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駒原頓覺痛心疾首:“你不談戀愛,成天就是工作工作宅在家裏,我們為了隨時待命配合你基本上作息時間安排生活規律就按你的過的,這怎麽交女朋友?連認識女人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還是跟你這樣一個脾性古怪不按常理的女人待在一塊兒,弄得我們對女人的了解,實在不多。就上次,上麵調派了一女中尉和我同組工作來著,長得多漂亮啊,我都沒看出來她真正的意思,實實在在地結束指派的任務愣是把人給氣走了。後來才聽說是她主動請纓調派到我身旁來的,你說我傻不傻?悔的我腸子都青了。”


    汲言瞥一眼他撇清幹係:“容我提醒提醒你,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年半了,而且當時大家都看出來還好心提醒了你,是你自己慫沒敢往那方麵想,就錯過了,跟我沒關係。”當初連她都看出來了,結果這二愣子愣是半點沒看出來,怪得了誰。


    殳駒原不怕死地把責任推到她身上:“怪你平時沒教過我們怎麽和不同的女人打交道。”


    汲言覺得荒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的個人問題還要我管?!哇!你還真是敢說啊!”她還一直都單身呢,教什麽教!


    “所以說就怪你不談戀愛啊!”


    汲言氣極:“你若真的找不到!部隊裏會給你操心安排的!輪不到我!”扯來扯去就是脫離不了她談戀愛的問題。


    “問世間情為何物,你果然是不懂啊。”


    “不是你說的我不懂愛情不知道男朋友為何物嗎?”她可沒忘記那件事呢,當時因為一團糟也沒空和他算賬,但是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殳駒原想反正他好了之後也不會放過他,那就趁著還是傷員時把想說的都說了:“你不是不懂,而是全部都把苗頭扼殺在搖籃裏,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給任何人機會。譬如曦睿的教練,你看出來他對你有那麽點意思,卻覺得他沒有那麽喜歡你會因為曦睿不會說出來。那個時候我們覺得你是不考慮個人問題才會拒絕得那樣狠心,可實際卻是,你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不可取代的人,即使和他沒有未來,你也不願意抹去他的存在,更不願去喜歡除了他之外的人。”


    汲言不迴答,默不作聲在電腦上敲幾下。


    被晾在一旁的殳駒原拉長脖子問:“你在幹嘛?”


    汲言丟出兩個字:“記賬。”


    “我錯了我錯了!剛剛是我不懂事口無遮攔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別跟我計較!”雖然是受罰,但他也不想受那麽多罰啊!


    汲言露出微笑,可眼中全無笑意,隻有犀利:“恭喜你把‘禍從口出’這個成語詮釋得如此完美。”


    殳駒原欲哭無淚。


    又過了幾天,介於殳駒原恢複的情況很好簡直是生龍活虎的,部隊裏就派了飛機把他接送迴部隊再送到軍區總院裏養傷。


    殳駒原在換完藥之後拉著醫生問:“我這纏的紗布啥時候能拆啊?”


    醫生無視他期盼的臉:“早著呢,少說也得二十多天一個月左右。”


    “那我不是啥也幹不了了?”


    “槍傷刀傷還骨折,你都這樣了你還想幹嘛?”


    “祖國需要我。”他可不想因為受了傷而一直待在醫院裏。


    醫生打擊他:“祖國也不需要一個現在隻能拖後腿的傷員。”


    殳駒原:“……”這說話方式他怎麽覺得有點熟悉呢?


    他認命問:“那我還要住院多長時間?”


    “兩三天吧,觀察觀察,要是沒有大礙了你就可以迴家養傷了。你什麽時候把家裏人叫過來,我叮囑他們一些照顧你的注意事項。”


    “你跟我說吧,我能照顧自己。”


    醫生不同意:“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們的職業特殊性,雖然他們看到你受了重傷想必心裏不好受,但你一隻手行動不便身上有傷是照顧不了自己的。”


    殳駒原又想到:“我迴部隊裏,讓他們照顧我。”


    醫生更不同意了:“你一個傷員不適合待在部隊裏,為了照顧你,會影響到整個部隊。”


    汲言在殳駒原為難之際適時開口說:“出院了你就搬去我家跟我住。”


    終於有解決方案醫生無縫接話:“那我跟你說說注意事項。”


    殳駒原想反對他們卻連機會都不給他出去了,他是知道汲言現在和remember單獨住在一起的,而且他們還在發展中,他這個燈泡過去豈不是破壞氣氛嗎?remember不得用眼神滅了他才怪呢。


    還沒等殳駒原出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醫院照顧殳駒原的汲言接到了跟在remember身邊那四個保鏢其中一人的電話:“汲小姐,出事了。”


    汲言腦袋倏地響一聲,她丟掉手中的電腦,聲音很急:“怎麽了?!”


    “我們出沙漠時遇上了風暴,車翻了,劇組裏大部分人都受傷了。”


    她下意識問:“remember怎麽樣?”


    “挺嚴重,再加上那夥人想要趁火打劫,腿骨折了,伍先生也受了傷,已經通知過首長了,您也趕緊過……”


    不等他說完,汲言就掛斷了電話,臉色凝重而焦急抖著手訂票動身。


    殳駒原看著她的焦急不安之態叮囑一句:“他不會有事的,你要冷靜。”


    她連迴話都沒有就衝出了病房。


    火急火燎趕到g省當地醫院的病房,還沒走近就看到郗父郗母在病房外,她叫道:“郗叔郗姨。”


    郗母看到汲言,眼淚汪汪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小小。”


    汲言柔聲安慰她:“沒事沒事,他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就是看著難受。”


    “醫生怎麽說?”


    “右腿嚴重骨折,已經打上石膏了,沒有造成其他的損傷也沒有腦震蕩。”


    汲言躁動不安的心終於稍稍靜下,她又問:“老伍哥呢?”


    “他也骨折了,比老三好點,輕度的。”


    “他在哪間病房,我先過去看看。”


    “在6號病房。”郗母奇怪,不是先看她兒子才對嗎?


    汲言從外麵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的男人說:“您和郗叔先進去吧,我去看過老伍哥就迴來。”


    郗遠衷沉穩地頷首:“嗯。”


    汲言邁開步伐走向6號病房,開門進去,看到伍父伍母禮貌地打招唿:“伍叔伍姨。”又對著他們身旁眸中含淚的年輕女人點了點頭:“晴初姐。”


    伍父伍母微微頷首。


    看到她,伍信斐麵露急色:“老三怎麽樣了?”


    汲言看著他自己有傷還擔心別人,“行了你,都這樣了還操那麽多心,真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成。”


    “他是把我給推出來自己給壓車下了,我能不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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