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麵露難色:“綠水在讓律師滑頭跟我耍花招,想留一些股份給我。”


    “這不是好事嗎?證明她對你有情有義啊,不像你那麽狠。”remember覺得青山綠水的做法很有人情味。


    “留著幹嘛?什麽都不幹還分紅也太過分了,工作室所有的事都是她在處理,我轉給她的都是她應得的。”她不是不知道青山綠水的想法,青山綠水待她的這份真情她也很受到觸動,可她不想把事情處理得這麽不幹脆利落。


    remember替青山綠水說話:“可她想保留對你的那份情義。”


    汲言果斷:“不行。”


    對於汲言這麽不留情remember不解:“你為什麽要做到這麽狠這麽絕的程度?”他是真的好奇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劃清界限將兩人曾經共同奮鬥努力都狠心抹去,這樣對我做法,就好像未曾付出過真心一般令人寒心。


    汲言沒有因為他的話有所動容:“因為她留著對我來說也沒用,隻不過是浪費罷了。”


    remember對她這樣平靜的冷漠態度已經無可奈何也漸漸習慣了:“你還真是半點情義不留啊。”


    說完話他已經等著汲式洗腦來反駁自己,可卻隻聽到一聲淡淡的一聲“嗯”就沒下文了。


    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想法,看到她這麽認真地看著文件一直在心中的某個問題到了嘴邊他又給咽迴肚子中,既然知道她口中沒有好話,他就不自己找傷受了。


    修改完三分之二的協議,汲言合上電腦才感受到脖子已經疲憊得有些僵硬了,仰起頭扭了扭脖子,才扭了兩下便感受到有一隻熟悉的手在輕輕給她揉捏著,她扭頭一看:“你還沒睡啊?”


    remember加大力道:“你都沒睡,你覺得我會先睡嗎?”


    汲言享受著他的服務說:“我記得剛剛我好像跟你說我可能會晚不用等我了,難道是我太過認真專注產生幻覺了?”


    “沒有,你說了。”


    汲言有氣無力地點頭:“哦。”這是她的一個壞毛病,進入認真工作的狀態就會對身邊的事物很容易忘記,在過程中發生的事也經常會像是產生幻覺一般,她以為自己做了,其實沒做,或者她做了的事,卻不記得自己做了。


    “小小,我不喜歡你認真工作的狀態。”


    聽到他突然這麽說汲言有些沒反應過來:“啊?為什麽?”


    “忘記身邊的事物,誰也闖不進你的世界,你也看不到我的存在,這種感覺,我很不喜歡。”讓他心裏堵得慌,他認為誰她都可以看不到,唯獨他不行,他在她心裏就應該是獨特的那一個。


    “可在工作中認真專注每個人都應該會是這樣的吧。”汲言有些鬱悶,這種事有什麽好介意的。


    “認真專注是一件好事,也能展現出一個人的魅力,可是小小,這樣你就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了,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太過獨斷了。”他剛剛看到殳駒原好像有什麽話要跟她說,可看到她全神貫注在電腦上已經起身就又坐了下去,他想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便在去衛生間迴來之時詢問了一下,結果殳駒原對著他解釋說如果不打斷她的工作她是不可能聽進去的,不是太重要的事所以他決定等她忙完了再匯報,聽完殳駒原的解釋他看著認真專注的汲言陷入了沉思中。


    “聽你這麽說,好像還挺有道理,可我的事別人提的意見不一定能幫得上忙啊,你也知道我這些事和別人的情況都取決於我身份上的不同。”她的事不讓人知道得太多太詳細才是最好的,省得擔心會有被心人加以利用的情況發生。


    remember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轉移話題想到周其說:“舅舅還好吧?不會有什麽事吧?”


    汲言完全不關心:“能有什麽事,都已經把他一個人扔下了,你想掉頭迴去嗎?再說了,人一家三口團聚,我們這些閑雜人等要有眼色地退場不要妨礙到他們才是,他們這兩天的進展也不錯,剩下的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了,該走就走唄。就算有什麽問題,也得他自己解決處理,我們都已經走人了。”


    “你這話說得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不然呢?”


    remember問她:“你是不是對舅舅還有怨氣故意報複他的啊?”


    汲言坦蕩承認:“是有這一成分。”


    remember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那麽記仇啊?”


    “因為我是小心眼的女人。”汲言頸部已經沒那麽累了提要求:“肩膀也按一按吧。”


    remember將雙手移致她的肩膀:“是,客人。”


    他沒說話給汲言整個背都按了一會兒說:“身上全是骨頭,按得我硌手。”


    汲言反駁:“誰的背骨頭不多啊,你的背也全是骨頭。”老是明裏暗裏暗示她挑食不吃肉什麽的,她就不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挑食。


    “別人有沒有肉我管不著,但是你我得管,你真的太挑食了。”他雖然也知道是自己太縱著她了,可是他就是狠不下心拒絕她,家裏逼著她吃肉時一看她委屈的小臉他就不忍地出聲護著她,每天給她煲的湯裏麵的肉也偷偷趁著吳姨不注意替她吃掉大半,他知道這不對,可就是無法狠下心逼她自己吃,唉。


    汲言微微歎氣:“我趁你錄節目的時候去了一趟醫院那邊,出國前也去過醫院,醫生也都說我的身體這樣下去不太樂觀,營養不夠均衡,懷孕了也會有些危險,我打算迴去後好好地調理補身體,所以你不能再那麽寵著我了,無論我怎麽央求,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能心軟。”


    可這對remembe來說也是最難的事:“你怎麽不說自己應該自律不跟我裝可憐?明明知道我無法拒絕你的請求還對我說這種話,你也太過分了。”


    “那我們互相都自律吧。”


    remember放狠話:“這可是你說的,千萬別反悔啊,也不要撒嬌裝可憐,我也不想再助紂為虐了,上次跟你一起去做例行的身體檢查時王教授也一直訓我來著,他囑咐過我一定要督促你的身體營養狀況,可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我太過縱容你了。”


    汲言不高興地轉身看他:“知道了。”她還總是被罵呢,替她分擔一次就那麽大意見了,她伸出雙手,帶著賭氣的語氣說:“手也按一按,很酸。”


    remember沒再招惹她,繼續給她按摩,按著按著聽到了均勻的唿吸聲,他微微傾身,看到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明明很困卻硬撐著把事情給弄完,真是受不了。


    放輕動作給她調了座位蓋好被子在調整她有可能落枕的睡姿他抱著人也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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