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內部還隱藏著這麽深的一個內奸,連你都沒發覺,還真是厲害。”這樣的隱患,隱藏在身邊,想想都令人驚悚。


    汲言不避諱地跟他討論起來:“恐怕,如若不是這次的計劃準備得太充分,並且還是趕盡殺絕的剿滅式行動他也不會狗急跳牆露出馬腳,他的叛變,應該是所有人都無法置信的。”


    “既然這樣,內奸為什麽不直接通知讓他們逃跑呢?”換了他,一定會逃跑,何必多此一舉。


    汲言不屑道:“你當我們是擺設呢,想逃就逃,內奸職位非常重要,不是想通風報信就能通風報信的。那是他們的大本營,人都是貪婪的,他們可舍不得舍棄。他們若是逃了,不僅打草驚蛇,從此可就是亡命天涯了,橫行霸道這麽多年,得罪的仇家可不少,不落井下石才怪呢,就算有生死之交,可那個圈子本來就小,他們一旦逃了就證明是走投無路被國際刑警逼的,誰會為了他們而被警察盯上跟警察作對?嫌脖子上的頭重啊?沒人敢收留他們的。為了生存他們隻能跟我們硬碰硬,他們的武器先進,戰鬥力也不亞於我們。本來按他們的計劃應該是跟我們打一場硬仗逼我們知難而退再做其他打算避風頭的,但我的出現變成了意想不到的變數,再加上我還偷偷讓舅舅做了一些安排,徹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否則估計我們真的就迴不來了。”


    remember伸手擁住人:“你怎麽能把事說得那麽輕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害怕?”


    汲言暫時忘記身上的傷,抬手攀上他的背:“我這不是沒事嗎?”


    remember心疼極了:“你看看身上包著的紗布有多少處。”


    “我又不是去玩的,我可是去上戰場的,麵對的是槍林彈雨,你應該慶幸我受的傷這麽輕。雖然我平日裏比較嬌生慣養,但大家都吃苦,不能因為我是女孩子身體不好就能例外特殊,得對我一視同仁,我就應該跟著集體一起吃苦才是。”就算她也覺得特殊照顧比較舒服,但也是要麵子的,丟人也不能在這些保家衛國吃苦耐勞的軍人麵前丟。


    remember敗給她:“你這理論啊,一套一套的,你不想要特殊,可你別忘了,你就是最需要特殊照顧的那個人。”


    汲言有些氣餒:“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這次我跟著去,別人都是帶著一個小隊,我身邊不僅有江湖在,還有兩個小隊。對方看出了我身份重要,火力大部分都集中到我的方向,想要活捉我,所以我帶的隊傷亡慘重,江湖身上受的傷也是因為執行任務的同時還要保護我。我除了槍法好腦子靈活點能夠指揮,其實派不上什麽大的用場,反倒給他們添亂了。”盡管她並不想承認,但這些因素的確在戰鬥中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她需要反省自己。


    “難得聽你這麽苦惱的困擾,真是稀奇啊。”


    “我對他們都自責得坐立不安了,你還開我玩笑。”這一場長時間的戰鬥,讓她意識到了不少事情。


    “行,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肚子餓不餓?”


    “又餓又困。”汲言迴答得很快。


    remember放開她:“我去給你買。”


    “那不是郗姨帶來保溫飯盒嗎?應該是給我的吧。”她剛醒沒一會兒就看到了,想吃飯但是他一直跟她說話她也沒機會說。


    remember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冷了。”


    “你去給我熱吧,有微波爐,別去買了,有點遠。”軍區總醫院最近的餐館開車還得十分鍾呢,並且還不好吃,她才不要呢。


    remember怎麽會看不出她挑剔的小心思,卻不戳穿她:“那行。”


    “你順便幫我去看望看望傷員的傷勢情況。”汲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我想洗個澡,有給我帶衣服嗎?”


    remember拎著飯盒的手一頓,想起白天時那醫生說的話,耐心勸說:“醫生說你的傷口比較多,能不洗的話就別洗了,容易感染。”


    汲言沒有商量餘地地迴絕:“我要洗,我好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難受得很,我的頭發都有味道了。”


    remember隻能無奈同意:“好吧。不過醫生說了,洗完澡就要立馬換藥,降低感染的幾率。”


    “好。”汲言動身下床,又扯動到了傷口,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低聲吸著涼氣:“嘶…”


    remember放下飯盒走過去扶著她:“我說了你身上有傷,小心點。”


    汲言很委屈:“我知道,可我是被子彈擦傷,雖然沒中彈,但這威力也不小,我能不疼嗎?”


    remember趁機說。“既然疼那澡就……”


    汲言打斷他:“洗!”


    remember不再勸說,小心將人扶進浴室中,打開暖氣後出去拿了衣服進來,看到汲言緩慢地在脫衣服便伸手。


    汲言低著頭解扣子有些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remember強硬給她解衣服:“你雖然受的是輕傷,但也是傷。”


    汲言有些不好意思,往後退了一步:“你別把我弄得跟殘廢了似的。”


    remember又把人給摟迴來:“我真不知道你究竟害羞什麽,我隻是幫你把衣服脫了,又不會吃了你。”


    汲言在心裏暗暗說:“會啊。”她可不就被吃了嘛,還不止一次。


    remember雖然嘴上不讓著汲言,但還是非常顧及她的自尊心的,脫到剩下緊身的底衣就出去了。


    汲言洗了很長時間,出來時拿著毛巾擦著她洗了四五遍的頭發,看到兩個護士端著藥盤,還有背著手的醫生。


    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她乖乖地走到病床坐下,眼神不自覺地瞟到remember那兒,求助地看著他,可惜他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她隻能認命地收迴視線看著醫生,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醫生掀開她的袖子,看到染了血濕透的紗布立馬就嘮叨:“你說說你,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非要洗澡,那就算了。你還要洗這麽長時間,傷口還沒愈合就碰水最容易感染發膿,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還這麽不聽勸呢?”


    汲言訕訕地笑笑:“程醫生,你就理解理解我吧,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不會讓我感染的。”


    程醫生不吃這一套:“得了吧你,每次都是這麽拍馬屁,但對我的叮囑從來就不肯聽。我知道你們是去幹嘛的,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是個女孩子,不好好注意以後留疤了你可就後悔了。”


    “謝謝程醫生的提醒。”


    remember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熟絡的交談有些不是滋味,他還在呢,這兩人也不知道看看他的臉色,弄得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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