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仰頭看著天花板,帶著遺憾說:“說實話,我真的想要跟他堂堂正正地較量一番呢。”這算是她在網絡中唯一的遺憾了,雖然她也有過逼迫hunter和她對決的念頭,但也隻是念頭,她敬重那人,所以即使不甘,即使遺憾,也絕不會不顧他的意願。


    remember傲嬌地問:“隻是這樣?”


    “那你還想怎麽樣?我應該崇拜他喜歡他?”


    “打住打住!越說越來勁了你還!”他不是不相信,隻是要裝裝樣子而已,否則顯得他太沒有立場了。


    “明明是你來勁。”


    hunter的話題就這麽結束了。


    過了幾天,remember看到汲言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看書便說:“你不準備準備嗎?”


    汲言的專注力依舊在書上:“準備什麽?”


    “你不是要參加比賽拿迴你的名次嗎?不需要練習嗎?”


    汲言悠閑地迴答:“臨時抱佛腳不是我的風格,我的技術是一直保持著的。”


    “你還真是自信啊。”


    “謝謝誇獎,我的自信一直建立在我的技術上。”


    “沒誇你。”


    “是嗎?那我當你誇我好了。”


    remember雖然覺得汲言太過自信的模樣很欠,但相信她的能力和技術。


    以汲言現在的名次,雖然掉得很嚴重,但也隻需要在最後一天參加決賽便可。


    然後,她用自己高超的技術,一夜之間重新讓排名迴到了第七,也止步於第七。


    霎時間,所有人都在等著看attackking的笑話,更想看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然而汲言卻不讓他們稱心如意,就那麽下線了,把等著看戲的人都晾在線上,等到意識過來被戲耍的眾人雖然哀嚎她的作風卻無可奈何,誰讓她技術過硬沒人敢得罪呢。


    當然,這件事又引得那群人強勢圍觀了。


    臨川灣某別墅室內客廳,一群人站成一排舉著茶杯輪流說賀詞。


    伍信斐:“恭喜恭喜!”


    嵇之衡:“祝賀祝賀!”


    尚淵:“厲害厲害!”


    顧以辰用了高明的成語:“不負眾望。”


    白柏林:“你這招夠狠的,不僅狠狠地抽了那人一巴掌,還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你肚子裏的壞腸子啊,真是半截都不短。”


    就連一向穩重的藺沏檀也跟著不正經:“對啊,你這辦法也太損了,壓人一頭又不搭理人,他這會兒肯定恨你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要將你千刀萬剮了吧。”


    褟禾儒雅地笑著:“高,像你的處事方式。”


    迷弟嵇小二兩眼冒著閃光:“小小姐最棒!”


    汲言一一望去嫌棄地撇撇嘴:“你們這組團看戲上癮了是吧?”她將視線定在伍信斐身上:“還有你,你自個兒來湊熱鬧就算了,還拖家帶口的,我是猴嗎?”這群人,沒完了。


    夏晴初牽著兒子有些尷尬地笑笑,明明跟她說是過來吃飯的,結果這群男人!


    伍信斐與夏晴初的結合體望著大人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大人們的表情是高興的,所以他也跟著笑得非常歡樂。


    汲言聽到他歡樂的笑聲柔聲問:“小伍夏,你笑什麽?”


    是的,伍信斐與夏晴初的結合體取的名字非常簡便,簡便到隻用了兩位的姓氏,這一度讓其他人覺得他們草率不夠用心重視,虧他們還想了很多好聽的名字,結果那些名字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伍夏笑得更燦爛了:“叔叔們笑,夏夏也笑。”


    汲言瞪著那群男人,咬牙切齒:“你們還真是做了一個好榜樣呢。”在兩三歲的孩子麵前,她又不能不顧影響地發脾氣,這群男人真的是!


    吃飽飯,夏晴初也不想坐在一群男人裏聽他們聊天,反正說的她也不感興趣,便拉著汲言提議到院子中聊天。


    remember聽到了立馬說:“穿上衣服,別感冒了。”


    伍信斐不甘落後:“你也穿上衣服。”


    汲言和夏晴初穿上衣服走進院子裏。


    小伍夏一到院子中酒撒了歡地跑起來。


    夏晴初挽著被風吹起來的發,溫柔叫道:“夏夏,小心點。”


    “好。”


    汲言坐在秋千椅上,看著歡脫蹦跳的孩子。


    夏晴初也坐下,問:“是不是也想生一個了?”


    “我正有此意,不過呢,這得看天意了。”


    “會有的。”


    “可我身體不好。”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挺好的嗎?”


    汲言仰頭看著清冷的夜空嘴角噙著笑意,意味深長地說一句:“是挺好的。”


    夏晴初以為說錯話了:“汲言,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汲言轉頭,露出安慰的笑容:“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別緊張,不用這麽小心翼翼。”自從知道她的事之後,這個女人就擔心說話行為會戳到她的痛處,反倒失了當初的純真了。


    “汲言,我……”


    “晴初姐,我還是我,真的不要因為我身中病毒經曆坎坷就太過小心,就像以前一樣吧,別弄得我們之間的關係生分了。”


    夏晴初那顆一直不知如何安放的心終於放下,不再拘著和汲言相談。


    這之後,汲言真的徹底閑了下來,一心一意地陪著remember。


    章一的烈士碑弄好後,她去祭拜了他,有些羞愧地低著頭,聲音如蚊子般小:“章一哥,對不起,你一直希望我的雙手是幹淨的,也總是說殺人的事你來做,可你沒有守護我到底,而我也沒有堅持到底,我們啊,都背棄了各自的誓言。”


    “如今我卸下了肩上的責任,肩膀雖然覺得輕了,可對不再有目標的人生覺得迷茫了。以前那麽忙,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閑下來了,卻覺得更迷茫了。沒有責任,不是為了責任而活著,原來也是會覺得煩惱的。我是不是特矛盾?我也覺得自己挺矛盾的。我忽然很懷念大家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雖然我不是軍人,但卻明白軍人情義的可貴。”


    “章一哥,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所以一開始他們跟我說你犧牲的時候我是拒絕接受的。我氣你怨你,你怎麽可以比我先離開,然後留下一封信,你怎麽可以這麽草率呢?”


    “你可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人,我覺得最虧欠最想要補償的那個人是你,明明你也失去了親人,卻沒有怨言地一直默默陪著我守護著我,我這麽任性,經常令你頭疼無可奈何吧?可我敢這麽任性,也是因為知道你會一直遷就我。”汲言苦澀地笑了笑:“不知道怎麽報答你的恩情,我隻好為你,為老馬,為風信子為江湖鋪好未來的路,這是我能唯一給你們的。你總是說我重情重義,可我為你們做的事卻那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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