是我媳婦,管他們叫叔叔阿姨,你覺得合適嗎?這不讓人笑話嗎?出去了他們怎麽麵對別人?”


    汲言很是頭大:“我一時之間很難適應。”


    “我知道你難適應,可不能讓爸媽沒法麵對親朋好友,大家肯定早就以為我們已經正式結婚了,這麽長時間你也沒改口,爸媽還能以我們沒正式領證頂一段時間,不能再讓他們因為我們難做了。從明天開始,就練習改口的事,在去領證之前,必須能自然地叫出爸媽,這沒得商量。”remember態度很是強硬。


    汲言知道本來因為他們倆的事長輩們已經替他們承擔了很多備受壓力了,她要是連個稱唿都改不了就太不懂事了,於是也下定決心點頭:“嗯。”


    remember攬著她入懷中:“我知道對你來說習慣是最難改掉的,不過沒關係,還有我呢。”


    “嗯。”汲言靠在他懷中很是安逸,想起剛剛的一件事她說:“我剛剛上樓換衣服的時候郗叔正好從書房裏出來。”


    remember微微緊張:“然後呢?他跟你說了早上我和他鬧矛盾的事?”


    “沒有,他猶豫不決想說可看我的神情並不知道你們鬧了不愉快所以就沒說。”她可沒看漏郗父的神情,想告訴她卻又不想讓她不高興最終啥也沒說。


    remember挑眉讚道:“你這演技可以啊,連爸都騙過去了。”


    汲言對他的誇讚無感:“可以什麽可以,我也是很緊張的,生怕會露餡,郗叔猶豫不決沒告訴我還不是不想給我再找不高興,你們之間你不愉快是因為我,他肯定考慮到了如果我知道了心裏會過意不去所以才不說的。”


    remember反應迅敏:“哎!我這聽來聽去怎麽覺著你是在罵我呢?爸不告訴你是擔心你心裏會過意不去,那我告訴你我成什麽了?”


    “那你覺得你成什麽了?”汲言壞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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