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地,她的臉上並沒有泛起羞怯的紅暈。


    remember也不逗她,而是柔聲問:“覺得不舒服嗎?”


    她情緒不高地搖搖頭。


    “要去洗一洗嗎?”


    她點點頭。


    “我抱你去。”


    汲言這才開口說話:“不用!”


    remember知道她害羞就想連著被子把她抱起來。


    汲言後退掙紮:“說了不用。”


    結果掙紮的同時把被子都拖到了身邊。


    想抱她的remember卻忽然停下了動作,專注地盯著某處。


    汲言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深色床單的某處顏色不一樣,還有些深。


    反應極快地意識到那是什麽,汲言扯過被子遮住,羞紅了臉不敢抬頭。


    remember沒再想抱著她去洗澡而是隔著被子抱緊了她,良久才說:“很疼吧。”


    汲言也伸出手迴抱他,靠在他懷中淡淡地應一聲:“嗯。”


    片刻,汲言悶聲說:“你出去。”


    “恩?”


    “你出去。”


    “這可是我的房間。”


    “我要起床。”


    “害羞了?”


    “嗯。”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他有動靜,汲言推他,催道:“快點。”


    remember說:“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也不知道你害羞個什麽勁兒。”


    汲言羞著臉罵:“沒正經,去我房間給我拿套衣服。”


    “好。”


    他一出去,汲言就光著快速地閃進了浴室中。


    沒過一會兒聽到敲門的聲。


    remember在浴室門外說:“我給你拿來衣服了,你開門。”


    汲言躲到門後開門,探著腦袋伸出手快速拿過衣服“啪嗒”一聲關上門。


    remember被她的行為逗樂,難道他看起來像是餓狼?


    一番洗漱後汲言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悠閑喝著咖啡看著雜誌的男人覺得有些尷尬。


    聽到聲音的remember微微抬頭,看著她伸出手:“過來。”


    汲言邁開腿,剛走了一步,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remember不傻,看著她有些不穩的步伐就明白了,他起身走過去抱起她走迴沙發上,端起煲湯用的陶瓷罐說:“喝了吧。”


    “這是什麽?”她打開,看到湯裏的食材,瞬間羞紅了臉。


    remember看著她快要滴血的臉解釋說:“你放心,平常煲的湯放的也是這些食材,吳姨應該什麽都沒發現。”


    汲言伸手捂住他的嘴,低聲說:“你不要再這麽口無遮攔了,就不知道害臊嗎?”


    remember掰開她的手:“我收斂點就是了。”


    汲言低頭喝湯時脖子微微移動,他眼尖地看到了什麽問:“你脖子怎麽了?”


    她瞪他:“你說怎麽了?!”


    remember幡然醒悟,小聲地為自己辯解:“那什麽…你理解一下…我單身了三十二年…”他雖然要的難免狠了些,可也顧著她的身體克製了自己。


    汲言越想越氣:“難道我不是單身嗎?”居然想糊弄她?!沒門!


    他有些心虛:“你不是結過一次婚嗎?”


    “我那是假結婚,跟別人難道發生了什麽嗎?你還跟別人談戀愛呢!”


    “我那也是假戀愛,也沒跟她發生什麽啊。不過話說,都是假的,我們還真是絕配啊。”


    汲言喝完最後一口湯,使喚他:“少嬉皮笑臉的,拿下去。”


    remember接收指令端起盤子,汲言叮囑一句:“要是看到吳姨了千萬別多說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身心舒暢的男人什麽都答應她:“好。”


    等他再迴來時,手中多了一盤水果。


    還沒坐下,汲言又使喚他:“把床單被子都換了。”


    remember又出去拿了一套新的床單被子迴來換上,看到汲言起身,他阻止說:“你別動,坐著,我精力充沛,我來換就好。”


    汲言聽話地坐好,看著他自己一個人弄,過了一會兒,她無奈地說:“錯了,套反了。”雖然體諒她,可幹這些活他並不熟練啊。


    甩著被子的男人停下來看了看,發現還真反了,他又重新拆開。


    等到做完之後他看著換下來的被子床單問:“那這個是拿下樓還是拿去洗衣店?”


    汲言直接斥一聲:“你敢!”


    “你的意思是我洗?”


    “難道你要我來洗嗎?”


    remember非常手足無措:“可我沒洗過不會洗啊,而且這布料也難洗。”


    汲言直接強勢地下達指令:“上網查查該怎麽洗,總之我不管反正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親手洗得幹幹淨淨什麽都看不出,要比新的還新,記住了,是你親手洗。”


    “你也太強人所難了。”他就沒太洗過東西,洗這個就已經是非常艱難了,還提那麽嚴的要求。


    “強人所難你也要完成。”她撇開視線:“晾幹以後,那套床單被罩就不要再用了。”


    “丟了?”remember以為她是這個意思。


    “不丟,但是也不用。”


    “你這個想法有些矛盾吧,不丟又不用。”


    汲言的小臉又漫起紅暈:“我害羞不行啊?”


    remember這才了解她的意圖:“行行行,我這就拿到浴室裏洗。”


    然後,沒洗過床單被罩的郗少爺為達到汲言的要求反複洗了無數遍,還差點把浴室給淹了。


    remember對於汲言去美國沒有再纏著要跟過去,隻不過卻一定堅持要送她。


    臨上飛機前,汲言看著航班笑了笑。


    remember問她:“什麽事這麽開心?”


    “想起你第一次送我去美國時,派了人跟蹤我的事,喏,同一個航班。”以前,他想知道她的秘密,結果隻是白費力氣,而現在,什麽都知道的男人在陪他候機。


    remember頓時語塞:“我…”


    汲言笑他:“怎麽?我猜錯了不是你安排的?”


    “是我安排的。”


    汲言揶揄他:“雖然已經時隔兩年多,但我還是象征性地問一問吧,為什麽要派人跟蹤我?”


    remember撇撇嘴:“還不是因為你太神神秘秘了,去的目的地,去幹嘛都不肯透露,我才出此下策的,結果還輕易地被你給甩掉了。”


    “我的行程一般都是保密的,但凡意圖不軌的人,我都不會放任。”


    這些話remember已經聽膩了:“我知道知道,小心謹慎小心謹慎。”


    “登機時間到了,我走了。”


    remember不肯鬆開汲言的手,她微微掙了掙:“別鬧了,我真的得走了。”


    他依依不舍:“你要去兩個多月呢。”


    “我又不是不迴來了。”


    “你真的是太不解風情了,你看看別的戀人要長時間分開是怎麽做的?”他想要的臨別的行為怎麽就那麽難呢?


    汲言看了看深夜的機場,人很少,其他人也識相地離他們很遠留他們獨處。


    趁著沒人注意,汲言快速地仰頭在remember的唇上啄了一口,蜻蜓點水不留戀。


    remember雖然不滿她不似別人那般膩乎,可她已經算是非常努力了,他又不能過分地要求太多。


    一直看著汲言的身影直至消失,remember才略顯落寞地離開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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