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還是忍不住地說出真心話:“雖然知道舅舅是為你著想,可一想到你受苦受難我這心就沒法不難受,他還是讓你受難受苦的罪魁禍首,你說我能那麽理智明事理不怪他不怨他嗎?你應該理解的,人有的時候就是明知卻無法理性感情用事的,因為那才是人情世故。”其他的事他可以理性地去對待思考,唯獨在汲言的事情上他是絕對辦不到的。


    汲言被暖到心裏偷笑麵上卻裝作不在意:“我沒怪你啊,也沒覺得你有錯,我知道你忍受不了我受苦受難,但我想你應該更忍受不了我會被人下手傷害。”傷得重和傷得更重,她怕疼但更怕疼,所以寧願選擇傷得重疼一會兒,以免會傷得更重更疼。


    “誰若是敢傷害你,我會跟他們拚命。”他學汲言用淡淡的語氣,很是冷靜就好像在宣告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汲言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了美國的遇襲之事,所以故意用輕快的口吻說:“要真有人想傷害我,也不會說出來啊,肯定是在暗處窺探著等待下手的時機,誰會那麽傻光明正大說出來告訴別人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又不是古代也不是舊社會了,玩的就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勾當。我們呢,隻有抵擋和對抗,跟他們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因為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我才是那個阻擋了他們的壞人,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自然要報複啊,我也不是那小羔羊等著被他們宰啊,所以他們狠我為了能活下去也隻能狠,隻不過用了不同的方式,我能有這樣的影響力成為他們的威脅心頭大患,足以證明我也不是什麽手段幹淨簡單的人。”


    “那些意圖要傷害你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你的能力以及你有自己做事的章法,我早就不擇手段利用一切辦法查到是誰然後找他們了。”正是因為相信著汲言,所以他才這麽安靜的。


    汲言聽出他的恐慌之心覆上他的手背柔聲安撫他的情緒:“好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記著了,再這麽下去,該變成你揮之不去的陰影了。”


    可安撫卻完全不起作用,反倒讓remember敏感了起來:“已經成為了我揮之不去的陰影了,你老實跟我說,那種事是不是經常發生?是不是經常有那種隱患在暗中等著你?他們就那麽見不得你讓你不得安寧嗎?”


    汲言迴答:“不算多,隻要我不擋他們的路不跟他們作對他們不會對我下手的,對我下手的人左右不過那幾個看我不順眼威脅到他們的人,你放心,他們沒有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就是適時地警告我讓我收斂些,能得手對他們來說固然好,但不得手他們的目的也能傳達給我。”


    remember一聽失了理智有些急了:“你既然知道是誰,為什麽不上報?留著他們繼續時不時地又派人對你下手嗎?”這不就是自己在縱容養虎為患嗎?


    汲言耐心跟他解釋:“因為跟他們一直在明爭暗鬥,所以我了解他們,都是一群成了仙的老狐狸,你覺得他們會留下證據嗎?想要抓到他們的證據把柄太難了,我沒有證據就隨意指控,那是誣陷。況且不動他們我們也有自己的考慮,都不是輕易能動的人,他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對國家也是盡職盡責,也有一定的貢獻,留著他們還有很大的作用。”


    “他們可是要對你下手,還不知道想對你做什麽呢,結果現在你還這麽大度說留下他們還有用處,你是聖母嗎?誰的意思?你的還是舅舅的亦或者國家的?”此刻的他在極力抑製著自己爆粗口的衝動,一想到如果不是安排著人保護她,那那些人會對她做什麽事,實在太可怕了。


    “都有,你別再生氣不高興了,有些事情它就是令人無可奈何的,這是沒有辦法的,我們不能太過感情用事就沒有分寸地因小失大了。”特殊身份引來了禍端也是沒辦法的事,一開始她也覺得飛來橫禍非常委屈來著,隻不過後來她也慢慢習慣了。


    remember越說越來勁:“是,是我小心眼不顧大局,你高尚心胸寬廣,行了吧?”


    汲言不悅地蹙眉:“你幹嘛這麽陰陽怪氣啊?你明知道我沒有其他意思,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夠決定的,這隻是穩定目前這個局勢的權宜之計,你別這個態度了。”


    “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多想想嗎?相對於國家安危,對我來說,你更重要。”


    “這話你私底下跟我說說就行了,可別在長輩們麵前這麽說,當心挨罵。”


    remember自嘲一聲:“所以你是站在長輩們的立場上了?那我這樣算什麽?自作多情嗎?”


    汲言耐心耗得很煩躁:“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remember不肯退讓:“我心疼你有錯?你就這麽不領情?”


    汲言強壓下心中的煩躁之意:“有些事是不能拿來相提並論的,你心疼我沒錯我也覺得暖心,可現實是殘酷的,不是靠我們的意誌就可以改變的。”


    “你哄一哄我就那麽難嗎?”


    聞言汲言才意識過來,他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理解,他隻是要自己在他麵前能不要那麽理智,不要總是理論性地做分析,要自己能夠跟他一樣首要考慮他的感受感情用事一些,哄一哄他順著他的意就好。


    因為又鬧了不愉快,兩人沒再有交談,remember更是冷著臉聲都沒吭,汲言以為又要冷戰互不搭理了,誰知道下了車後他卻自然地牽起自己的手,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自然地走進火鍋店,打開手機給服務員看。


    服務員一看,什麽都沒說就領著他們往裏走了。


    進了包廂後汲言安靜地坐著,就好像是默契一般,remember拿過菜單和筆默默地低頭塗完交給服務員。


    服務員接過禮貌地說:“好的,請稍等。”


    待菜上齊包廂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時,remember才脫下麵上的裝飾,他依舊不語,默默地下料到鍋中撈等熟了上來,卻不是夾到自己的碗中,而是夾到汲言碗裏。


    汲言沒有動筷子,而是一直看著身旁的男人,看著他棱角分明俊美的側臉,看著他的舉動,再看著一桌子的菜都是按她的口味點的,忽然地心中某處酸澀得很。


    remember認真涮著牛肉夾起來要往汲言碗裏夾,礙於汲言的眼神太過灼熱,令他無法忽視,看到她碗裏的菜沒有動過,他說:“怎麽了?趕緊吃啊,要不然該涼了,要是還覺得熱你就吹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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